磅礴的靈力如一尊大鼎,當空壓下,凌千道身外的漫天雷霆散去,全身骨骼斷裂,體內,那青紫色的金丹干枯,直欲碎裂。
來不及多想,凌千道鼓起最後一絲靈力,拼命遠遁而去,身後,那黑髮白瞳,與白髮赤瞳之人眼睜睜的看着凌千道遠遁,卻無力追去。全身上下不受控制,自身的靈力瘋狂的涌現身後的虛影,那虛影仿若不甘消散,發出一聲無聲的怒吼,拼命的掙扎,最終無力,緩緩被虛空吞噬,消散開來。
再看那二人此時彷彿歷經千年一般,身體衰老的不成樣子,黑髮盡白,白髮乾枯,身上的皮膚褶皺,眼神毫無生機,明顯是被法術反噬,而且被虛影吞噬了生命之力。
二人對視一眼喃喃一句:“怎麼會如此?那虛影?”隨即嘭嘭兩聲巨響,二人化作粉碎。
凌千道一路飛遁,腦中回想起那彷彿上迎天而擊,下踏地而壓的虛影,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尋了一處靈力略微濃厚的山峰,凌千道降落在山峰之上,在山腰處開闢出一座山洞,略微匆忙的擺出幾個隱蔽的陣法,隱去洞府,隨即進入其中療傷。
被虛影那一擊,凌千道現在的情況是在不容樂觀,就見他體內的金丹已經有些崩潰的跡象,而切全身的骨骼眼中受損,經脈多出破損,修爲隱隱有些跌落的現象。
如果不是估計那二人與那恐怖的虛影,凌千道早就在較勁的一處療傷了,又何必跑那麼遠。
意識緩緩的沉入,開始慢慢的修補療傷。
轉眼間,兩年的時間飛逝。
兩年時間,這山峰依舊靈力略顯濃厚,山間小溪,古鬆,對於低階修士來說,卻也是一處好的修行福地。
天空驀然劃過兩道長虹,速度不快,穩穩的降落在山峰之上,其中一人築基中期的修爲,一身青色道袍,兩鬢斑白。另一人築基後期的修爲,與前面那人一樣,也是一身青色道袍,白髮蒼蒼,面色威嚴。
“掌門,這山峰如何?”那築基中期的修士問道。
“不錯,回去之後你就阻止門人,讓門中所有的門人都遷移到此處。”老者觀察了一陣,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卻又恨恨道:“那可惡的清靈門仗着門中有一個金丹初期的太上長老竟然強佔我等門派,迫害我素玄門遷移,着實可恨。”
築基中期的修士看着老者如此道:“掌門不比介懷,掌門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他日就可進階大圓滿,等到那是,掌門進階金丹期指日可待,到時我們再打回去便可,須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築基後期的老者點點頭,緩緩道:“這我知道,大圓滿,十年內便可進階,至於金丹期,唉……”
築基中期的修士見老者如此,慷慨激昂道:“掌門實在不必如此,如果掌門不願放棄門派地址遷移,我相信我派上下都可以和他清靈門死戰到底,讓他們休想搶
奪我們的門派,除非從我等的屍體上踏過去。”
老者,看了築基中期的修士一眼,擺擺手道:“不必如此,你會到門派安排遷移的一切吧,我在此地等着你們。”
築基中期的修士道了一聲是,旋即化作一道長虹向着來路飛去。
老者沒看到,築基中期修士轉身的一霎那眼中的那道陰毒。
不久之後,一羣修士從天而降,其中修爲零零散散,只有一個築基初期和兩三個練氣後期的修士,還有一個去而復返的築基中期修士,其他的不是練氣三四層,就是六七層的修士,可見此派凋零如此。
轉眼間,秋葉凋落十五次。
如今山峰整個都已經變換了樣子,山頂建起一座座大殿,早已不復當初模樣。
山腰處,兩道長虹降落,其中一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另一人確實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其中女子練氣三層的樣子,而男子則是練氣六層。
兩人降落的地方正好離凌千道療傷之地比較近,而且時至今日,此處早就被素玄門發展成了藥園一般的存在,平時都是禁止門內弟子進入的,有專門的弟子進行看管,今日不止爲什麼被兩人偷偷竄了進來。
“劉師兄,我們擅自進入藥園真的不要緊嗎?”其中那個練氣三層的女子道,面色忐忑。
那青年毫不在乎的搖搖頭道:“我爹貴爲副掌門,就算被發現又如何?沒事的!”邊說還用眼角的餘光描着女子的身體,一絲絲垂涎隱現。
“紫師妹,跟我來,我帶你去看那株可以讓練起三層進階練起五層的靈藥。”劉師兄一邊說一便自顧自的向着紫師妹的手抓去。
紫師妹略微不自在的躲開劉師兄的手,臉色有些漲紅。
劉師兄一抓之下被閃了過去,面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不悅道:“紫師妹,你不讓我抓着你的手,我如何帶你去見靈藥?”
