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女婿。”秦正陽嚴肅着臉說道。
“對,是粑粑啊。”骨骨也是奶聲奶氣的道。
“這個......”林戰看到好友秦正陽,不知該說什麼了。
但張鳳天卻不在意秦正陽的態度,他是神醫,就算秦正陽很厲害,總有一天,也會求到他的時候。
張鳳天板着臉道:“你的女婿是哪家醫學院畢業的?他的老師是什麼人啊?”
“我不知道。”秦正陽搖了搖頭。
聞言,張鳳天立即不客氣的喝道:“看來是沒什麼真本事的,他有什麼資格治療病人?被他胡搞一通,那麼我治療起來就更加麻煩了。簡直是給我添麻煩。”
張鳳天的話一出,衆人臉色都是一變。
林戰也擔憂的看着張鳳天,道:“大師,不管病情如何眼中,求你一定要出手,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林戰也是從軍中混出來的,曾經和秦正陽是戰友,對秦正陽發火?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此刻林戰心急如焚。妻子早逝,他就剩下一個女兒了,如果女兒也不在了,叫他怎麼活得下去呢?
“要是被外人亂治,那麼就算是我......”張鳳天欲言又止。
李斌似乎明白自己的老師要的是什麼,當即道:“一般的病情,一座醫院送給老師,就可以解決了。看現在這樣子,怎麼也要兩座醫院吧?”
林戰鄙視張鳳天,但女兒病情要緊,也不敢發作。
秦正陽哼道:“另外一座醫院算我的,只要張大師你能治好我這位侄女。”
李斌又是道:“老師豈會是貪財的人?老師要醫院做什麼?無非是讓一些人不必千里迢迢去醫院,多一座醫院,不知會多救多少人。”
秦正陽,林戰不語,心裡都是呸了一聲,張鳳天名下的醫院,那當真是收費賊貴賊貴的,發燒,吊針都要三百。開感冒藥,起碼也要五百五。這哪裡是爲病人着想?
但這種情況下,兩人也不好意思多說。
此刻,張鳳天終於問道:“檢查結果呢?”
李斌連忙將檢查結果遞了上去。看着大大小小的十幾張檢查結果,都表示林墨身體除了貧血之外,一點事情也沒有。這叫的張鳳天臉色不由難看了起來。
難道林家大小姐是在裝病?
張鳳天看向了李斌,李斌又是立即走上去,低聲的跟張鳳天說了幾句,無非是表示林墨不是裝病,是真的面無血色,似乎快要香消玉殞了一般。
張鳳天眉頭緊蹙,暗道,這林家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毛病?
“大師,怎麼樣?”林戰急切問道。
張鳳天猶豫,他如今在楊城之中,一人獨大,被楊城的富貴圈的人奉若神明,人人稱頌爲神醫。
所以我治不了,這四個字很簡單,但張鳳天就是難以說出口。
這可怎麼辦纔好呢?
此時,病房的門終於打開了,吳天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還是那麼平靜,
而邱雨蘭緊跟在他身後,此刻望着吳天的背影,邱雨蘭雙目中涌動着的是崇拜之色,但卻沒有人注意到。
吳天邊走出病房,邊說道:“她已經沒事了,記住,銀針要到傍晚纔可以拔下來,那時候她就完全沒事了。”
銀針之中有着他堂堂的仙帝的靈力,雖然只是一丁點,但林墨要將之徹底消化掉,起碼要到傍晚。
李斌跑上去,一臉責怪的叫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本來我的老師可以救林小姐,就是因爲你亂來,現在林小姐病情更加嚴重,就連我老師都沒把握了。這不是我老師醫術不精,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張鳳天聞言,眼睛一亮,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子這麼聰明,臨時想出了這個辦法。
張鳳天不由得跟着哼了一聲,表示李斌所說,正是他所想。
而吳天神色驟冷,他剛纔在病房裡,但外面的談話,也瞞不過他。李斌,張鳳天的想法,他也已經猜到了。
“有一個人,是衆生都不能得罪的。”要不是看這裡是醫院,怕影響到其他病人,吳天就讓這二人明白什麼是阿鼻地獄。雖然沒有出手,但開着暖氣的醫院,突然寒徹了下來,叫李斌,張鳳天兩個人瑟瑟發抖了起來。
而秦正陽,林戰,骨骨,邱雨蘭還有兩個守候的幼師卻是什麼也沒感受到。
這是因爲對於氣勢的掌控,吳天已經淋漓盡致,精確無比。
“我們走。”吳天道。
“不,我恐怕要留下來。”秦正陽必須要在這裡,萬一吳天沒治好林墨,反而將林墨的病情弄得更爲糟糕,他就必須留下來,給老友一個解釋。
吳天點了點頭,他知道林墨是不會有事的,便是抱着骨骨先離開醫院,去外面的車裡等秦正陽,醫院這種地方,陰氣重,他不喜歡讓小傢伙多呆在這裡。
秦正陽望着女婿離去,微蹙眉頭,心中驚疑不定,小天到底喜歡胡來?還是真的有本事呢?
沒多想,秦正陽也是走進病房之中,
病房裡,望着臉色紅潤,已經微微睜開了雙目的林墨,李斌驚的目瞪口呆,張鳳天也是詫異,不由走上去替林墨把脈,暗道這哪裡是病人?根本就一點事情也沒有啊。而且充滿了活力!
“我的女兒怎麼樣?”林戰還是心中急切。
張鳳天道:“看來是醫院的檢查儀器出了鼓掌,你女兒只是小病,我開一些藥回去吃,就沒事了。”
林戰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他看自己閨女脖子上居然還插着一根銀針,不由問道:“這針爲什麼會插在那個位置呢?”
“老夫看着也覺得彆扭,那麼就拔下來吧。”張鳳天道。
邱雨蘭就在一旁,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即道:“不可以,剛剛那位神醫說了,傍晚的時候纔可以拔下來的。”
“神醫?”這兩個字刺激的張鳳天不由怒哼了一聲:“他算什麼神醫?我纔是,我說拔下來就拔下來。”
“對,我老師說拔下來,那麼必定是正確的。”李斌笑道,滿臉笑意的走上去將銀針拔下來,心中喜滋滋的,那小子誤打誤撞居然治好了林墨?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可還沒等李斌多想,只看見林墨的臉色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蒼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