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紫氣浩然---楔子已經上傳博客,大家前去指點.)
-----------------------------------
黑辰剛過,孔雀夫妻到達淨瓶嶺高空,陳凡立即飄下鳥背,運足眼力俯瞰大。
可惜的是,天色依然特別陰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整座山脈的大概輪廓。
淨瓶嶺既是一座山脈,也是一座大型半島。
它從容洲的海岸線向西北斜插容海,長達八、九千里,寬有兩、三千里,最尖端有一百多裡比較狹窄,只有不到五、六十里寬,形狀如同一隻細長的玉瓶,淨瓶嶺因此而得名。
淨瓶嶺西側與容洲之間有一片半封閉的海域,面積達上千萬平方公里,口小肚大,呈不規則的橢圓形,外表有點像一片龜殼,故稱之爲靈龜灣。
靈龜灣深不可測,傳說海底確實有龜靈的仙府,海灣裡散落着數不盡的小島,彷彿一顆顆綠色的珍珠,又像龜殼上的龜紋,那是海鳥的世界,也是其它靈仙的禁。
介紹完淨瓶嶺的情況,孔雀王笑道:“老弟,很抱歉,我們只知道這些,至於淨瓶上人嘛,神秘莫測,誰也不知道她在哪座山峰,你有點耐心,慢慢尋找吧。”
孔雀後顯得迫不及待,立馬接過話茬:“老弟,有一句話我早就想說,現在咱們已經是自己人,可以直言不諱。”
陳凡心肚自明,點頭微笑:“大嫂直說無妨。”
第一次聽到他稱呼大嫂,孔雀夫妻先是一愣,隨即笑逐顏開,孔雀王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就應該這麼叫,否則顯得太過分生。”
孔雀後也是連連點頭,滿臉笑意,指着下面的淨瓶嶺:“靈水雖說厲害,但對付九味真火遠遠不夠,她即便能出山,也於大局無補。老弟是個聰明人,應該另想良策。容洲的奇人異士甚多,肯定有幾個能夠剋制妖孽。”
陳凡一臉感激,輕嘆道:“小弟明白其中的道理,唉,靈水不能克敵制勝,但可以阻擋一刻,也許能爲其它仙友贏得時間,有時勝敗就在一線之間。”
孔雀王深深的看着他:“我們理解你的心情,衷心祝你成功。”取出三枚小玉片,說道:“這是我的本命飛符,有急事可直接使用。”
本命飛符是一種極其高深的符術,施法要求非常嚴格,最低修爲是青靈後期,而且需要一種罕見的靈玉,正常情況下都是飛仙之間聯絡所用,玉符裡含有靈仙的烙印,無論在何時何,瞬間即至。
由此可見,本命飛符數量極少,更是十分珍貴,一般不會輕付與他人,只有最信任的朋友才能得到,估計連羅浮上人也沒有幾塊。
陳凡心生感動,拱手說道:“小弟明白!”卻見孔雀後伸出右手,不由面色尷尬:“不好意思,小弟沒有靈玉……”
孔雀王立馬遞過十幾塊玉片,輕笑道:“不要客氣,拿着吧,桀桀,知道法訣嗎?”
陳凡收下玉片,點頭說道:“小弟從來沒有實際使用過,試一試吧。”雙手一合,將其中一塊壓在手心,施展天原上人的心訣。
手心很快就冒出一股輕煙,兩手一鬆,玉片由白變青,懸浮在眼前,晶瑩剃透。
陳凡口唸法訣,右手的中指暴出白色光華,耀眼眩目,輕喝一聲:“附!”急點玉片。
玉片劇烈旋轉,速度快到極點,完全化着虛影,彷彿一道青色閃電,就連孔雀夫妻也無法看清身影。
“定!”陳凡再次急點,玉片陡然停下,更加青翠欲滴,裡面隱約閃爍着點點白光,好像一羣熒火蟲,時隱時現。
陳凡再接再厲,連續製作了三枚飛符,手法越來越熟練,最後長舒一口氣,感到渾身大汗淋漓,疲憊不堪,閉目連運幾個大周天,恢復如初:“小弟初次施法,不知是否成功,請大哥、大嫂指教。”
孔雀王笑容可掬,只收下其中的一枚:“老弟悟性很高,很好。”雙翅急拍,轉身欲走。
“慢!”陳凡突然輕呼一聲。
孔雀回過頭來,奇道:“老弟,還有什麼需要幫忙?”
