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那我就在這裡呆上幾日,哎,時間過的真是快啊,又是百年過去了。”小妖說着竟也感嘆起來。
“百年?百年怎麼了,姐姐此次前來是爲何事?”玉纏好奇問道。
“哦,你還不懂,姐姐來就爲那百年之事,現在你還不瞭解其中厲害,這都是大人的事,你要好好修煉,比你爺爺還要厲害,今後就會了解的。”小妖微笑道,此時小妖好似脫去了僞裝,和玉纏在一起彷彿身邊是一個純潔的世界,無須任何的掩飾。
“比我爺爺還厲害?我沒見我爺爺多厲害啊!”玉纏撇嘴道來。小妖身手就輕輕戳了過去。
二人不覺便來到妖王山山腳下,守衛的小夥連忙上前行禮,目送二人走過。
來到山下,不遠處小玲領着幾個巫族弟子走來,到了近處便吩咐了幾句,獨自跑到二人面前來。
“小妖姐姐來啦”小玲高興道,一下子就圍了上去,三個女子聊成一團。
小玲領着二人就往牛頭山行去,路中向小妖說起那幾個中原和尚。
“是嗎?你們擒住幾個梵音寺弟子?”小妖微驚,問道。
“是啊,小姐要去看看,早晨我便先去瞧瞧,那和尚身體泛黑,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玲道。
“身體泛黑?魂魄被收取了?”小妖問道。
“恩。”
“看看去,走!”說着三人一陣紅光閃爍,便不見了蹤影,再次閃爍三人已經落到牛頭山半山腰上。
二人一陣驚奇,這爍行的神通當真神妙,怎麼就到了牛頭山了,就算小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有這般神通便使了出來。
小玲領着二人就往陳小墨所在的石屋行去,玉纏扣起面紗,三人一同來到一間石屋,屋內乾燥淨堂,只見一個和尚躺在牀上,竟是睜着眼睛,神情木然,盯着那屋頂一動不動,若不是知情人還以爲在發呆,而左手臂上纏繞着一根綠藤,不停的發出淡綠色的熒光。
小玲回身挽起玉纏,小妖自顧行上前去,看着和尚胸口翻着墨色的黑氣,一時不明爲何。
“玉纏,小玲你們收他魂魄,留着何用,不如...”小妖笑道。
“不如怎麼?”玉纏輕聲問道。
“收取了他的真元,反正他也是死人一個了,只是胸口這團黑氣實在古怪。”
“我不要他的真元,我自己有。”玉纏忙道。小妖,小玲紛紛笑了出來,真元那東西不是越多也好。
“我也不要,我也有。”小玲學着玉纏這般道來。玉纏懶得和小玲計較,便走上前去。
“小妖姐,這和尚有些奇怪,要不放他走吧,他也救過玲兒一命,我們也不能不念恩情去傷害了他。”玉纏道,不時看向陳小墨胸口的那團黑氣,縮漲之間好似在吞噬着他的心臟。
“放了他啊?竟然我們玉纏妹妹都開口了,當然要放了,咯咯咯咯”說着小妖手指一彈,一束紅
光射進陳小墨的額頭。
“我先禁錮了他的真元力,若是歸還了他魂魄,以免他反抗起來。”
玉纏靜靜的站在一旁,只見小玲拿出陰繪瓶,裡面四道菸絲狀游來游去,正是當日在山洞中一巫族青年手中的紅色小瓶,裡面封着陳小墨四人的魂魄。
“那我就還他魂魄咯。”小玲小心翼翼的問道,看向玉纏和小妖。
“恩!”玉纏微微點頭,小妖倒是無所謂,這些小和尚倒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不是陪着玉纏或許都懶得來看一眼,要殺要放也是無所謂的,只是巫人抓到梵音寺弟子放了倒是奇怪,殺掉這是天經地義,只是落到三個女子之手,不按常理出牌倒也是陳小墨命大,若不是當初救了小玲一命恐怕此時四人早已只剩亡魂,要想再生只得去趟地府了。
只見小玲手中泛起一陣黑氣,拋出陰繪瓶懸於空中,連畫一個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右手虛空一揮,一道煙絲從瓶中飄然而出,飛到小玲指尖,環繞不去,手訣在空中劃出一道黑影,小玲指尖划向陳小墨的額心,剛一觸及,那縷菸絲便鑽了進去。
三人靜靜站於一旁,只見和尚左臂上的綠藤發出耀眼熒光,涌向胸口,而胸口的黑氣亦是翻滾不已,彷彿不甘被驅逐,頓時就大動干戈。
