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大漢江老大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沉默不語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聲嘆了口氣,似乎對凌狂很是無奈,作爲多年的兄弟,他還是很瞭解凌狂的,雖然有時候忍不住說教他一番,可他依舊我行我素,當做耳旁風吹過,作爲老大的他,可以確信若不是實力要比凌狂強橫一籌,他怕是不會甘心誠服於他了,而反之老三張橋雖然很多時候默不作聲,但卻是個心思縝密又不失應有的謀略膽識,這點他很是欣賞。
有時候凌狂和老四老五偶爾磕磕碰碰引發的罵罵咧咧,他就會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很好的緩解了那些矛盾,因此也拉攏了老四老五甘心以他爲首的情況,每逢老四老五修煉路途上有什麼問題,總是最先問張橋,張橋也是好心盡力幫助解答,如果有解決不了的纔來問他江老大,而不是去問凌狂,樂於助人的張橋自然在老四老五心中奠定了一個良好的形象,對於這些他都清楚明白,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張橋爲人處世方面的確做的要比半吊子愣頭青的凌狂要好一些。
凌狂怒極反笑大喝說道:“你是看這兩個垃圾幫着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凌狂指着老四老五厲聲罵到,絲毫不給他們一丁點面子,直言不諱地以他們的實力低下稱之爲垃圾。
老四和老五面色漲紅有些難看,凌狂這般羞辱他們心中已然是掀起了滔天怒火,但礙於凌狂那天丹前期的yin威,這二人敢怒不敢言,只好惡狠狠地等着凌狂,企圖表現出自己並不示弱的樣子。
領頭大漢江老大微微皺眉,這凌狂算是寡道之助了,他這樣侮辱曾經患難與共的兄弟,豈不會讓兄弟棄之麼?如果不是每次打劫後所得的資源他要略多一點,他也難得會有今天這般修爲和成績,他沒想到被他踩在腳底的三名兄弟有多少怨言,不好生對待還如此羞辱一番,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
作爲老大的他有些事情也不方便點名,希望兄弟幾人都能明白,但這凌狂似乎是執迷不悟一般,聽不進去人的勸導,反而一意孤行的聽風是雨,現在造就這種三人反對他的情況,江老大默不作聲看向遠處,內部出了矛盾只好內部自己調和了,正好瞟向遠方的同時,不經意看到有些心有餘悸的趙恆,他此時卻坐在草地上看着幾人的爭吵,雖然面色有些蒼白無力,可似乎還有些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貌似是想能拿回一些東西吧,讓江老大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是有趣啊,但是轉瞬一抹狠色一閃而過,既然這小子知道了兄弟幾人得到了仙器,他的命就定然不能留着,如若不然走漏了風聲,引起那些化嬰期老怪的注意,那兄弟幾人就難逃一死了,仙器的誘惑和鼓動,珍惜程度絕對是能讓化嬰期老怪爲之瘋狂的。
“哈哈,凌狂,我實話告訴你,你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和我兄弟三人還真分不開關係,要不是我們能捨棄自己的前途把靈丹妙藥法寶都優先提供給你,憑藉你那不三不四的修真天賦,能有今天這樣的修爲我第一個自斷經脈雙手奉上人頭。”張橋嘿然陰森一笑,說不出地記恨,彷彿一腔怒火在此刻間全然噴發而出,往日對凌狂的不滿和怨言沒有任何保留的一吐而快,說完之後張橋都有些面色潮紅,顯然很是激動的,此時他整個人都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彷彿指點江山盡在手中。
突然,張橋周身被氤氳的氣流包裹着,以他爲中心四面八方的靈氣瘋狂地涌動着,不停地肆掠着花草,顯得有些駭人,最後靈氣似乎受人趨勢一般有規律的涌進了張橋的體內,隨之短
暫的奇異景象過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張橋面色痛苦地不斷掙扎着,彷彿經受了什麼可怕事物的摧殘,那微微扭曲似有變形的面龐詮釋着張橋的折磨,張橋厲聲吼叫着,他緊握着雙拳,十指的指尖都滲入了掌心,那絲絲血色殷虹着整個手掌。
“不好,張橋師弟這是要強行突破,搞不好就會走火入魔的。”領頭的江老大猶如刀鋒般的劍眉一揚,微微顫聲說道,張橋之前被勝利和雄心壯志衝昏了頭腦,導致了急火攻心而想要突破築基期晉級到人神合一的天丹期,強行突破修爲的例子不是沒有,而是這種方法太過於極端和兇險,甚至稱之爲九死一生也不爲過了,修真者講究的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循序漸進的提升實力,在修真界有許多種能夠短期內迅速增強提升實力的辦法,或是靈藥仙丹,或是霸道的功法,但對人都是有着不可忽視的副作用,例如仙丹靈藥吃了過後短時間內功法提升大增,但是一段時間過後,實力會跌破原來的境界,基本上一生都難以在回到鼎盛狀態。
比如說靈藥仙丹可以讓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短時間擁有天丹期的強橫實力,但一旦如此那人體會到了天丹期的實力,卻不理解其中的深奧之處,實力還會倒退以至於終身不能晉級天丹期,這就是仙丹靈藥嚴厲無情的後果。
乃至是霸道的功法,一旦修煉有成同級別之中基本上沒有什麼對手,而且強行提升了自身實力,但最大的致命點就是折損陽壽,一般修煉這等功法的人壽命之短甚至及不過普通尋常老百姓的歲月,便會變成一堆黃土再無天日了。這等殘酷陰險的功法幾乎沒人敢去學習,但也不是沒有特例,有的爲了報滅門之仇,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奪得仇家的向上人頭,又或者是被洗腦的人,諸如此類的很少一部分人。
