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撲了出去,舉拳便轟。
兩拳下去,臧風凌止不住慘叫,他的肋骨成片被轟碎。
“腎虛公子,多謝!”
楚尋話落,臧風凌又是一聲慘叫。他的儲物指環被摘走了。
“還給我。”他大吼。
楚尋怪笑,道:“我憑本事搶的東西,憑什麼要還?”
最後,臧風凌生生氣暈過去。
楚尋轉身撲向潘程鋒。
潘程鋒早就全神戒備,將楚尋殺來,大戟金光璀璨,直刺而出。
鐺!
火星四濺,楚尋一拳將他連帶大戟轟飛。
“無名小子,你當真要跟我紫衣樓爲敵?”見楚尋追來,潘程鋒驚怒交加,厲聲道。
“別威脅我,不然你只會死的更快。”楚尋話語十分霸道。
他追上倒飛的潘程鋒,再次揮拳,“鐺鐺”兩聲炸響,潘程鋒大口咳血,大戟被震脫手。
楚尋將大戟抓在手裡,橫掃而出。
嘭!
潘程鋒如炮彈般被抽飛。
楚尋直接追上去,摘下他的儲物戒指。
“還有誰?”
楚尋大戟直至衆人,強勢的一塌糊塗。
臧家,紫衣樓的其他人皇,宛若驚弓之鳥,七品人皇上去都不是對手,他們上去就是送菜。
潘程鋒十分悽慘,那一大戟讓他的肋骨幾乎全斷了,稍微一動便疼的直冒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燕公子,告辭,我等就先離開了。”有勢力跟燕無雙打招呼。
“燕公子,改天來我宗門,咱們把酒言歡。”
“這位道友,我等先行一步了。”
剩餘的勢力客氣的跟楚尋和燕無雙告辭。楚尋的手段太驚人,七品人皇幾拳解決,關鍵這人不厚道,打殘你還要搶走儲物指環。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我看,大家還是請留步。”突然,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
衆人驚愕,扭頭望去,只見幾道身影破風而來。速度奇快,眨眼而至。
血月樓。
一身血衣,一把血刀,刀出見血,送人往生。
燕無雙等人走到楚尋身邊,跟他並排而立。
“各位,請留步。”這人面色白淨,眉心一點嫣紅,血紅色眸子,看着很是怪異。
關鍵是他的修爲十分恐怖,稍稍擴散出一絲威壓,就令在場的人心悸。
此人的修爲,最低也是八品人皇。
臧風凌狂喜,他知道血月樓的人來幹什麼了?殺燕無雙和那個鄉巴佬。
“柳兄,一會我想辦法拖住他,你趁機帶人離開,回燕家搬救兵。”燕無雙壓低聲音道。
楚尋卻沒有絲毫掩飾聲音的高度,“爲什麼要搬救兵?”
燕無雙呆滯,楚尋難道沒感覺到此人的強大?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在下血月樓,聶子城。”來人開口。
“燕公子,我來此是有一事不解,還請解惑?”
燕無雙看向他,道:“什麼事?”
“我血月樓子弟在一家酒店被殺,請問是何人所爲?”聶子城聲音很輕柔,偏向女性化。“是我殺的。”燕無雙知道,對方這是明知故問。
“燕公子無愧俠名,敢作敢當,聶某佩服。”聶子城道。
“那麼,還有一事,請燕公子解惑。”
“講。”
“我血月樓四位弟子,前往燕家做客,卻一去不回,請問他們現在何處?”
燕無雙心裡一突,那四人早做鬼了。
楚尋盯着聶子城,好奇的打量,心裡在想,這人到底是男是女?
外表,聲音,都像是女人。但卻有喉結。
“他們回家了。”楚尋替燕無雙回答。
“哦?回家?請問他們回那個家了?”聶子城笑問。
楚尋也在笑,道:“你出了崑崙山,回到燕雪城,一直往東走,看見一個十字路口往左,走上十里,再往右,再走十里,再往左,然後再走十里,從地面打個洞下去,一直挖不要停,一直挖上一百萬米深,看到一方世界,有水有橋,橋名奈何,上面有位老婆婆請你喝湯,記住,告訴她不要加香菜,然後進城,打聽一下,估計就能找到他們。”
周圍的武者目瞪口呆,這是在戲耍聶子城,他當真不怕死?還覺得自己無懼一位八品人皇?
