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着罡風避開了青禪,將這道四階靈符的威能打向了空中,讓宋學瑞一陣氣餒,不過靠着九天罡風符的威能,還是擊破了赤霄玄沙符的圍困。
宋學瑞發現青禪是有很大後臺的修士,已經不想與張志玄三人繼續糾纏,他法力一動正準備遁走。
青禪已經射出了六陽弩箭,朝着宋學瑞打來.
雖然青禪修爲不足,不足以發揮出這件四階法器全部的威力,可她的修爲已經築基八層,因爲天靈根修士沒有服用築基丹的關係,法力雄厚到了極點,已經超過了築基九層的寒煙。她使用四階法器射出的弩箭,即使宋學瑞這種紫府修士,也不敢小看。
宋學瑞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四階飛劍,防禦法器也在洪山宗修補,身上已經沒有第三件四階法器抵擋六陽弩箭的進攻。
這一道箭光射來之時,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確實殺了宋學瑞一個猝不及防。
宋學瑞是惜命之人,馬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三階上品盾牌,佈下了一層防禦,準備先穩住陣腳,然後擇機離開。
宋學瑞已經是紫府三層修士,雖然因爲傷了元氣能動用的法力與紫府一層修士相差不多,卻依然在青禪三倍以上,僅僅利用這件三階盾牌,就擋住了六陽弩箭志在必得的一擊。
與此同時,張志玄一揮衣袖,甩出了一道紅光,這道紅色劍光輕輕一閃,就跟着六陽弩箭之後,斬向了宋學瑞。
這一道紅光,也是一件四階法器,這件法器名叫懸空劍丸,是穆懷山的本命劍丸。
張志玄法力還超過青禪一籌,劍丸的威力比六陽弩箭更加驚人。一般築基九層修士,也沒有足夠的法力發動這枚劍丸,祭煉這件法器。
張志玄法力已經遠超築基九層修士,也只能勉強發動一擊,一擊之後不能斬殺敵人,自己法力耗盡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到最後關頭,張志玄也不會動用這枚劍丸,以免不能建功後陷入被動。
可是宋學瑞畢竟修爲較高,即使因爲畢啓龍之死失魂落魄,一時落入下風,可是他法力強大,一心逃走隨時都能抓住機會。
一旦宋學瑞成功離開,青禪的身份必定立刻暴露,到時候就只能離開臺城郡,流亡在外了。
而且這種消息,還會給張家帶來極大的隱患。一旦引來玄素宗的追究,破家滅門之禍就不遠了。
所以張志玄當機立斷,立刻祭出劍丸,穆懷山擋下了六陽弩箭,正要御劍逃走,一道紅光已經打向了他的面門。
“懸空劍!”宋學瑞自然認識穆懷山的本命法器,知道這件法器的威能。
這道紅色劍光不僅速度快,而且鋒銳過人,一道飛虹一閃而逝,輕鬆的擊穿了宋學瑞的三階法器,將他的身體斬爲兩段。
宋學瑞開闢紫府,肉身已經非常強大,即使失去了一半身子,也沒有當場身死,反而化出一道血光繼續逃遁。
張志玄勉強發出一朵三昧真火,將宋學瑞下半身化爲灰燼,然後便跌落在地上,取出兩枚中品靈石恢復法力。
到了此時此刻,收拾殘局只能交給寒煙二人。
高手相爭,一線之間便可決定生死。宋旭而勉強飛遁了三十里,終於精血耗盡,當場從高空摔落,摔成一灘爛肉。
青禪取走了他的儲物袋,然後使用玄陰葫蘆,祭出一股玄陰真水將宋學瑞的屍骨消融。
二女仔細的打掃了戰場,沒有留下一絲線索,然後找到了張志玄,祭出毒龍舟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幾天之後,齊一鳴一直等不來畢啓龍二人,只能讓他的師弟去附近打探消息。
