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嘛，在這裡都能收到反饋，你的能力增強就是依靠剝奪別人的生命力嗎？”
“不是剝奪，而是合理的收取。”
那傢伙說道：“您都是大人物了，應該明白規矩這個東西。”
“黑水城有黑水城自己的規矩，規矩之內做事，一切平安，規矩之外做事，不得好死。”
“我雖然剝奪生命力量，但剝奪的都是那些犯了錯誤的傢伙的生命氣息，我也是從普通民衆爬上來，知道那些底層人民的辛酸生活，我是不會隨意收取那些普通者的性命。”
“嗯，這說話說得我都快相信了。”
張辰點點頭，問道：“還有多久能到？剛剛走的距離怕是已經離開黑水城了吧。”
“是的，已經離開黑水城了，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在黑水城之下。”
“哦，這也算是了了我一個心願，我正好想要去下面看看到底有什麼邪惡。”
“邪惡？或許在您眼中，真的是邪惡吧。”
那骸骨似乎也不想解釋，搖頭笑了笑，便專心在前方帶路。
通道壁的兩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張辰只能蔓延神識向四周，打探四周的情況。
這通道是用特別的材料製作的，可以將蔓延出去的神識彈回來。
張辰並不驚訝這個現象，也不疑惑是什麼材料阻擋了他的神識蔓延，而是前面那個傢伙，竟然可以吸收他的神識。
他就很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竟然可以將他的神識吸收，徹底抹掉其中屬於他自己的痕跡。
這就有點像是當初在征服原始符文暗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考驗，後來張辰得到了所有的規則，才明白那是一種類似於虛無的規則，不僅僅是暗屬性規則可以做到，理論上任何靈氣的規則都能做到。
‘九成把握是老器靈了，就看接下來你到底要怎麼玩了。’
在心中嘀咕一句，張辰繼續跟着。
很快，他便走到了盡頭，一扇漆黑的大門打開，張辰走入一個巨大的空間裡。
這片空間很暗，因爲一切的材料都是黑色鑄成的，幾簇燭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提供爲數不多的光芒。
“別告訴我，你平時就被關押在這個地方。”
“差不多吧，我算得上是半永生了，爲數不多的樂趣就是經營這裡，打造成我想要的樂園。”
“嗯，看出來了，那些雕塑，那些陣紋軌路都是你親手繪製的？”
“是的。”
“老器靈，你還真是模樣多變啊，看來你過的並不如我想象中那樣清貧。”
“哈哈，過獎了過獎了，被困在一個地方，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否則會瘋掉的。這是誕生靈智的生物唯一的優點，也是缺點。”
“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能爽快承認？因爲我已經猜到你知曉了我的身份。”
在之前的地窟大戰中，老器靈利用自身的權星，全城旁觀了這場戰鬥。
他發現，主人的這個徒弟很厲害，不說第二重天，怕是第三重天的強者全部下來，也只是送菜。
對於張辰實力的低估，這是他唯一失敗的地方，所以他要進行補救。
補救的措施就是自己親自上場，來制服這個傢伙，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你知道我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打算魚死網破！”
“不不不，不是魚死網破，而是單方面的碾壓。”
老器靈說道：“在漫長的歲月中，我分離出多股意識存在與第二到第九重天，每一股意識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最終的目的，也就是爲了讓我能夠逃離這個地方。”
“你永遠不懂被困在一個容器中無盡歲月的滋味，到底是什麼。”
“我爲什麼要去懂？我又不是器靈，我也不屑於去知道。”
“你現在不是，但你很快就是了，只要能讓你代替我的位置，我就可以逍遙自在，去外面的世界遊蕩了。”
“哦，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啊，我還以爲你的計劃有多宏大呢。”
“我說了，你永遠不懂自由的滋味是什麼。”
老器靈死死盯住張辰，道：“你一步一步跟我走來，這不僅是因爲你自信可以應對一切突發危機，同樣也是你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有認真對待每一個敵人。”
“作爲主人最得意的器靈，在我自由之前，我再爲他老人家做最後一件事，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關門弟子。”
“呵，教育我？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老器靈並不說話，只是詭異一笑，隨即失去了行蹤。
在他消失的一剎那，這地窟中的所有雕塑和陣紋全部活泛起來，一股股黑氣衍生，鑽入了陣紋規矩和那些雕像中。
張辰往後一跳，下一刻就以一柄大鐵錘落在了他之前站立的地方。
鐵錘落地，地面完好無損，但這片空間開始瘋狂的搖晃，重錘砸落地面產生的聲音在這片密閉的空間中不斷迴盪疊加，越來越大。
張辰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因爲這股聲波而開始顫粟了，他開始反擊。
衆生信念力量在體表構建出一道堅實的護盾，護盾剛剛凝聚便開始瘋狂的搖晃。
暫時擋住了聲波的衝擊和這些雕像的追擊，張辰抽出人族之光，一劍斬下。
白色的劍氣撞擊在一尊雕塑巨人的身上，轟然炸開。炸開後衍生出了無數的小劍氣，在這片空間中肆虐，不斷破怪所遇到的一切。
很快，聲波疊加陣法被破壞，第一個危機解除，但第三個危機也緊隨而來。
頭上的穹頂誕生了裂縫，大量的黑水倒流，地上迅速積蓄了一片水潭，黑氣衍生，白骨顯露，鋪天蓋地的亡靈大軍朝張辰衝擊而去。
“我就知道，亡魂沙海的控制者不可能那麼脆弱，沒想到你是，藏得還真深啊。”
“過獎了，你足夠聰明，但實力夠不夠，就要看你能否在這次浩劫中存活下來了，等你活着走出來，再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吧。”
“我的浩劫？你也配！”
張辰吐了口塗抹，就這老器靈還想當他的浩劫，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