聶子城的笑容越來越濃,道:“這位道友還真是幽默。”
“你也不差,到現在我都沒分清你是男是女?”楚尋笑答。
不過,這話聽在別人耳朵裡,純屬找死。
燕無雙能清楚的看到,在楚尋問完這句話後,聶子城的眼皮抽搐了兩下。
“呵呵……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聶子城道。
“這不是笑話,我是認真的。”楚尋說的很認真,表情很認真。
聶子城的表情卻越來越陰鬱了。
“前輩,我可以作證,就是他殺了血月樓的那四個人,我就在場。”臧風凌大叫。
“臧家臧風凌?”聶子城盯着臧風凌看了一會,纔開口問。
傳聞臧風凌是同輩少有天才。可現在的樣子着實有些悽慘啊。
臧風凌羞愧難忍,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腎虛的人閉嘴,你的話就跟你的腎一樣,都沒啥用。”楚尋呵斥。
“道友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聶子城道。
楚尋無所謂道:“有什麼好解釋了,他們羞辱我,想不殺他們都找不到理由。”
聶子城目光變得陰翳,道:“可我血月樓的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殺的。”
楚尋滿臉嘲弄,道:“說的你血月樓的人就高人一等似的?他們找死,我不忍心拒絕啊。”
周圍的武者聽得心驚膽顫,這位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找死呢?”聶子城目光已經沉底變得凌厲。
“我可不想死。”楚尋昂首四十五度看天,低沉道:“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最先倒下的卻是他們。哎……高手寂寞,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周圍的武者目瞪口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這個……裝逼犯。
聶子城道:“那你說,我若是殺你,是你倒下,還是我倒下。”
“你爲什麼要殺我?”楚尋奇怪道。
呃!
聶子城又有些發懵。
“你殺了我血月樓的人,必須得死,我也很無奈。”
“哎,世界這般美好,你卻如此暴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可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楚尋很認真的說。
周圍的人差點笑噴了,這個時候講法,腦子進水了?
血雨樓一共來了四人,六品人皇兩位,七品一位,加上聶子城這個八品。
“聶長老,別跟他廢話,我去滅了他。”那位七品人皇開口。那位七品人皇開口。
楚尋眉梢一挑,大喝道:“你想殺我?滾過來,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拉的乾淨。”
所有人都強忍着笑,這位爺很粗魯,也很霸道。
那位七品人皇氣瘋了,橫眉怒目,二話不說朝着楚尋衝來,擡手便是內息洶涌,朝着楚尋轟去。
楚尋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看着對方即將衝來,那把金色大戟出現在手中,沒有催發,就那樣直刺而出。
嗤!
如同利刃劃破樹葉的聲音,那位七品人皇難以置信的看着從自己胸口刺進的大戟,驚恐的掙扎起來,越是掙扎,鮮血流的越快。
這不可能?他到死都難以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被擊殺了,他的護體罡氣如同一張紙,輕輕一捅就破。
肯定是這把秘寶有古怪,他到死都不相信是楚尋殺了他,而是因爲這把大戟。
楚尋手持大戟,挑着一位七品人皇的屍體,目光寡淡,嘴角微揚。
“衝的快,死的快,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怎麼混到七品人皇境的。”楚尋咕噥。
所有人都驚悚,頭皮發麻,一位七品人皇,修爲跟他們相當,就這樣簡單被擊殺。
他們看向楚尋的眼神都變了,變得驚恐,畏懼。
尤其是臧風凌和潘程鋒,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這個鄉巴佬是不想殺他們。否則,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臧風凌想起在燕家,他硬抗自己十招,最後受傷,贏走自己的赤血龍參。這個陰人,根本就是在藏拙,引自己上當。
聶子城的目光變得凝重,一招擊殺七品人皇境。而且他觀察半響,對方身上毫無內息波動,無法窺探修爲。但他明白,對方的修爲估計比他差不了多少,或許更強。
“你們血月樓的人都這麼愚蠢嗎?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實在是夠蠢。”
楚尋一抖大戟,將屍體拋過去摔落在聶子城面前。
聶子城目光已經變得陰寒,心裡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此刻,連他都沒把握能拿下對方。
“你們先回去。”聶子城對剩餘的兩位六品人皇下令。若是戰勝,自然無事。若是失敗,他們也幫不上忙,而且套的時候還得分心照顧他們。
燕無雙目光一冷,想上前阻攔。
楚尋攔住他,對他輕輕搖頭,攔下又如何?頂多留下兩具屍體。此戰之後肯定會傳出去,除非能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道友修爲不凡,聶子城領教。”
楚尋大戟一橫,道:“在我這裡沒有領教一說,輸便是死,我是不會讓敵人活着離開的。”
聶子城神色不定,他真的沒有把握完勝。
“給你兩條路。第一,贏,或者離開。第二,輸,把命留下。一旦動手,就代表你血月樓鐵了心與我爲敵。那麼,我便會全力以赴滅了你血月樓,不死不休。”楚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