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要加夜班了(已經請完假,在家寫了幾百字,老闆突然來了電話,必須趕過去,唉,熬一整夜三天緩不過氣來,明天白天再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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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蒼穹,漆黑的夜空中初月高懸,恍如一隻碩大的白玉盤,噴灑出億萬縷銀絲,滿天羣河相伴,彷彿萬家***,燦爛輝煌。
掃視四周,眼力所及都是雲山霧海,飄浮不定,變化多端,奇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數萬米的高空萬籟寂靜,空曠而幽遠。
好一個秋高氣爽,風和月明。
陳凡頓感令人心曠神怡,渾身飄飄然,心情舒暢之極,唯一大煞風景的就是花貓的臭嘴。
一出萬竹嶺,花貓立即精神抖擻,情緒特別亢奮,好像剛從囚籠中得到了解放,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氣,一鼓作氣升至雲層之上,竭力向東飛行,幾句話翻來覆去,嘀咕了個把時辰:
“謝謝老弟,不,大哥,不,應該叫老哥……哈哈,太好了,還是老哥你夠意思,太棒了,太幸福了,嗷,我好舒服啊,老哥,咱們在外面多呆幾天,怎麼樣?嗷,主兒不會知道……”
“閉嘴!”
陳凡實在忍不住了,厲喝一聲,冷笑道:“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也不許講,再??戮退湍慊厝ィ?褂校?弈閎?熘?詬系交鷓媼耄?裨頡??擼 ?p
花貓忙不迭的應諾:“你放心,我剛纔只是有點高興,現在好多了……老哥,小弟的命好苦啊,你想一想,近十萬年沒有出山,每天都是孤零零的,眼巴巴等待主人與老黑回府,可是他們……”
“轟!”一記天雷響起。
“救命啊!”
花貓發出一聲慘叫,哀叫不止:“老哥,你幹什麼?嗚,好疼哦,我的屁股疼死了,你……不要啊,我……好,我閉嘴,一個字也不說。”
“這傢伙臉皮太厚,吃硬不吃軟,嘿,看來這一招最管用。”
耳根清靜,心境自然舒坦,陳凡想了想,偷閒研習五雷訣玉簡。
五雷訣首創於上古時期的一代奇人百雷上人,他成靈之前莫名其妙被天雷所劈,劫後餘生忽然頓悟,以雷入道,立成靈身,爲了探尋天雷的奧秘,隱居潛洲的雷嶺數萬年,從不出世,直至修成真身。
雷嶺是太玄的一座奇山,大名鼎鼎,據說那裡是天雷的世界,每天都有萬雷齊下,恐怖之極,無人敢入,羅浮上人爲了修煉五雷訣,曾經數次冒險前往,不到一刻鐘就狼狽而逃,至今無法修成五訣。
天雷訣不同於一般的法訣,有許多特殊之處,第一訣非常簡單易行,大部分人都可以修煉,從第二訣開始就極爲困難,只有天生稟異的靈仙才能研習,羅浮上人修散仙時機緣巧合,偶得天雷訣,歷經千辛萬苦才達到四訣。
陳凡還是老辦法,先將所有法訣強記於心,然後閉目沉思。
不知不覺中,他涌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恍惚間又回到了天原嶺,重新經歷一次死劫,頭頂萬雷齊擊,驚天動,空氣中瀰漫着數不盡的雷電粒子,閃耀奪目。
心丹蠢蠢欲動,陰陽魚眼鮮豔奪目,陽氣電光閃爍,與外界的萬雷齊相呼應。
過了許久,魚眼雷電齊鳴,一道道九色閃電急射而出,劈頭蓋腦擊向途經的陽氣,陽氣劇烈波動,電光大盛。
“轟!”
陳凡情不自禁雙手連翻,六道閃電脫手而出,震耳欲聾。
“你……”花貓驚慌失措,卻不敢吭聲,只好埋頭奮力狂飛。
“哈哈,原來如此。”
陳凡放聲大笑,雙手向天,連施法訣,每隻手心都是三道天雷,而且夾雜着九味真火。
顯而易見,他一舉跨入了第三訣。
進展如此神速,陳凡感到十分意外,又驚又喜,冷靜想了片刻,隨即恍然大悟。
除了天原嶺的死劫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心丹。
因爲煉化了陰陽玉,陳凡的心丹變成了一條天然陰陽魚,與天劫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說,心丹本身就可以施放雷電,天雷訣幾乎是爲他量身定做。
陳凡興奮不已,如果再勤加修習,五訣肯定是爲時不遠,解除雷咒指日可待。
不經意擡頭一看,暗月剛剛升起,心念微動,忽然一拍腦門,情不自禁輕笑道:“時間過得太快了,嘿,真沒想到。”
花貓小聲嘀咕道:“老哥,你舒舒服服的修煉,我卻拼命的飛了兩天三夜,還要躲開沿途的妖魔鬼怪,好幾次差點沒命,嗚,我的命好苦啊!”
