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
一羣黑色蝙蝠從血蝙蝠的手裡竄出,像是擁有了空間跨越能力一般,瞬間出現在了白帝與血河之間。
叮叮叮~
黑色蝙蝠撞擊在白帝的鋒利爪子上面,竟然直接將那足以撕裂合金的爪子給擊成粉碎。
“老朋友,一見面你就在這裡搞屠殺,是準備歡迎我的迴歸嗎?”
血蝙蝠被一羣黑色的小蝙蝠拖着漂浮在軍事基地上空,居高臨下俯瞰集訓廣場上面的人。
“艾羅!竟然是你!”
艾羅是血蝙蝠的名字,全名爲艾羅·大衛斯科,而白帝的全名則是巴里·爾文。
艾羅雙手抱在一起,笑着說道:“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這是你們的陰謀對不對?想要引誘我上鉤。”
血河心頭一跳猛跳,老子喉嚨都被戳破了,還是被你看出來,難道你有讀心術不成?
這裡也要怪白帝沒有考慮周全,把艾羅的多疑性格告訴給血河。
這個血蝙蝠就是一個多疑的性格,哪怕是確定了一件事,在行動之前都會再三的確認,雖然這種性格會讓不少人因他而死,也會讓不少已經穩穩當當結束的事情搞砸,但勝在安全啊。
血蝙蝠就是依靠這種性格,躲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白狼家族的襲擊。
白帝深知自己這位老對手會多疑,所以毫不猶豫痛下殺手,反正就算血河死去,他也有把握把血蝙蝠留在這裡,畢竟當初在設定計劃的時候,他留下了兩重應對措施。如今第一重正在生效中。
血河剛準備有動作,白帝卻是猙獰一笑,長滿白毛的右手一甩,斷裂的爪子噌的一聲長出來:“對,就是在演戲!”
最後一個字吐出,他的爪子直接揮向地上的血河,瞄準的是他的脖子,只要接觸到就是人首分離的情況。
唧唧唧~黑色蝙蝠蜂擁而至,再一次跨越百米距離出現在白帝身前,一部分去阻擋他的爪子進攻,另一部分就直接將血河從集訓廣場里弄走。
“艾羅,你什麼意思。”揮手殺掉那幾只蝙蝠,白帝轉頭皺眉問道。
“什麼意思?我們不一直都是敵人嗎?破壞對方的事情就是樂趣,你想要殺他,我偏偏不讓你殺。”
此刻,血河喉嚨上的窟窿已經結痂,不能說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身旁乾枯人類。
血蝙蝠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團拳頭大小的鮮血,直接送到血河的面前,還用手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傷口,血河瞬間明瞭,接過這團血球,直接拍在傷口上面。
美味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皮膚,而他的傷口在也飛速癒合。
看到這吸收效果,血蝙蝠臉上出現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找到你了,我想要的東方人。”
“喂!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我!的!存!在!啊!”白帝咆哮着奔襲而來,一腳蹬裂了厚重的水泥地面,以超快的速度接近空中的兩人。
“都多少年了,還用這種無腦的招式!如果不是你們狼人有用超強的恢復力,早就被我們吸血鬼家族屠光了!今天沒心情陪你玩,我剛甦醒,要去尋找我的後裔了,等我找到他們,會主動來找你的!”
血蝙蝠一邊說話一邊朝前面移動,一條紅色路線將他們的經過的路徑給顯露出來。
看到這一幕,血河眼中出現疑惑神色,這不是當初他培養最心愛的妖獸時,交給對方的戰技嗎?
這個戰技名叫【引靈線】,是血河自創的招式。使用之後會增加自己的移速,但會留下一條紅色的痕跡,敵人很容易根據這條線的行動軌跡來判斷接下來將要抵達的對方,然後進行攻擊。
可敵人一旦真這樣做,那就會上鉤,因爲戰技在使用的時候,就已經將路線規劃出來了,可以是一個圓形,也可以是一個任意形狀的閉合圖案,這是一種類似於場域的攻擊手段
使用者移動過的距離會變成紅色,散發着濛濛紅光,尚未抵達的就是透明的,這個由線條組成的閉合圖案會根據使用者的意念而動,眨眼間就可以變成一條致命的繩索,直接將敵人束縛在原地。
手起刀落,一條性命就這樣消失了,所以被稱之爲引靈線。
“看這個血蝙蝠的使用方法還不夠嫺熟,他是從哪裡學來的?”血河在心中嘀咕。
當初培育的那隻妖獸在一場大戰中消失了,收拾戰場的時候血河找到了妖獸的兩條後肢,早已經涼透了,他以爲那隻妖獸死了,就沒有再培育過妖獸。
說起來,這應該是他活得漫長歲月裡做的最認真的一件事,把那隻妖獸當成子嗣來對待。甚至連修煉都沒有那麼認真過。
思索間,血蝙蝠已經帶領着血河躲開了白帝的攻擊範圍,現在白帝也進入了血蝙蝠的攻擊範圍,但他並沒有選擇攻擊,反而是繼續移動,繼續逃跑。
在這期間,血河一直在觀察血蝙蝠的樣子,他的眼球已經變成了紅色,一個不規則圓形出現在他的眼中,這是血蝙蝠編造出來的引靈線區域。
已經移動了一半距離,血蝙蝠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本來就黝黑的臉此刻都開始發白,似乎連淤積在體內的淤血都都被消耗掉了。
白帝正帶領着他的子嗣緊緊追趕,如果在不加快速度逃出這片空間,兩個人都會交代在這裡。
“接下來用我教你的方法來用,絕對能逃走!”
用神識傳音的方式,將引靈線的便捷式操控方法傳給血蝙蝠。已經損耗嚴重,正在想辦法逃生的血蝙蝠也無暇顧及這方法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去做,還真的起了作用。
逃跑的速度陡然增加,在離開引靈線構建的區域後,還利用剩餘的力量將白帝等人困在裡面,鋒利的繩子將幾個低境界的狼人給切成兩半,對於築基之上的就沒有殺傷作用了,只能將他們束縛在原地。
血河回頭看了眼,梅瑟薇沒有受傷,就是被同伴的鮮血淋了一身,正眼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