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玉典仙子與靈靈子得到宗門前輩所遺寶書,合煉九柄太乙分光劍,清理門戶。只有李行健事先知機,且爲惡不重,避到北海逃了一命。餘下那一干歸入邪道地魔徒,全被太乙分光劍誅殺乾淨。至此崑崙派元氣大傷,而且早就被那一干邪道魔徒壞了名聲。雖然如今撥亂反正,一時之間也難以恢復當年的名節,這數百年過去,纔算是勉強恢復成爲了如同青城派一般的一流正道門派。
莫風道人這個時候也笑道:“你們倒是算的準當,竟然一齊前來拜訪,木梭道人的面子可真大啊!行了!都別在門口站着,到裡邊說話吧。”說罷率先回了屋裡。
碧霞本來比玉明珠輩分就高,便帶着凌蘇緊隨其後。那玉明珠看着二人背影,一雙妙目冷光逼人,微微一皺眉,心中暗道:“齊碧霞!凌蘇!他們怎麼也到這來了?莫非白雲派察覺到什麼端倪了?”沉吟半晌,又低聲道:“你過去通知他們暫且停下佈置,靜觀動向,不可操之過急。”
“是!”那冷漠的漢子應了一聲,飛身而起一道青光直朝南方遁去。卻也不知玉明珠所言,究竟是什麼事情要暫且緩下,看其意思那事彷彿與白雲派有着不淺的關係。
雖然凌蘇比玉明珠先一步走進去了,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都注視着後邊玉明珠的動向。見她面色凝重的將那漢子打發走,心中更加疑惑,暗道:“這那漢子究竟是什麼人?看其御劍的手法,竟然隱隱與白雲劍術有些異曲同工之處。但若細細品味,那劍光雖然精純,卻有股陰戾之氣,不像是正道修真。而且明明二人是前來拜訪木梭道人的,怎麼還沒進門就打發走了一個?除非是遇上了什麼來時沒有預料到的事情,需要馬上變化應對。”
想到這裡凌蘇又望了一眼莫風道人,心想:“看來是我們或者莫風道人礙着那玉明珠的事了!”雖然相通了此中緣由,但凌蘇淡淡一笑,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刻他想着自己和齊碧霞不過是初次與玉明珠相見,應該不會有什麼瓜葛,便將之放到了一邊。
隨着莫風道人往裡走,卻沒想到那外邊看去只是一個丈許的小屋,裡面居然別有洞天!凌蘇一腳邁入那小屋的門檻,忽然覺得眼前閃出一道極亮的銀光,旋即彷彿水流般的真元撲面而來。凌蘇不覺心中一顫,暗道:“好精妙的陣法!原來這小屋子竟然只是一個入口,在外頭我卻一點沒感覺出來,竟還有如此玄機!”
眼前白光散盡,只見眼前景色爲之一變,剛纔明明是進了屋裡,而此刻竟又站在了天空下!仰頭望去,一碧如洗的天空,高遠清新,天上三五朵潔白的雲彩錯落飄動,鸝鳥燕雀嬉戲追逐。腳下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甬道,路旁盡是花團奇草。幽香撲鼻。順着走去十餘丈,只見一處零落閒散的別墅。
一共七間精緻的木舍,一條小溪淅淅瀝瀝的從北面流下,以怪異地路線經過了每座房舍的門前。彷彿是刻意而爲,但看那清洌的溪水緩緩流動。卻沒有絲毫矯揉造作之感。
凌蘇細細觀看,心中盤算:“雖然那七座房舍簇在一團,並非是北斗七星的形狀,但是內部的氣機運行卻隱含七星陣法地要理。再加上那看似無異的溪水從中引動真元流動,這七座房舍實際上卻擺了一個七星聚仙陣”
又望見那最中間的屋舍,壓在陣眼上,四下靈氣盡數匯聚,凌蘇因爲身懷七修珠,對於這七星陣發最是熟悉,見狀不由嘆道:“這木梭道人果然有些氣魄,在這等靈氣匯聚充盈之地,竟然還要佈下陣法供其吸納。看來其修爲也真不凡。”
正在此時見最外頭的一間屋舍中,出來一個青衣童子,屈身從門口的小溪中舀了一瓢水,也不知是要做飯還是煮茶。他正好看見了莫風道人帶着三人進來,不由得一愣趕緊放下水瓢迎了山來。疑惑道:“師伯這就從衡山回來了?”
莫風道人笑道:“你這童兒說話竟也不多想想,雖然我老人家自認修爲不俗,但此地往返珠簾洞也不止千里,這眨眼的功夫也不夠來回辦個事情吧?”
那童子訕訕笑道:“弟子愚鈍,適才師伯只說回家取些好酒,弟子還以爲您心有所欲,忽然突破了極致呢!”聽着這童子言行無忌,顯然平時這莫風道人還真是沒什麼架子,這小童與之熟絡非常,言語之間還隱有玩笑。
莫風道人佯作氣惱道:“你這童兒胡說八道!還不快些準備酒菜,沒見來了客人麼!”
那童子向後望見三人,卻並無身爲侍者的卑鄙,那眼神眉宇之間反倒有一股傲然之氣。彷彿根本沒將碧霞等人放在眼中。卻不知到底有什麼過人的本領,凌蘇可不相信對方是生性狂傲更兼鄙陋無知,纔敢如此放肆。
隨着莫風道人再往裡走,那中央的屋舍已經看的清楚,皆是竹木結構的屋舍,正面四根通天大柱,三開間的門臉,很是氣派。頂上鋪排,龍、龜、麒麟,四方鎮守。檐下地風鈴叮噹作響,很有些空谷幽深,怡然自得的意境。
還沒等進屋莫風道人就喊到:“哎!我說木梭老道!你這有客來了!”
隨着“吱呀”一聲,那房門從裡頭被拉開,走出來一個藍衫長袍的中年道士。看其童顏青鬢,身子挺拔,氣度非凡。想必就是此間主人木梭道人。
他手捻胸前的五綹長髯,笑道:“剛纔老哥哥去而復返,便知道定然是帶來了貴客!”
齊碧霞與木梭道人早就是舊識,因此也是微笑着上前道:“碧霞見過道長了。”
木梭道人笑道:“齊大姑娘不必多禮,一別經年,大姑娘可是風采更盛了。”又望向了凌蘇笑道:“卻不知道這位小友是白雲派哪位老哥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