陳凡輕哼幾聲:“少廢話,天亮之前一定要到達火焰嶺。”
“小弟遵命!”花貓不敢反駁,突然身形一閃,躲進一片厚厚的雲層,停止飛行。
陳凡奇道:“咦,你怎麼啦?哼,難道你不服氣?”
花貓慌忙搖頭,張口欲言,又立即閉上嘴巴,指着北面的天空,手腳微微顫抖。
陳凡凝神傾聽,很快就大驚失色,極遠處有大批飛鳥迎面而來,聲音越來越近。
鳥羣的速度極快,不多久,陳凡隱約看到它們的身影,大約有二、三十隻,個個龐大無比,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心驚膽顫。
花貓忽然精神一振,嘴巴微動,眼巴巴盯着陳凡,目光不再慌亂,剛纔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凡不由奇道:“有話就說,但是要簡潔一點,不要廢話連篇。”
花貓長鬆一口氣,小聲說道:“那是姒鳥靈,其中有兩隻白靈期,七隻青靈。還有,嗯,裡面有不少已經受傷,它們不是衝着我們,好像在逃跑。”
陳凡知道它修爲很高,感應比自己靈敏,肯定是所言非虛,邊想邊說道:“你的意思是,它們正被人追殺?”
姒鳥羣只剩下百十里距離,鳴叫不斷,陳凡與花貓注目觀看。
花貓露出得意的神情,刻意賣弄:“鳥鳴聲帶着悲痛,更多的是惶恐不安,特別是白靈與青靈姒鳥,中氣不足,而且隊形散亂……放心吧,小弟我是料事如神……”緊接着語氣一變,尖叫道:“老天啦,來了一對孔雀,快跑……”轉身就逃。
“站住!”陳凡狠拍它的屁股,孔雀雖然還在數百里外,但強大的殺氣已經撲面而來,以花貓的飛行速度,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老哥,它們都是紫靈後期。”
花貓哭喪着臉,嗚咽道:“老哥,你瘋了……不用說我們兩個,就連主人……他老人家一個也打不過,再不逃就沒命了,快走吧!”
陳凡凝神注目,遠處閃爍着兩雙狠毒的目光,凌厲之極,心知花貓說得有理,但被動逃跑只是下策,最終還是難逃厄運,心念急轉間,忽然靈光一閃,指着姒鳥羣大叫道:“攔住它們,快點!”
花貓嚇了一跳,囁嚅道:“就我們兩個?天啦,你不要命了……不要,我去!”話音未落,奮力向鳥羣飛去,轉眼間就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姒鳥羣已成驚弓之鳥,沒想到半路有人截攔,頓時驚慌失措,鬥志全無,一轟而散。
陳凡大喝道:“大膽妖孽,留下!”甩手便是數十道天雷。
天雷便沒有擊中姒鳥,而是在四周炸響,猶如佈下了一道雷網,轟鳴聲不絕於耳,鳥羣聞雷色變,更加驚恐萬分,被迫重新聚集在一起。
就在此時,兩隻孔雀急馳而至,陳凡朗聲說道:“前輩在追擊這些妖孽吧?它們已經跑不掉了。”
孔雀渾身殺氣繚繞,看也不看陳凡一眼,直衝姒鳥羣。
“大王饒命……啊……”
隨着一聲聲短促的慘叫,一隻只姒鳥被撕成碎片,漫天血肉飛舞,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其狀慘不忍睹。
花貓見機不妙,在第一時間躲到萬米之外,全身劇烈顫抖,閉上眼睛不敢觀看,嘴裡喃喃道:“我的媽呀,太殘忍了,老哥,我們還是走吧,也許下一個就輪到咱們了……”牙齒“咯咯”作響,
陳凡小聲喝道:“閉嘴,想活命就聽我的。”
花貓語無倫次:“聽……聽我的,不,是聽你的,小……弟一定裝聾……作啞,一句話也不講。”
眨眼功夫,屠殺結束。
孔雀在戰場慢慢盤旋,殺氣依舊,齊聲悲鳴:“你們這些狗雜種,居然敢侵我仙府,殺我孩兒,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斬盡殺絕……孩兒們,仇人已經全部死光,放心走吧……”