“差點忘了大事。”陳凡神色嚴肅,湊上去小聲嘀咕幾句。
“什麼?”
孔雀王大驚失色,就連躲在遠處的花貓也被驚動。
孔雀後駭道:“異靈雖然特別詭異,我們卻從沒聽說過如此邪惡的神通。”
陳凡面色黯然:“小弟曾經聽一位前輩提過,近兩天一直在考慮真僞,不敢妄下斷論,只好說有此可能。”
孔雀王沉吟良久,若有所思:“此妖本就是鏡靈,而且有一半屬於鬼靈,兩靈合一,也許真的擁有意想不到的神通。老弟,你說得對,有備無患,我們必須回去早做打算。”
“老弟,我們先走了,你多保重。”孔雀後憂心如焚,急匆匆震翅而去,孔雀王連忙緊跟其後,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黑幕之中。
東方漸亮,晨霧也漸漸濃密,能見度很低,淨瓶嶺變得白茫茫的一片,陳凡長嘆一口氣,心急如焚,愁眉不展。
近一個月來,冥王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九頭獅王的傷勢也在迅速癒合,毫無疑問,它們在瘋狂攻擊各靈仙的洞府,取得了大量心丹,照此速度,用不了兩個月,內傷就會痊癒。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兩王的意識之爭依然相持不下。
九頭獅王的傷勢得到好轉,信心倍增,意志也隨之變得更加堅強,甚至於取得微弱的上風,也許重新附體對冥王的傷害太大了,比想像的還要嚴重。
陳凡雙拳緊握,暗中給自己打氣:“老獅子畢竟是十八靈,應該能頂住,不會出現最壞的結果。”回頭看了看花貓,大聲說道:“咱們走!”
孔雀不在了,花貓眼中的懼色盡去,搖頭擺尾,滿臉討好:“老哥,小弟揹你吧。”
陳凡腳踩黃金匕快速下降,打趣道:“算了吧,你是大名鼎鼎的花貓,我豈敢放肆?”忽然輕“哦”一聲,轉頭盯着花貓,笑嘻嘻說道:“孔雀園的招待怎麼樣?你是大名鼎鼎的貴賓,應該享受了最高的待遇吧?”
花貓渾身一顫,強作歡笑:“那是!我去孔雀園就是給它們面子,哈哈,那些傢伙太客氣了,一下子擺出很多好吃的,應有盡有,還觀看孔雀歌舞,天啦,簡直太美了,嘖嘖,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真的?”陳凡似笑非笑。
花貓目光慌亂,將頭偏向一邊,不敢直視,嘴裡仍然信口開河:“那當然,我是堂堂的花貓,主人是大名鼎鼎的羅浮上人,老哥你又是……不,它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請你去孔雀園。”
陳凡“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手指一彈它的腦門:“既然如此,今後你就住在孔雀林,怎麼樣?可以每天享受……”
“不,不,不,好東西吃得太多就沒意思。”
花貓忙不迭搖頭:“我最喜歡遊歷天下,遨遊五洲,甚至於暢遊五洋,交結太玄所有的前輩高人。”說着加速向下俯衝,大笑道:“咱們先去海灘吧,哈哈,太美了,我要去抓幾條龍魚,老哥,快點。”
“站住!”陳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厲喝道:“我們不是遊山玩水,最好老實一點,否則……哼!”
“老哥,饒命!”花貓點頭哈腰,滿臉媚笑:“老哥英明神武,小弟一切服從指揮,從現在開始,您走到哪兒,小弟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陳凡冷哼一聲,鬆開尾巴,看也不看它一眼,自顧自降落。
花貓偷看着陳凡,抹去額頭的冷汗,小聲嘀咕幾句,忽見陳凡已經遠去,忙不迭跟上。
幾分鐘後,陳凡落在一座山頂,先透過薄霧眺望四周的景色,隨後懸浮在低空,緩緩向北飄蕩,施展神識察看下面的一草一木。
淨瓶嶺山不高,但連綿不斷,到處都是崇山峻嶺,幾乎沒有大型盆,只有滿眼的高山狹谷,容洲的許多大江大河從此奔騰向北,直匯容海。
晨霧來得快,散得也快,隨着天邊彩霞燦爛,晨日冉冉升起,淨瓶嶺越來越清晰。
花貓突然低吼一聲,猛的向前衝去,陳凡怔了怔,立即緊緊跟上。
數百里後,陳凡大吃一驚,眼前是一座上萬平方公里的山谷,周圍的大部分山峰受到了破壞,其中有十幾座倒塌了百米,谷中的森林全部被連跟拔起,齊刷刷推到山谷的四周,中間的幾座湖泊也幾乎全部乾涸,谷底一片狼藉。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淨瓶上人的仙府,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驚天動、崩山裂。
“花貓,你到空中負責警戒。”陳凡當機立斷,迅速飄上山谷,仔細察看整個現場。
足足花費了兩、三個時辰,陳凡檢查了方圓百里範圍內所有痕跡,心中已有所悟,花貓急促問道:“老哥,到底是誰幹的?”