所以由此可見強行提升突破當前的實力,風險之大讓人爲之嘆服,但此時眼前的張橋便是在突破築基期實力,但這種方法沒有仙丹和功法的霸道,稍微平和一些,就是將周圍的仙靈之氣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後將所有的仙靈之氣灌注于丹田,然後形成靈氣之丹,如此一來也有了天丹期的雛形。
雖然平緩保險一些但依舊有着駭人的風險,儘管那仙靈之氣是歸於自然的,但是若是把握不當吸收太多了,再加上丹田的容氣量不夠的話,丹田在被仙靈之氣填滿的同時,容易因爲膨脹而爆裂,修真者丹田爆破的後果嚴重不堪設想,要麼是自爆而亡,要麼是沒有了丹田成爲了普通人,能夠用這種方法形成仙靈之丹很是不易,要修真者把控好靈氣的多少,特別小心和謹慎才行,不能爲了實力提升貪婪的吸收更多的靈氣,那樣猶如一個容器裝水一般,多了的話裝不進去反而順着容器撒漏而出,對修真者還會形成傷害。
但是修真者若是太過小心翼翼,導致那靈氣的數量少過丹田能容下的仙靈之氣時,便會出現超越了築基期而達不到天丹期的情況,也就是丹田內的仙靈之丹沒有完全形成,如此情況會讓修真者收攏不住處於半吊子天丹期,甚至不及凌狂那種雖然犯了禁忌達到天丹前期的人,所以如此提升實力對修真者的考驗可見一斑。
趙恆心中暗自感慨這張橋倒是個人物,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實屬不易,至於以後能走多遠,還是得全看他自己的潛力了,或許能度過今天這個難怪,日後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趙恆心底不由對張橋升起了一絲好感,心中也是認可了他,覺得這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領頭
的江老大和老四老五滿臉擔憂的看着有些微微發狂的張橋,特別是老四老五那憂心忡忡和心急如焚的模樣更是顯得越發急促,張橋此時就是他們的希望,如果張橋強行突破實力失敗,那就意味着他們的命運也會被宣告。
畢竟剛纔和凌狂撕破了臉,他們相信凌狂那斤斤計較的小心眼是不會原諒他們的,即便是江老大幫他們說兩句話,也難得挽回如今的局面,修真界一切以實力爲尊,他們兩個還太弱小了,即使凌狂毫不留情的斬殺他們二人,估計江老大也不會有什麼話好說的,所以他們心中緊張得無以復加,希望張橋能夠安穩地晉級到天丹前期,他們堅信只要張橋能晉級天丹前期定然不會懼怕那半吊子的凌狂。
凌狂此時眯眼笑着打量張橋,並沒有什麼要出手的意思,因爲他可以肯定自己若是出手的話,江老大肯定會阻攔他的,江老大對張橋平時還是不錯的,畢竟張橋他就像個軍師一樣,不過此時對於張橋的強行突破,凌狂心中充滿了快感,身爲一名修真者他還是很清楚張橋這種做法的危險性,他能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凌狂也不介意做一名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的多等一會,哪怕是張橋真能成功了,也不過是剛入門的天丹前期,和他差不多而已,應該對他早不城什麼威脅的,想到這裡凌狂的心就微微平復下來,靜觀其變的坐看好戲了,滿是幸災樂禍的期待着張橋失敗,那樣的話,老四和老五在沒有了憑藉和幫手的情況下,就是讓他以一敵二有如何呢?凌狂戲謔一笑陰沉地猶如獵鷹一般盯着老四和老五。
老四和老五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凌狂,看到他那充滿仇恨怨毒的雙眼,二者接連低下頭,只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片刻後,張橋似乎有些平靜下來,突然閉上眼睛起來,彷彿是在領悟者什麼,而後居然明悟般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天丹期,原來如此,天人合一,丹成!”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在幾人耳邊迴盪着,鏗鏘有力又不失應有的魄力,趙恆眼前一亮,這傢伙想不到突破成功了也就罷了,他竟然還頓悟了一番,有了這般頓悟,張橋他即便是面對天丹中期的江老大也不會有多少吃力吧,趙恆暗自分析着,看來勢頭有些沒有按照他的計劃發展而來,不過依舊不影響他的思路,天丹中期在如今的趙恆眼中並不算很強大,趙恆若是底牌層出的話,憑藉着築基後期的實力全力斬殺一個天丹後期強者也是有機會的,倒是張橋的頓悟和突破讓趙恆得到了啓發,雖然有些羨慕他的機遇,但微微平復了下便不在多想,這修真界誰沒有一點奇遇呢,可他趙恆的奇遇卻是數不勝數,所以他的潛力要踏在修真界的脊樑骨上成長。
領頭的江老大臉色有些沉重,他看出了張橋的不凡,暗道不妙,難道張橋剛纔經歷了傳說中的頓悟?
俗話說一朝頓悟,白日飛昇,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有些誇大其詞的成分,但依舊說明了頓悟舉足輕重的地位和重要性,頓悟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奠定了日後發展的基礎,一般修真者頓悟後能夠越級挑戰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如此想來張橋現在成功凝丹的天丹前期若是對敵於他的天丹中期,已然有着不落下風的優勢,這就是頓悟的霸道和益處,任何一個修真者包括傳說中御空期逆天強者都會嚮往着頓悟,但是越是實力高強的修真者頓悟的機會和經歷則會越少,特別是御空期絕世強者,到那個境界若是能夠頓悟領會時空的奧妙,怕是劃手破空而去都不是是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