可是茫茫人海,黑衣築基根本不可能找到畢啓龍二人,因爲青禪寒煙打掃戰場非常乾淨,黑衣築基只能勞而無功。
“看來畢宋二人見財起意,不肯分我一點好處了。”齊一鳴喟然一嘆道。
齊一鳴對自己的功法非常自信,根本不相信張志玄三人能活命。
雖然畢啓龍經常有求於他,但是做下這種事情,雙方手裡都互有把柄,甚至齊一鳴這裡更害怕消息泄露,引來丹陽宗的追究。
就在事後齊一鳴後悔莫及之時,十幾天後,因爲宗門魂燈熄滅,洪山、南閭二宗的修士也趕來了青桃坊。
洪山宗楊忘原甚至親自動身,帶着南閭閣紫府陳元祐來到了青桃山附近。
楊忘原倒是找到了戰場遺址,可惜依然摸不着頭緒,從現場的遺留下來的痕跡看,只知道宋學瑞死於幾人圍攻。
作爲小國的金丹修士,對上青桃山的紫府楊忘原也不敢妄動,畢竟丹陽宗有金丹修士九人,元嬰修士一人,紫府修士上百人。
這種龐然大物,只要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讓洪山宗滅門。他仔細調查之後,最終還是找到了齊一鳴。
齊一鳴自然不敢說出自己是謀財害命的主使之人,只能將自己摘出來,說畢宋二人意外看到了張志玄三人,追出青桃坊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一鳴是丹陽宗修士,楊忘原也不能對他使用問神符,只能依靠經驗分辨真假。
不過楊忘原是老狐狸,從齊一鳴說話的眼神中已經猜到了答案,懷疑齊一鳴就是給宋學瑞二人通報消息之人。
出了這種事,本以爲萬無一失結果卻被人算計,兩個紫府死於非命,極大的打擊了齊一鳴的自信。他自忖道:“真是晦氣,畢宋畢宋,真是必定送命。以後找人,眼睛千萬要靈醒,萬萬不能找口彩不好之人。”
此事過後一年,齊一鳴害怕事情暴露,馬上提前交接了任務,返回了丹陽宗山門。
丹陽宗山門有元嬰期修士,外人根本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來山門找人。
楊忘原帶着陳元祐離開青桃山,二人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沉重。
連番挫折,洪山宗紫府修士已經損失慘重,十一個紫府已經先後損失了何振則、董紅玉、穆懷山、張正陽、萬慶元、宋學瑞六人,王伯雄因爲拋棄同門,一眼看上去已經與宗門不是一條心,在楊忘原心中也是不可依靠之人。
短短几十年,洪山宗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這種危險的局面,讓楊忘原每日都憂心忡忡,甚至陷入自我懷疑之中,感覺自己的智力遠不如青玄宗的金嵐道人。
“看來學瑞二人是中了青玄宗的釣餌戰術,被青玄宗紫府圍攻而死的,主謀之人應該兩個紫府,一個可能是樑太虛或者是胡佩瑜,畢竟輕鬆拿下貴宗門的畢啓龍,修爲神通都不同凡俗,青玄宗只有此二人出手,才能輕鬆拿下紫府四層修士,讓畢啓龍沒有逃生的可能。
另一人開闢紫府應該不久,不是魏伯寒就是青玄宗隱藏起來的後起之秀,他配合臺城郡張家三人斬殺了學瑞,看戰場應該爭鬥了比較長的時間。”
楊忘原憂心忡忡的將自己的分析講給了陳元祐,他是金丹期修士,他的分析陳元祐只能相信。
畢竟青禪來歷清楚,與柳靈均毫無瓜葛交集,如果不是親眼相見,誰也不可能猜到她是柳靈均最親密之人,身上還有柳靈均佈置的防禦禁法。
即使金丹期修士,觸動了防禦,也要承受柳靈均驚天一擊,一樣沒有生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