陳凡催促花貓飛過去,花貓卻不敢動彈,無論如何也不敢挪動半步。
“膽小鬼。”
陳凡恨得咬牙切齒,使勁一擊它的屁股,還是紋絲不動,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御劍飛行,花貓疼得滿頭大汗,但表現出罕見的勇敢,一聲不吭。
孔雀稍稍平靜下來,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死死盯着迎面而來的陳凡,目光陰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陳凡停在三丈處,神色坦然,拱手說道:“晚輩陳凡,正好路過此,沒想到能見到兩位前輩,深感榮幸……前輩大仇得報,可喜可賀。”心中卻是一愣,孔雀的肉冠沒有斑紋,立知它們只是普通的孔雀,俗稱彩鳥,不屬於十八靈之一。
孔雀面帶詫異,對他的態度大感意外,沉默半晌,紫光連閃,同時化着孔雀頭人身,均是穿着綵衣,豔麗多姿,身高在兩米左右。
稍高一點的顯然是雄性,它兩翅一拍,瞬間定在陳凡面前,目光略有瘋狂,尖叫道:“沒想到啊,竟然能碰到卑賤的人類,桀桀,無恥的人類,見了本王還不跪下……呵,不簡單,膽子不小,桀桀,那我就嚐嚐人類的心丹。”
“不要急,那邊還有一隻飛虎獸呢。”
雌孔雀身形一閃,瞬間拎着花貓飄回原,怪笑道:“好一個飛虎獸,難得一見,而且能修至白靈期,桀桀,我從來沒吃過飛虎的心丹,看來今天可以一飽口福。”
“不要啊,饒命啊!”
花貓蜷縮成一團,抱頭痛哭,喊聲震天:“我不是飛虎,我是一隻花貓,嗚,不要殺我,求求你們,兩位孔雀大王,你們是英雄好漢,饒了我吧。”
“住嘴,丟人現眼。”
陳凡厲喝一聲,緊盯着雄孔雀,滿臉不屑:“晚輩聽說孔雀乃鳥中之王,品行高潔,孤身自傲,沒想到,哼哼,今日一見,大失所望。”
雄孔雀氣急敗壞,厲目幾乎貼在陳凡臉上,殺氣籠罩了方圓百米,陳凡全身劇痛,好像有無數支鋼針刺中每一個毛孔,灼熱入骨,似乎即將粉身碎骨。
雄孔雀瘋狂的吼叫道:“下賤的人類,愚蠢無知,我們孔雀是天下最高貴的生靈,你們卻是最低下、最低賤,桀桀,若是再污言穢語,本王立馬宰了你。”聲音太過巨大,好像上百顆驚雷在耳邊同時炸響。
“誰高貴?誰無恥?高貴與無恥豈能自封?”
陳凡強行壓下翻滾的氣血,冷笑不止,仰首望天,長嘆道:“我們幫助你對付敵人,本是一片好心,唉,真沒想到啊,高貴的孔雀也恩將仇報,難道這就是你們的高貴?這就是人類的無恥?難道你們可以隨意顛倒黑白?”
“你?”
孔雀氣得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卻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吼道:“那些傢伙已經走投無路,我們很快就會趕上,根本不需要你幫忙,你這是……”
“自作自受?是嗎?”
陳凡搶過話茬,瞥了它一眼,冷笑依舊,甚至於帶着嘲諷:“受教了,我今天才明白一個道理,下次幫忙時,一定要問清楚,如若不然,哼,肯定是自討苦吃,甚至於惹火燒身。”
雄孔雀更是怒火萬丈,咆哮如雷:“好一個伶牙俐齒,氣死我也。桀桀,本王先宰了你再說。”一雙碩大的利爪擊向陳凡腦門。
“慢!”
在此緊要關頭,雌孔雀連忙喝止,將花貓扔向陳凡:“今天算你們佔理,便宜你了,不過,哼,下次不要再賣弄你的口才,否則會惹來殺生之禍。……”
陳凡接過花貓,寸步不讓,依然咄咄逼人:“有理走遍天下,如果是無理取鬧,再好的口才也毫無用武之。”
雄孔雀急道:“你怎麼放了他們?到嘴的東西不能放……”
“不要再爭了。”雌孔雀擺擺手,冷靜說道:“我們是高貴的孔雀,豈能與那些粗劣、卑鄙的傢伙相持並論?”