小妖本只是隨意看看,見到這番情形不由謹慎起來,這個和尚身上不是那麼簡單,正當小妖驚疑不已之際,兩種能量本也僵持不下,突然一束淡黃色的黃色熒光緩緩閃爍亮起,陳小墨猛的一陣咳嗽,連着三口鮮血噴了出來,無力的躺在石牀上,氣息微弱,乏力的翻動着眼睛。
“他靈魂離體數日,此時定是非常虛弱,要休息幾天才能恢復。”小玲道,便往外行去,“我去恢復還有幾個和尚,就放他們回去。”
此時陳小墨全身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無意中得來的法寶不知是那傳說中至靈至邪的古劍“至尊”,傳說至尊劍是上古天庭一位鑄劍師,偷得太上老君煉丹爐中的至靈爐灰,而不久前仙界至尊仙帝命太上老君煉化魔界老祖,黑血魔祖,其至邪之氣加上爐灰勝過仙丹的靈性鑄成次劍,號稱天上地下第一古劍,便取名至尊,因其威力奇大,仙界得知,人人惶恐,仙帝下令收回此劍,卻是那鑄劍師已帶劍逃離。
當時魔界得知此劍,加上黑血老祖被仙界煉誅,便四處報復仙界,擾亂秩序,搞得仙帝頭疼不已,加上古劍至尊被帶離,魔界老怪紛紛追逐,六界之中幾乎再無立身之地,最終至尊被鑄劍師重新打造,可以變成火態,隱於體內,之後便藏於六界不知何處。
鑄劍師用自身鮮血激活其性,死後便不再有人尋得半點至尊的消息,時間久了漸漸的也被遺落到了傳說中去,然而上天弄人,至尊古劍此時竟是在一個小和尚身上,是福是禍,只有天知道。
上天還是有點“情誼”的,畢竟這麼久了,少有人能記得曾經的古劍至尊,何況人界根本就沒人見過,就連遠
古有聽說者也只是模糊不清,根本無法知曉至尊就是陳小墨身上的一團黑火而已,陳小墨稱它墨火。
在靈魂離體的數日內,體內沒了生命跡象,至尊劍中的魔性便翻滾不息,開始侵佔陳小墨的肉身,不斷向心髒彌散。若不是左臂的綠藤不斷抑制恐怕陳小墨此時已是人性全無,佛法盡忘,最後關頭還是胸口那塊淡黃色的石頭絕對壓制住了至尊的魔性,而小玲在此時還予魂魄無疑是救了陳小墨一命,不然就算暫時壓制也不可能撐得太久,最終陳小墨還是會變成一具魔頭無魂屍,只要一有魂魄便立刻顯出魔頭的本性來。
躺於牀上陳小墨意識模糊,根本沒有力氣去想自己在哪,所有的意識能做的只有微微呼吸,眼前迷糊的世界呈現在腦海,其餘的一切都已顧不上,就算牀頭站着兩個大活人竟是都引不起他的注意,額下金色眉心輪此時暗淡無光,嘴角鮮血亂糊。
玉纏站在一旁只覺得眼前的和尚身上藏了很多東西,剛剛竟是五光十色,此時滿臉的血色,倒也讓玉纏一陣心驚。
小妖本是來看看的,此時陳小墨的情形倒讓她來了大興致,竟是手中憑空出現一條香帕,擦去陳小墨滿臉的鮮血,又詭異的消失了。
“玉纏妹妹,這小和尚我要了,反正你也要放了,便送了姐姐如何?”小妖轉身拉住玉纏道,臉上滿是媚色。
玉纏本想讓陳小墨恢復幾天就放他離開,小妖姐姐要他何用,不會是害了他?
“小妖姐姐不取他性命玉纏定是聽姐姐的。”玉纏轉頭看向牀上的陳小墨,袖中古卷要不要還予他,想想還是替他留着,此時他神智不親,丟了可就可惜了。
“那我回去便帶他走咯,咯咯咯咯”小妖笑道,拉着玉纏就往陳小墨的牀邊行去。
“妹妹你說,這光頭是不是太難看了點兒。”小妖作思考狀問道。
玉纏被這麼一問頓時回過神來,好似來了興致,也細細考量了起來,躺在牀上的陳小墨隱隱聽得有些聲音卻也無力辨別,意識到有人在身邊而無法認清,渾身一片混沌。
“恩,是有些難看,但是他是梵音寺弟子,自然要這般模樣,不好看也沒辦法。”玉纏邊看邊道。
“他現在是我屬於我管轄了,不是什麼梵音寺弟子了,不必在意這個。”
“這樣啊,那我覺得這和尚眼神深邃,面目卻清秀的很,看上去也很面善的樣子,留出髮絲定是好看幾倍去了。”玉纏道完,這才發現自己上了小妖的當,似雪的小臉這就泛上粉紅,玉纏什麼時候這麼細細觀察一個陌生男子的面容還去評價美醜。
“沒想到妹妹眼光這麼獨到哦,姐姐佩服,咯咯咯咯”小妖這就嘲笑道。
玉纏知道小妖存心逗自己,也不生氣,只是和這姐姐在一起總是不自覺忘了行勢,常常不再意間就被逗樂,出羞,心裡對小妖反而十分喜愛,倒是希望能經常和小妖呆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