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撇撇嘴,道:“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讓人家用功學習嘛,我也沒有懈怠嘛。”
被看穿,張辰一點也不尷尬,語重心長說道:“但該有的督促還是要有的嘛,走吧,我們該出去了。記住啊,待會出了大青山園區,你就得喊我龍爺爺了,可別喊錯了。”
“記住啦,爸爸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要捉弄誰啊?”小丫頭兩眼冒星星。
“捉弄一個大壞蛋。”
張辰說着變回了遲暮老人的模樣,幾分鐘後沈凱開着車進入別墅,將張辰和小丫頭等人全部帶走,開往程璧的工地。
張辰現在的身份是龍龘,一個在夏國民間行走的算命老人,因爲精通風水術,又與帝家有聯繫,就跟着帝蓮一同進入了藏神殿。
這一重虛假的身份是早先在帝蓮去往蓉城的時候就開始僞造了,當時是爲了捉弄慶家,但沒想到慶家倒臺的那麼快,現在張辰需要一重假身份在外面行走,正好可以用‘龍龘’這個。
車輛迅速抵達臥龍莊園(程璧就直接利用臥龍寶地的前兩個字給自己的莊園命名)的施工現場,場地無比冷清,而且氣氛相當詭異。
以前哪怕是冬天,這裡的植被也會受到臥龍寶地的眷顧,生長的極爲茂盛,可現在卻變成一片荒蕪的景象。
荒蕪也就算了,此刻正值早上,太陽已經暴曬這片區域很久了,在外面明明能感覺到溫暖,可到了這裡就只感覺到陰冷。
不是寒冷,而是陰冷。
也不知道程璧得罪了誰,先是招來了皮仁,現在又被人在不知不覺中把寶地變成了死地,恐怕再過不久,就要變成一片鬼地了。
打開車門下車,小丫頭抖抖身子,笑眯眯對路邊的程璧打招呼:“程爺爺早上好。”
“藍藍早上好,吃早飯了嗎?”
“吃啦。”
“那你跟瑩瑩去邊上玩吧。”
小丫頭點點頭,主動過去抓起害羞的程瑩的手臂,將她拉倒一邊去了。
沈凱下意識回頭,卻聽龍龘(張辰)說道:“不用在意老頭子我,去保護小姐。”
(爲了避免名稱混亂,後面還是使用主角自己的名字,這裡提一下就行了。)
“龍老爺子,那您小心一點。”
“去吧,老頭子我雖然上了年齡,但身體還算是硬朗的。”
沈凱不再多說,推門下車,小跑向小丫頭玩耍的區域。
“龍老先生您好,我是程璧。”
“都是一個年齡的人了,什麼老先生,聽着彆扭。我叫龍龘,你就叫我老龍吧。”
杵着柺杖下車,張辰轉頭看了看四周,在看向別墅區域左邊的時候他多停頓了半秒鐘,有一個傢伙躲在那邊山坡的樹上,正在用望遠鏡偷看這裡的情況。
或許他就是改變此地運勢的人。
將這則信息傳遞給沈凱,沈凱不動神色下達命令,早已準備好的跟蹤人員迅速朝那個方向走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情況比較緊急,我先給您說下基本的情況。”
“張先生已經給我說過這邊的情況了,原本爲臥龍寶地,可現在卻因爲某些原因,變成了死地,陰氣從生,一到午夜時間,陰氣最濃於的時候,便會出現不乾淨的東西,導致你沒有辦法正常施工,對吧。”
“對對對,正是這樣,老先生真是慧眼啊。”
“什麼慧眼啊,有點道行的人都能看出來,走走吧,儘快找到問題儘快解決,老頭子我在大青山園區呆習慣了,突然來這種地方,有點不適應了。”
程璧尷尬一笑,趕緊在前面帶路。
從停車到前進的這些畫面,全都被高精度攝像機拍攝下來,掌控這個攝像機的人叫洪善,是雲家請來的供奉,精通勘察風水、陰宅陽宅和岐黃之術。
臥龍寶地變成這樣,就是他的傑作。
在靈氣復甦之前,他只是一個在夏國大街小巷,偏僻城鎮裡遊走的江湖騙子,可自從靈氣復甦之後他就變成真正的高人。
他發現從小學習的術法竟然可以變成真的,那些寶地也產生了真正的作用,讓準備收拾細軟跑路的他喜出望外。正巧這時候雲家找到了他,並且開出了豐厚的報酬,還可以幫他擺平之前惹出來的事情,洪善便死心塌地跟雲家了。
此刻他奉雲家的命令,在此地監控程璧和那個同行的一舉一動。
兩人之間的談話已經通過對講機獲取了,洪善拿出他的老人機,打開短信開始編輯內容:“目標人物出現,名爲龍龘,與我是同行,年齡比我大,實力比我低,繼續監控中。”
發送消息之後,回信很快回來了,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關掉手機,洪善把目光放回現場,然後臉色陡然一變。
因爲張辰此刻已經站在了他修改風水寶地的一個關鍵點上面,這個點對於現在的風水局面就是一處破綻,只要將施加在風水寶地上面的風水陣法破除,他的辛苦就白費了,臥龍寶地也會變回真正的樣子。
“該死的,怎麼找的這麼快?”洪善語氣不善,若不是沈凱就在邊上, 他還真要直接過去動手了。他可不允許別人破壞他的成果。
忍忍吧,想要破除他施加的風水陣法,還要面對地底下的那條怨龍,應該打不過的,實在不行的話,就撤吧,反正只是監視,沒必要付出性命。
洪善心裡想着,蠢蠢欲動的鬥志也跟着平息下來。
既然是演戲,自然要演全套了,幸好張辰早在星靈仙界的時候就經常僞裝他人來收拾一些對手,以及釣魚執法一些紈絝公子,累積了大量的表演經驗。
他給這重身份定下的實力爲一個後天境老頭,懂一點微弱的術法,強項在於觀水識地上面,所以尋找破綻相當迅速,但接下來出現的意外情況他就沒辦法應付了。
吩咐程璧站在一邊,張辰從兜裡掏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黃色符紙還是念咒語。
“還真是道家的同行,不過你這一張符紙,恐怕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