雄孔雀無可奈何,狠狠瞪着陳凡,冒出足以殺人的目光:“你叫陳凡,哼,下次當心點,再落到我手裡決不輕饒。”
陳凡拍拍花貓,讓它起身站立,騎着就走,自言自語,感慨萬千:“好人做不得,不僅沒有任何回報,還無緣無故受到威脅,唉,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連高貴的孔雀也變了,唉,悲哀……”尾音拉得很長,滿臉悲憤。
“你站住。”雄孔雀暴跳如雷,猛的擋住了去路。花貓本就驚魂未定,頓時軟癱如泥,如流星一般下墜,幸好陳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雌孔雀也來到它身邊,目光森然,緩緩說道:“好,你要什麼報酬,儘管說。”
陳凡故作沉思,一本正經道:“我雖說修爲低淺,但是一向心憂天下,爲太玄七靈的安危奔波,嗯,這樣吧,如果你們有這個心意,就護送我去火焰嶺,怎麼樣?不算過份吧?”
雄孔雀勃然大怒:“白日做夢!”雌孔雀卻是面色古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一字一頓道:“好,我們送,到了火焰嶺,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消。”
陳凡開顏一笑,單手合掌道:“謝兩位大王。此行事關重大,不是爲了我自己的私事,而是爲了容洲的所有仙友,唉,不說了,花貓,快走!”
花貓偷瞥了孔雀一眼,見它們殺氣不減,不禁打了個寒顫,強自鎮靜心情,哆哆嗦嗦展開雙翅。
孔雀定在陳凡頭頂,時不時相互對望,又向下面射出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它們對陳凡恨之入骨。
陳凡悠然自得閉目養神,偶爾睜眼看看孔雀,心中暗笑:“兩個傢伙確實厲害,不知是哪裡的大王?嘿嘿,時間應該非常寬裕,必須想辦法將它們擺平。”彩鳥不同於十八靈,修到紫靈境界的少之又少,特別是一對同時到達紫靈後期,幾乎是聞所未聞。
花貓全身疲軟,飛行速度很慢,耳邊傳來雄孔雀冷哼幾聲,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立馬精神大振,竭盡全力,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捷。
有了孔雀護航,一路風平浪靜,沿途的鳥靈份份躲避,沒有一個敢靠近百里。
花貓似乎忘記了恐懼,左顧右盼,耀武揚威,偶爾還衝着遠處的鳥靈狂吼幾聲,自我感覺威風八面。
陳凡苦思良久,眼珠一轉,開始搖頭晃腦,唉聲嘆氣道:
“可憐的容洲七靈,唉,即將血流如河,比一百個萬年劫還要厲害,天啦,不但是人類遭殃,其它生靈也無法倖免於難,唉,如果不能剷除此魔,也許整個容洲將會成爲它的領,所有的生靈將會成爲它的奴僕,唉……”
兩隻孔雀起初不理不睬,陳凡卻嘮叨不休,長吁短嘆,憫天憐人,越說越嚴重。
雄孔雀喝道:“臭小子,你不要胡說八道,誰有如此大的神通橫掃容洲?”
陳凡順水推舟,語氣極爲沉重:“你們修爲高深,見聞廣博,應該知道天馬原有一隻九頭獅王吧?”
孔雀遲疑了片刻,異口同聲道:“當然知道,我們曾經去過幾次天馬原,那裡還有一匹天馬王,兩位仙友都是修爲高絕,天下無敵,怎麼啦?難道它想北侵?桀桀,一派胡言,天馬原自古以來緊守本土,從不與外界交往,況且還有天馬王,九頭獅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陳凡微一點頭:“兩位說得對,老獅子在天馬原逍遙自在,不可能離開故土,可是它已將被邪靈入體,變成了一個噬血魔王。”接着添油加醋將冥王吹了一遍,最後嘆道:
“此妖的修爲已經超出靈道,再加上九頭獅王助虐爲紂,天下無人可制,如今已有數百位仙友命喪它手,不僅有人類,還有其它靈仙,唉,我心急如焚,此次火焰嶺之行就是邀請真火上人幫忙除妖。”
孔雀半信半疑,仔細察看陳凡,見他一臉嚴肅,神色憂慮,目光清澈如水,不由心生狐疑,慢慢信了大半。
陳凡再接再厲,繼續說道:“萬年劫將至,我修爲低淺,按理說應該閉關修行,除妖自有那些前輩高人,可是我內心難安,如果大家都自私自利,明哲保身,誰來除妖斬魔?最後的結果是天下生靈荼炭。”
頓了頓,連嘆幾口氣,喃喃道:“真火上人一代高人,可是脾氣古怪,我明知道此行是白費力氣,卻還是勉力跑一趟,唉,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兩隻孔雀沉默不語,不過態度大變,殺氣全無,眼中甚至於閃過一絲敬意。
陳凡擡頭看着它們,神色凝重,鄭重其事,緩緩說道:
