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見狀也是不敢怠慢,素手掐動劍訣,法力催動,手中寶劍也放出十餘丈的劍芒,迎着那禪杖所化的金色寶光狠狠地刺了過去。
兩個人交手的速度極快,而且帶起來的法力波動,即便是凌蘇和小青二人隔着千丈的距離,依然可以察覺到雙方對峙的時候帶來的凝重氣勢。
這個時候,小青也終於意識到這個法海的修爲非同一般,似乎是心中有一些驚慌,小青忍不住便握着凌蘇拉着她的手道:“那個法海的修爲好高,姐姐沒有事情嗎?”
凌蘇仔細看着兩個人隔空相鬥,只是以他的境界也只能夠暫時看出來雙方似乎是勢均力敵,真仙的境界有許多不是凌蘇能夠揣度的,所以他也說不準,不過是爲了讓小青安心,凌蘇還是說道:“放心,這個法海的修爲雖然高,可那位白姑娘的修爲也不差,手中的飛劍也是頂尖,對付法海並不吃虧。”
這個時候,白素貞與法海兩個人都已經使出來了全力,一時之間,只見無數的劍光與金光不斷的碰撞,粉碎,只是竟然沒有金鐵交鳴之聲,大音聲稀,看着兩個人這樣子交手,漸漸地,凌蘇恍若有所悟,竟然陷入了一種極爲玄妙的境界,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全身的真元鼓動起來,開始自動的運轉了起來。
凌蘇見狀也是大驚,心道:“沒想到我竟然在這個時候功力有了突破!此番若是不快些運轉功法修煉,恐怕對於我根基有礙。”
當下凌蘇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甩手將七修珠佈置在周圍守護,隨即掏出來了十餘顆蘊靈丹先服下,此刻周圍的靈氣不比龍崖洞這等洞天福地,雖然他這是功力上小有突破,可現在的情勢卻也不容許他耽擱時間,自然是快些完成纔好,所以凌蘇纔會選擇藉助了丹藥的靈氣,這樣突破雖然會有一些關隘,但凌蘇根基深厚,接下來只需要往後多花一些時間仔細打磨一番自身真元便不會有問題。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相鬥的法海與白素貞兩個人的戰鬥卻又出現了變化,或許是知道僅憑着手中的禪杖無法獲勝,法海當即也不再保留,手中禪杖再次與白素貞的飛劍對撞之後,他當即便從懷中掏出來了一隻金鉢,法力一催,便放出萬點精光,然後一甩手,便猛然脹大到十餘丈大小,當頭朝着白素貞罩來,同時,手中禪杖也再次朝着白素貞攻來。
白素貞見狀心中也暗道不好,她一看法海掏出來的金鉢的威勢,便知道這金鉢的威力極爲不凡,而她手中除了雄黃寶劍,竟然再也沒有法寶能夠與之相比,這法海畢竟是警世宗這等大宗派出身,而且法海還是門中重點培養的弟子,手中的禪杖還有金鉢都是宗門傳下來的重寶,而她手中的寶劍還是她自入道以來煉製的,經過這千百年來日日祭煉,方纔有了現在的品質。
只是現在正在交戰之中,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見她一邊掐動劍訣,操控飛劍與法海的禪杖相鬥,這邊卻伸到腦後,將盤在腦後長髮上插着的一根金釵拔了出來,先前她已經將一根自己的一根珠釵給了小青,此時這一根金釵再拔下,本來盤起來的頭髮在法力對撞的震盪之下,當即就散開飄在身後,隨着勁風吹拂在空中飛揚,讓她少了一分的端莊,多了一分的嫵媚。
接着只見白素貞嬌叱一聲,這金釵就放出來了精光,略微一頓,便電也似的,朝着那天空中的金鉢刺了過去。
原來這金釵也是白素貞精心祭煉的法寶,此時放出來,化爲一道金色的細線,迎着法海的金鉢,如同飛梭一般刺了過去。
“鏘!”金線打在金鉢上面,只見那金鉢上面徒然爆出來了一點精芒,刺得人險些睜不開眼,隨即那金鉢便頓了一下,可那金釵到底是不如金鉢,卻是晃動了一下,竟然是寶光已然受損,然後被白素貞一招手收了回來,然後神色凝重的盯着法海。
這一下,法海也是心中一定,他方纔與白素貞鬥了個平分秋色,本來還心中擔心,現在見白素貞手中的法寶不敵自己的金鉢,便知道此戰自己大有勝算,當即便喝道:“妖孽,上一世你盜我靈丹,害得我壽元耗盡,抱憾而死,此番我卻是要將你斬殺在此處,以瞭解這番因果!”說完,法海手中的禪杖當即繼續纏住白素貞的飛劍,同時操控金鉢就這樣朝着白素貞繼續罩了過去。
白素貞此時在心中大叫不好,有心退走,只是此時兩個人正在纏鬥之中,她若是稍有退卻,說不得便要一敗塗地,因此只好一咬銀牙,再次催動法力,控制着那金釵再次朝着金鉢迎了過去。
法海見到白素貞如此,心中更是一定,知道她此時也沒有其他的法寶能夠擋住自己的金鉢,當即笑道:“妖孽你技止於此呼!”說完更是加緊催動法力,控制金鉢朝着金釵撞來。
只是法海心中得意之下,卻是沒有注意到,此刻白素貞的金釵上面卻是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白色光芒,若不仔細看,恐怕就要忽略了。
兩樣法寶的速度都是極快,千丈的距離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白素貞的金釵再次和法海的金鉢撞在了一起,只是這次的結果卻出乎了兩個人的預料,那金鉢和金釵竟然同時頓了一下,而那金釵的寶光竟然沒有絲毫受損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包括白素貞都有一些發愣了,剛纔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找準機會直接爆發精血,趁着法海措手不及,便直接逃離,只是這樣一來她的根基就要受損,尤其是她剛剛渡劫成就真仙,境界法力還沒有完全穩定,這樣一來對於之後突破底線會極爲不利,不過現下情況緊急,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可沒想到現在的情況竟然出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