陳凡眉頭緊皺,神色異常凝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五天之前的事,敵人有五、六個,好像都是水族,嗯,也許來自於容海,不,靈龜灣的可能性最大。”
花貓失色叫道:“淨瓶上人她死了?”
“很難說。”陳凡沉思良久,起身向西飄去:“敵人可能逃向靈龜灣,我們去看一看,也許找到其它線索。”
“老哥。”花貓哆哆嗦嗦,目光恐懼,聲音在顫抖:“淨瓶上人已經是紫靈仙,卻生死不明,敵人肯定特別厲害,我們還是不要冒險,快點走吧。”
“膽小鬼。”陳凡連聲冷笑,揮起了右手:“你怕什麼?兇手早就逃跑,想找也找不到。”
“老哥,不要。”
花貓慌忙蹦出百米,聽到陳凡的話,立即精神抖擻,奮力狂飛:“老哥說得對,哈哈,我去看沙灘了。”
果然不出所料,沿途留下不少戰鬥的痕跡,陳凡精神大振,顯而易見,淨瓶上人佔據了上風,對兇手狂追不捨。
令花貓失望的是,淨瓶嶺沒有一寸沙灘,海岸線全是百丈高的懸崖絕壁,它懶洋洋趴在岩石上,任憑海風吹過,連打幾個哈欠,昏昏欲睡,無精打采,剛纔的勁頭早已拋之雲霄。
陳凡靜立在一旁,凝望着一望無際的靈龜灣,久久不語。
大海無風三尺浪,這裡卻是數十米高的巨浪,波瀾壯闊,洶涌澎湃,永無休止,遠處煙霧嫋嫋,時有成羣的海鳥劃空而過,幾聲鳴叫之後,突然集體俯衝,掠過水麪揚長而去,盡顯優美舞姿。
“嘩啦!”一聲巨響,海面猛然出現幾道水柱,直衝雲霄,瞬間擊中得意洋洋的鳥羣,隱約出現一張大嘴,吞下落難的海鳥消失不見。
許久,陳凡長嘆一聲,一把拎起花貓的尾巴升入空中,迅速向靈龜灣中心飛去。
“老哥,你想幹什麼?”花貓驚慌失措,大聲狂叫道:“你瘋了?不能去,太危險了。”
陳凡厲眼一瞪:“再??戮桶涯閎酉氯ィ?擼?蘭坪@鐗奈詮昝懷怨?苫ⅲ?乇鶚切牡ぁ!彼婕脣??壯鑾?住?p
花貓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猶豫很久,咬牙說道:“你運氣一向不錯,應該不會有事,好,就當看一次海景。”展開雙翅飛向雲層,一直到達自己的極限,遠遠綴在陳凡頭頂。
海面的風力很大,陳凡又是逆風而飛,不敢有絲毫大意,始終保持千米高度,速度不緊不慢,時刻警惕四周的襲擊,特別是水下。
海鳥逐漸越多,品種非常繁雜,除了常見的海鷗、海燕之外,更多的是聞所未聞,基本上都是數百隻一羣,很少單槍匹馬,修爲也很低,沒有一隻修至靈道。
鳥羣見到陳凡都避而遠之,齊聲尖鳴,目光滿含恐懼,聲音也充斥着驚慌,也許曾經遭受過人類的傷害。
數百里之後,海面陸續出現一些島嶼。
島嶼的面積不等,大的足有上千平方公里,有山、有湖、有河,小的只有數百平方米,其實就是一塊較大的礁石,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樹木稀少而低矮,棲息着數不盡的海鳥,這裡是鳥類的天堂。
“轟!”海面傳來一聲巨響,冒出一道三米粗的水柱,彷彿一道離弦之箭直衝腳底。
陳凡早有準備,迅速飄移百米,緊接着連續轉換位置。
水柱卻有如靈蛇,在空中劃出一個碩大的弧線,緊追不捨,凌厲之極。
轉眼間,陳凡騰挪上百次,始終無法擺脫水柱的追擊,甚至於越來越危險,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
“轟!轟!”又是兩道水柱,更加巨大,更加兇狠,聯手封住了陳凡所有的退路,形成了一張天羅網。
花貓駭然失色,張大眼睛死死盯着陳凡,顫動着雙手合什,小聲禱告:
“不聽老人言,吃苦在眼前,我畢竟活了三十幾萬年,你太沖動了。老哥,你死了不要緊,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怎麼向主人交代?上天保佑,千萬不能死在這裡……”
在此生死關頭,陳凡長嘯一聲,龍吟之音驚天動,兩手齊揮,三道水柱突然改變了方向,狠狠撞擊在一起。
“轟!”這一響山崩裂,漫天水花四濺。
“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凡大聲怒吼,瞬間將至海面百米高處,隱約看到水中有三條巨大的黑魚,不由分說,連施排水訣。