紫師妹一聽靈藥,眼神中露出掙扎,最後張紅着臉搖搖頭,咬着嘴脣看着劉師兄不說話,有點怯怯的感覺。
劉師兄面色陰沉,眼中閃爍着怒火,冷聲道:“既然紫師妹如此,那就休怪師兄我不給面子了,你擅自進入藥園,遵守師門規定,且修爲底下,毫無潛力,我看就算是再過三十年也不可能會進入練氣六層,我這就去稟報掌門,驅逐你出門派。”
紫師妹眼睛一下子睜的大大的,眼中驚愕,隨即反映過來,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不相信原來印象中溫文爾雅的劉師兄會如此,雖然一直覺得進入藥園後覺得劉師兄有些反常,卻不想到如此無恥。
不待她反映,劉師兄便化作一道長虹直入山頂,想來是去履行“諾言。”了。
紫師妹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雖然從進入門派開始自身的資質就一直不是很好,可卻非常努力,十年內才勉強進入練氣三層,今日劉師兄說有一株可以令人直接晉級練氣六層的靈
藥,自己平時一直努力卻收穫甚微,如今有一個捷徑擺在自己面前,自然欣喜的答應,誰知卻是如此。
蹲在地上紫師妹嗚嗚哭了起來,驀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你是此間山峰之上門派中的弟子?”
驚嚇的一擡頭,就見一個烏髮披肩,雙眼帶着一絲紫意,其中放佛有雷電閃過的男子正看着自己,男子身上透出一股不怒自威氣勢,讓人生畏。
如小雞琢米般的點了點頭,臉上還帶着淚痕,一雙水霧霧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凌千道,凌千道被此女如此模樣弄得一笑。
殊不知這一笑如讓紫師妹如沐春風一般,一股舒適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情不自禁的對於凌千道有了意思信任的感覺。
凌千道看着紫師妹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此地哭泣?”
紫師妹忐忑的看了凌千道一眼道:“晚輩紫抒情,見過前輩。”雖然凌千道看上去很年輕,如二十歲一般,可是紫抒情從凌千道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威嚴和威壓都明確的表明了凌千道不是一個低階修士,所以才自稱晚輩,至於爲何在此地哭泣自動迴避了。
凌千道微微一笑,他剛剛閉關出來,經過了十八年的修養,他體內所有的經脈和骨骼早就恢復如初,不僅如此他的修爲還有進步,此時距離金丹中期只是隔了一層而已,隨時都有可能踏入,而且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和骨骼都被他用體內金丹的一絲雷電之力淬鍊融合了一遍,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個可以產生雷電的靈器,那他此時就是一團雷電,無分彼此。
凌千道正打算說話,卻見山頂處飛來兩道長虹,轉瞬間便降入眼前。
降落的兩人一個正是那個劉師兄,一個則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是素玄門中的執法長老,此行聽聞有女弟子擅闖靈藥園,陪同告發者劉啓玲一同來此。
誰知道兩人剛剛到來,就看見門中那個擅闖靈藥園的女弟子正與一個看上極其陌生身着一身紫衣的男子在一起。
其中築基初期的執法長老上前怒喝一聲:“紫抒情,你擅闖靈藥,跟我回執法堂!至於你!你是何人?爲何在我派中靈藥園?一同和我去執法堂!”
劉啓玲這時候也有些奇怪,剛剛他離去只是還沒看見這個青年爲何此時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青年就與紫抒情在一起了?想到此時,劉啓玲面色一變,暗道凌千道該不會早就潛藏在靈藥園中,剛剛自己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被他聽去了。
想到此處,劉啓玲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上前一步向着執法長老進言道:“長老自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進入我派的靈藥園,定不是什麼好人,我看是是妖族妖人,長老不如直接擊殺次妖人,免得妖人逃竄。”
執法長老聞言,眉頭一皺,看向劉啓玲,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二人還不快認罪,跟我去執法堂領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