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霧就是真元和身體裡的駁雜之氣,無論是先前的真元經過了凌蘇多少次的精煉,可限於修爲境界,真元能夠精煉的程度也是有其極限的,先前凌蘇屢有奇遇,早就到達了這個極限,而等到了現在的境界,他卻發覺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怪不得師父曾經對大師兄說過,這煉虛合道的境界與先前全然不同,齊碧霞師姐她也是天資橫溢,進入第四重也就花了二十多年的功夫,而接下來近三十年卻仍然停留在煉虛合道境界,果然是非同一般!”凌蘇一邊感受着變化,一邊在心中想着。
現在凌蘇體內的真元運轉,甚至根本不用她刻意控制,就能自動運行起來,沿着一條條經脈穴竅,直至每一處細枝末節,然後到達內臟器官,向上進入大腦,隨即迴轉一週,再歸入丹田之內,這一個周天下來,便使他脫胎換骨。
吸收人寶丹,突破進入煉虛合道的境界,凌蘇整整用了三十二日的功夫,才結束入定,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再待站起身來,體內居然“噼啪”直響,好像放鞭炮似的,每個骨頭節,爆鳴起來!
而李英蘭不需要衝關,所以早就在十餘日之前便已經結束了入定,一直等凌蘇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凌蘇怎麼樣,進入煉虛合道的境界了嗎?”
“恩,總算是進入了玄經第四重,不過現在也只是初步進入,還需要數年時間方纔能夠將真元境界完全穩定在煉虛合道第一層。”凌蘇笑了笑說道:“倒是英蘭你怎麼樣,現在進入第幾層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李英蘭一聽,也很爲凌蘇高興,接着聽到凌蘇的問題,才繼續道:“藉助這人寶丹,我如今也已經進入了煉虛合道的第三層頂峰,再有一兩年的功夫應該就能夠進入第四層,這可是一下子省了我十幾年的功夫!而且接下來這人寶丹的靈氣還會繼續發揮作用,恐怕三十年之內,我就能夠到達煉虛合道的巔峰!這次來這仙府遺蹟果然沒有白來!”說到這裡,李英蘭已經喜色着於臉上,容光煥發,興奮非常。
“好了,接下來我就看看能不能夠用這混元金龍塔破開空間從這裡出去!”說完,凌蘇就開感應混元金龍塔,緊接着,就有一篇寶訣浮現在凌蘇的腦海中,凌蘇仔細一看,這才發覺竟然是煉化御使混元金龍塔的一篇寶訣!
原來之前凌蘇雖然是混元金龍塔的主人,卻也只能夠憑藉本能御使法寶,無法發揮法寶的種種妙用,如今混元金龍塔吞噬了那師兄的元神還有這神秘的石柱,卻是恢復了一絲神妙,這纔有這篇寶訣的出現。
凌蘇發現用這寶訣御使混元金龍塔,更加的如臂使指,而且這才知道,除了混元石所擁有的混元洞天,這混元金龍塔的九層塔身,竟然每一層都代表着一個小千世界,其面積甚至比前世的地球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當初可是九個完整的世界,千萬生靈在其間生長居住,只是如今這些世界全都破碎不堪,受損嚴重,根本就是不堪使用,其間生靈也都全部死去,想要將這裡面的一個個小千世界修復,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功夫。
“哎,看來還是任重道遠啊!這混元金龍塔受損如此嚴重,可見當初大戰是何等的慘烈,而東華帝君能夠在大戰中活下來,而且接着還活了數百年方纔飛昇而去,果然是非同一般啊!”看着混元金龍塔如今的情況,凌蘇對於東華帝君的生平越發的好奇了。
只是雖然好奇,但當務之急還是快些離開現在所在的位置,本來這處空間,離外邊的正常空間也不太遠,只是空間坍塌時封住了出口,如今已凌蘇的修爲,加上混元金龍塔的神妙,破空而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事不宜遲,想到了這點之後,凌蘇立刻就按照寶訣催動真元,頓時之間只見混元金龍塔放出來了成片的金光,混元金龍塔也直接立到了凌蘇的頭頂……
“江師兄!我敢保證,百花谷的那四個賤人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就在凌蘇按照寶訣開始催動混元金龍塔的同時,在這座仙府遺蹟的外邊,幾名身穿黑袍帶着連身帽的人湊在一起,其中那個說話之人的聲音好像破鑼一般,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哼!你保證有什麼用!”爲首那個江師兄冷冷的道:“現在都已經在這附近找了十多天了,也沒發現什麼線索,再這樣耽誤下去,待消息擴散開去,還有我們什麼好處!”
從江師兄的語氣不難聽出,他的耐心已經快要到極限了,所以說話的時候都隱隱包含着火氣,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不過這幾個黑袍人卻並非全都怕他,他剛剛把話說完,另外一個黑衣人立刻淡淡的道:“江師兄何必動怒!難道師父賜給師兄的那些法寶丹藥還嫌不夠?非要處心積慮在這座遺蹟中得到好處?”
“你……”那江師兄聽了此言臉色登時一變,立刻就想要發作,只是似乎另有顧忌,只得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住心頭的怒火,語氣冷冷的道:“王師弟這樣說,莫非有何計較?”
那王師弟微微笑道:“小弟不敢,此番臨行之前師父已經言明,萬事都以師兄爲主,我等幾人只需聽命,小弟怎敢逾越,只是有些建議罷了,師兄聽了之後若是覺得在理,不若就按照我的法子試試,若是要覺得不在理,那便當我沒有說過。”
“師弟請說!”江師兄心知這個王師弟來頭極大,他雖然仗有師父看重,卻也不敢得罪對方太深,免得將來糾纏不清。
而且最主要的,現在這江師兄也沒有其他的法子,既然這個王師弟有話要說,倒不如先聽聽,或許會有所幫助也不一定。
“其實我覺得,我們大可不必這樣心急找到這仙府遺蹟的入口!”王師弟輕輕咳嗽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師兄可別忘了,此番咱們奉師尊法諭,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