大海立即沸騰了,掀起了狂濤巨浪,魚靈顯出了真身,原來是一條海豚、一條海蛇、一隻海象,身長均超過百米,海豚最爲龐大,背黑肚白,尖嘴長達三丈,嘴巴里隱現幾排白森森的牙齒,寬闊的兩鰭長着數不盡的尖刺。
海豚見陳凡不僅擊散水柱,而且氣勢洶洶撲來,頓時大感意外,海蛇與海象見勢不妙,隨即沉入海低,溜之大吉,海豚修爲較高,毫不畏懼噴出巨大的水流。
陳凡冷哼道:“雕蟲小技。”又是幾招排水訣,水流掉換方向,橫飛天空,緊接着四周涌起幾道數百米高的巨浪,將海豚拋向空中。
巨浪連續不斷,海豚身不由自己隨波逐流,到達千米高空,瞬間又落到海面,隨後又猛然上升。
這就是排浪訣的神奧之處,巧妙借用水力,四兩撥千斤。
花貓張大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口水直流,喃喃道:“老天,他……他太厲害了……”情緒立馬高漲,降至低空,拍手歡呼道:“老哥,加油,摔死它……哈哈,小賊,我老哥英明神武,天下無敵。”
巨大的水壓,急劇上下,海豚頭暈腦漲,氣血倒流,嚇得魂飛魄散,連聲討饒:“不要,饒命,前輩饒命……”
陳凡厲喝道:“膽大包天,居然敢偷襲我,哼,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海豚尖叫道:“晚輩已經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前輩饒過晚輩一次吧。”
“撲通!”海豚狠狠摔在海面,陳凡定在它的頭頂,慢悠悠說道:“好,今天就饒你一次,下不爲例。”
“謝前輩。”海豚話音未落,突然下沉,轉眼間就潛到深海,停下來長舒一口氣,得意洋洋:“卑鄙的人類,想抓我?哈哈,做夢吧!”
陳凡依然在頭頂,立馬騎在它的後背,笑嘻嘻說道:“還敢囂張?呵呵,看來你真的不想活了。”
海豚駭得肝膽俱裂,頭也不回繼續下沉,而且奮力向前游去。
海水的壓力大得驚人,特別是深海,足以讓紫靈仙粉身碎骨,除了水族之外,幾乎沒有其它靈仙敢於深入。
陳凡卻是例外,似乎與海水融爲一體,瞭解水流的任何變化,清晰到感應水精靈在跳動,他在與其共舞、共歡、共振。
海豚的速度快得驚人,彷彿一道閃電,瞬息千里,很快就沉到數萬米的海底。
海底的形非常複雜,有山脈,有樹林、草原,還有各種各樣的珊瑚,當然,這些都是水生植物,五顏六色,奼紫嫣紅,奇形怪狀,令人目不暇接,可惜陳凡來不及欣賞,一晃而過。
海豚時而在幽深的山洞裡穿梭,時而在密林中狂遊,靈敏之極,一路大叫道:“小龜、小蛇、小象,快來救我。”
不一會兒,四周水流激盪,遠處出現了三個水族,海龜、海蛇、海象各一隻,個個都已經修成靈身。
陳凡笑道:“你的援兵來了,哈哈,大家一起上吧。”
“卑鄙的人類,居然敢惹我們的兄弟。”衆靈怒火萬丈,將陳凡緊緊包圍,同時噴出一隻白色的圓球。
圓珠均發出耀眼的金光,將漆黑一團的海底照得***通明,一道道強勁的水箭射向中間的陳凡,好像下了一場暴風雨,組成一張天羅網,看來它們是志在必得,想要一舉斃敵。
陳凡心中說道:“火兄,輪到你大發神威了,不過嘛,最好不要傷害它們。”
經過兩天修養,火靈的修爲已經穩定下來,它得意說道:“只要不是龍水,其它的小菜一碟。”
陳凡周身冒出一道九色火焰,瞬間形成一個碩大的火球,所有的水箭遇之即散,九味真火很快就沿伸至圓球,
陳凡身形急閃,迅速取得三顆圓球,輕笑道:“火兄,夠了。”真火立即消失。
衆靈驚慌失措,份份大叫道:“你這個壞蛋,快還我們水珠。”
陳凡拍拍座下的海豚,冷笑道:“我只不過路過海面,你們卻無緣無故攻擊,如果不是我自有應對之策,豈不是冤死在這裡?想要是水珠嗎?哼,白日做夢。”
衆靈面面相覷,露出恐懼之色,連連後退,座下的海豚哭喪着臉:“前輩,晚輩等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再饒我們一次吧。”
陳凡手抵它的背部,咬牙切齒:“你們獨霸一方,肯定害了不少仙友,哼,一羣敗類,豈能容你們活在這個世上?”