“我最擔心三點,一是此妖的九味真火,普通法寶根本就不堪一擊,其二是各位前輩不肯出山,甚至不肯接見。最後是我人微言輕,許多仙友不會相信,人類稍好一些,對於其它六靈卻無能爲力,無法發出警報,一旦大禍臨頭,爲時已晚,唉,希望兩位相信我一次,或者回府備戰,或者向所有的仙友示警,或者聯絡好友共同圍剿,不殺此妖,天下難安。”
孔雀認真打量着陳凡,陳凡毅然直視,不避不躲,滿臉誠意,語氣鏗鏹有力:“信不信由你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是真是假,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害,有備無患。”
足足對視了半個時辰,直到黑辰降臨,兩隻孔雀才露出笑意,齊聲說道:“好,我們相信你,但是我們與人類不同,對其它大王只有盡力而爲之。”
陳凡長舒一口氣,滿意道:“各路大王都是一方霸主,誰也無法勉強,盡到心意就行。嗯,我有一點建議,如果不幸遇到此妖,千萬不能硬拼,趕快逃跑,越遠越好。”
雄孔雀傲氣十足,不屑道:“我們孔雀高貴無比,寧死不屈,從來沒有未戰先逃的先例,哼,你們人類最爲狡猾,沒有一點骨氣,欺軟怕硬,遇到強敵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
“看來你雖然已經開竅,卻還沒有理解真正的智慧。”
對於原則性的問題,陳凡毫不客氣,反脣相譏:“太玄七靈各有千秋,你們鳥獸天生稟異,具有先天優勢,而我們人類呢?既沒有飛行能力,也沒有銅皮鐵骨,只有依靠智慧生存……你不服氣?好,我問你,從古至今,哪一個修成真身的最多?不會是你們鳥靈吧?”
雄孔雀啞口無言,轉頭看看雌孔雀,兩鳥相視苦笑,無話可說。
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稍稍沉悶。
黑辰終於過去了,天邊出現一絲光亮,陳凡精神振奮,忽然眉頭微皺,使勁嗅着鼻子,小聲說道:“咦,這是什麼怪味?”
雄孔雀輕笑道:“你看看,前面有什麼不同?對,遠一點。”
陳凡注目遠方,空氣中似乎飄浮着灰塵,越向東越濃,溫度也在緩緩升高,失聲叫道:“火焰嶺?”
“桀桀,反應挺快!”
雄孔雀怪笑一聲:“太玄有言,火焰嶺,火沖天,萬山火,七靈卻步。”語氣微微一緩,搖頭說道:“再過一萬里就是火焰嶺,我們就到此爲止,桀桀,你好自爲之吧。”花貓一直在傾聽他們的交談,心中一嚇,立馬停了下來。
它話中有話,陳凡默唸片刻,起身拱手道:“請指教!”
“念你確是一片誠心,我就指點你一下。”
雌孔雀的表情非常豐富,十分人性化,笑眯眯說道:“從這裡開始,算得上是一個禁區,至於火焰嶺,桀桀,據我們所知,修火的仙友最起碼有七、八位,真火上人是唯一的人類,但是他們誰也不敢深入,只在千里範圍內的邊緣區活動。”
雄孔雀接過話茬:“他們都自號火仙,終身不出火焰嶺,並且各有各的盤,你千萬不要走錯,否則將大禍臨頭,另外,在火焰嶺最好不要飛行,桀桀,其實也無法飛行,能夠活着出來就不錯了。”
陳凡一躬到底:“謝仙友指點。”
雌孔雀眨眨眼睛,露出狡猾的笑意:“既然我們幫了你,桀桀,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報酬?”
陳凡怔了怔,放聲大笑:“對,應該有所回報,請講!”
兩鳥對視一笑,雌孔雀說道:“很簡單,給我們帶一朵火蓮花,上品就行,怎麼樣?”
陳凡心念一動,認真的點頭:“沒問題。只要我還活着,一定會兌現諾言,如果這次不行,十年之內保證完成。”
“好,爽快!”
雄孔雀滿意點頭,瞥了瞥花貓一眼:“這傢伙膽小如鼠,最好不要帶去……”
“大王說得對。”
孔雀的話還沒說完,花貓苦着臉說道:“老哥,小弟幫不了你的忙,去了也是送死,甚至於還會壞了你的大事,我還是在這裡等吧?”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滾吧!”陳凡眼冒怒火,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雄孔雀怪笑道:“老弟不要生氣,咱們也在這裡等候,桀桀,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將它交給我們看管。”
陳凡抱拳道:“如此甚好,謝謝兩位仙友,在下告辭!”轉身飄然而去。
孔雀得意大聲叫道:“祝你一路順風。桀桀,記住,我們只等候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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