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了。
“不行,凌天將軍等,多次爲百姓而戰,我們過去幫他們撐傘,不能讓他們被雨淋溼。”有個拿着傘的老漢走了上去,
“是啊,他們爲我們,在戰場之上,出生入死,我們爲他們遮雨,又有何不可?”
“不錯。”
不少有傘的人,都走了上去,幫凌天和他的府兵們撐傘,擋雨。
呂白茶也是如此,他今年二十幾,長得瀟灑不凡,作爲白族的一員,自然身穿白衣,
他拿着白傘,親自到了凌天面前,撐傘,幫凌天擋雨。
凌天,第一次注意到了這青年。
只是看一眼,凌天也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凌天很感激這些人,爲他和他的士兵擋雨,然而......凌天還是嚴肅的道:“各位,請聽我說,這是前輩對我等的考驗,你們不用幫我等撐傘,否則,這考驗,我等就輸了。”
聞言,呂白茶等,才走到了一旁去,讓凌天等繼續淋雨。
呂白茶等心中只有一個疑惑,到底是怎樣的前輩,有資格讓凌天等人,在雨中等待,以彰顯誠心?
凌天,從小兵,成爲外姓王。
他在修緣域中的聲望,自然非其他人可比。
又是誰,敢讓凌天讓雨淋,來看看凌天的誠心?
哪位前輩,這般牛逼?
“你們誰知道這四合院裡,住着的人是誰?”呂白茶實在好奇,看向四周的人詢問道,
“不知啊,好像昨日,才被人買的。”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也有一些包打聽般存在的混混,笑了笑,道:“花十三娘,叫我們這些人宣傳過,這裡啊,是煉血師公會。”
“什麼煉血師公會?”呂白茶等一驚,煉血師,
也有公會了?
難道有人終於鑽研出了真正的煉血之術?
可以煉血成功了?
呂白茶等心中好奇,雖然下雨,但呂白茶等依舊撐傘,在雨水中等待。
看看這四合院裡,那位鑽研出煉血之術的前輩,到底如何!
這麼一等,就過去了三個時辰,傍晚到來,雨停,陽光出,卻已近黃昏。
道路上的水坑,還在。
路人走路,都特別小心,就怕滑倒。
此刻,
“看,四合院的門開了。”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果然,四合院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戴着鬼面具的博古,夢天走了出去,
“煉血師......”望着博古,夢天的面具,呂白茶等人都想到了這三個字。
煉血師,在衆人眼中,那是白日做夢的代表。不可能成功,還一心鑽研?
可如今,煉血之術,似乎成功了。
但縱然如此,煉血師,給呂白茶等人感覺,還是內向的,煉血師給人的感覺,
就跟老鼠一樣,
自卑,
不敢在陽光下,在人羣中經過。
然而現在,博古,夢天望着凌天,卻是一笑,道:“老弟啊,你可以進去了。”
“凌天兄,你要多謝老夫二人爲你說話。”
語氣裡,中氣十足。
叫呂白茶等一怔,煉血師,以前敢這麼說話?
肯定不!
煉血師,在人前,不敢說話大聲。
或許,也只有煉血師和煉血師之間,纔敢聲音大聲點。
十分內向。
但現在不同了,
但呂白茶等看這兩個煉血師,對凌天說話的稱呼,老弟?凌天兄?
衆人覺得凌天,
該大怒的吧?
然而,並沒有。
凌天反而拱手,道:“多謝兩位兄長了,不知現在,可否帶老弟我進去呢?”
“什麼?”
看到這一幕的呂白茶等傻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代猛將,
除了士兵,對其他人脾氣不小的凌天將軍,
會這麼對人說話?
呂白茶等一陣鬱悶,懷疑的望着凌天,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是真的凌天將軍嗎?
而此刻,凌天讓府兵留在門外,他獨自跟隨博古,夢天進入四合院中。
大堂裡,凌天看見了帶着青銅鬼面具的煉血之祖的身影,
他站在那裡,如地獄之王,可怖森森。但又似乎有一代梟雄之氣息,讓人臣服。
“凌天,拜見老前輩。”迴歸神來,凌天當即對着煉血之祖拱手。
煉血之祖,正是吳天,他呵呵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你身上發生異象的秘密,吳天說,你可以拜入他門下,要麼拜入我門下,爲何你不去找吳天,而來找我?”
凌天一怔,沒想到老前輩第一問的問題會是這個,凌天不假思索:“老前輩,吳天先生是很厲害,可年紀比我小了太多,本將軍,實在是無法厚着臉,拜他爲師。老前輩,只能懇請你收下我,我不當煉血師,只願簡簡單單,是你老人家的弟子。”
夢天,博古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可聽到凌天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想笑,可憐的望着凌天、
吳天,煉血之祖,根本是同一人。
不知,他日後知道了之後,
臉色會如何的好看?
“老前輩,我和我的府兵,肯定是哪裡得罪你,所以你讓我們淋雨,不知道老前輩,氣消了嗎?”凌天小心翼翼詢問。
“讓你淋雨,是懲罰,但你也有收穫,不是嗎?”煉血之祖聳了聳肩,
收穫?聽到這句話,凌天雙目瞪大。
他能有什麼收穫?
全身都被淋溼了,可能還會得風寒,除此之外,能有什麼收穫?
但是凌天,不敢違抗,只能道:“是,我有一些收穫。”
“你別說違心話了。”望着臉色糾結的凌天,煉血之祖,覺得一陣好笑,道:“你啊,在外面可是看見了有緣人。”
“有緣人?”凌天更是眉頭緊蹙,
一般人的有緣人,都是指的姻緣之人。
凌天,一代將軍,可還是光棍。
他想來,想去,剛纔好像也沒跟哪個姑娘,有接觸。
“剛纔幫你撐傘的白衣公子,你忘了?”煉血之祖呵呵道,
剛纔呂白茶一出現,吳天的封神榜,就有感應。已知呂白茶,和凌天的緣分來。
“他......他是個男的啊。怎麼......怎麼是我的有緣人?”聞言,凌天臉色,七分尷尬,三分噁心。
雖然呂白茶,長得白白淨淨。但還是個男人。
凌天想都不敢想自己的有緣人,會是那個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