“前輩,晚輩等不敢。”
海象與海蛇壯着膽子上前,怯嚅道:“前輩,靈龜灣位置偏僻,幾乎沒有其它仙友往來,只有咱們水族與海鳥,唯一的人類就是附近的淨瓶上人,她老人家修爲深厚,我們怎敢冒犯虎威?望前輩明查。”
陳凡沉吟片刻,問道:“靈龜灣有沒有大王?”
海象遲疑了一會,點頭說道:“以前的大王是一隻靈龜,五百年前,從容海來了幾條鯊魚,集體投入龜大王門下。百年後,它們趁龜大王閉關之際,羣起而攻之,偷襲成功,這裡的大王又換成了鯊魚。”
陳凡奇道:“龜大王屬於十八靈,應該厲害之極,鯊魚怎麼敢叛變呢?”
“前輩有所不知,龜大王與鯊魚大王同是紫靈初期,真正打起來,龜大王肯定是穩操勝券。”
海蛇嘆息一聲:“可是在當年,容海的龍魚大王入侵靈龜灣,與龜大王血戰一場,兩敗俱傷,鯊魚大王因而有了異心,趁火打劫,唉,而且它立即向龍魚大王投降,年年進貢。”
海象面帶哀色,小聲說道:“鯊魚大王非常殘暴,如今的靈龜灣,成靈的仙友越來越少,大部分都被它取去心丹、水丹,目的就是煉化靈水。唉,晚輩等都是近五百年才成靈,也是難逃厄運。”
陳凡打量着它們焦急的神情,不像是撒謊,再看看手裡的水丹,心生疑惑,緩緩說道:“這裡有一枚好像是靈水丹,應該是海龜的吧?哼,這是什麼回事?它屬於十八靈。”
衆靈一愣,沉默不語。
“前輩好眼力。”
過了很久,海蛇見陳凡臉色不對,慌忙解釋道:“實不相瞞,小龜是龜大王的後代,因爲龜蛋藏得極其隱蔽,鯊魚大王翻遍了整個海灣,一無所獲,只好放棄,唉,小龜成靈後一直在這裡修行,不敢出去半步。”
“前輩,我們三個確實曾經攻擊過其它仙友,但是小龜是無辜的。”
海豚帶着哭腔,大聲哀求:“它一直在這裡苦修,希望能跨入紫靈爲龜大王抱仇血恨,我們的水丹可以不要,但希望前輩大發慈悲,將靈水丹還給小龜。”
“不要求他。”
靈龜始終不聲不吭,狠狠盯着陳凡,此時大叫道:“人類都是壞蛋,那個淨瓶上人就掠奪了一個兄弟的靈水珠,他也不是好東西。”
陳凡看着它憤怒的樣子,心念急轉,邊想邊說道:“區區水丹不算什麼,只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全部交還。”
“什麼事?”衆靈異口同聲。
陳凡一字一頓:“鯊魚大王近期的動向。”
海豚又驚又喜:“您想除掉它?”
陳凡暗歎一聲,說道:“幾天之前,淨瓶上人遭到水族偷襲,至今下落不明,應該是鯊魚王所爲。”
海蛇忽然叫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它。”
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