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一直都喜歡拂陽,但這份喜歡只是她一個人。
她就這麼偷偷的喜歡着他。
“沒事。”
面對遲暮的黯然,他淡淡一笑。
他的笑意,總是會讓遲暮安心,但這一次的笑,卻讓遲暮看出了裡面的無奈。
“拂陽大帝,多有叨擾,告辭。”
東宸決蹙眉,感覺冷皇今日行事怪怪的。
事情做到這一步,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什麼。
只是祈禱,冷皇不要太過分。
只是,冷皇既然在做,自然就不會在乎世人如何看他。
……
冷皇不知,他的這做法,最終會逼死遲暮。
這場悲劇,最終是無法逃開。
東宸決離開天山後。
遲暮就那樣苦苦的看着拂陽。
“大帝……”
她欲言又止,想要說出這些年自己的心思。
全天山的花靈都知道她喜歡大帝。
只有他不知,或者他是假裝視而不見。
如今呢,天帝說三日後青鸞車就要來天山。
那是象徵歷代天后出嫁的車架。
“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溫潤,一直以來拂陽在遲暮面前,都會不自覺的溫潤。
但是,他從來看不清自己的心。
他的愛不如紫微星大帝的有勇氣。
紫微星大帝爲了折蘇也好,鸞月也罷,可以不顧一切。
而他親手培育出的小花靈。
他從來不曾說半個字自己喜歡她。
可她的喜歡,他卻是清楚的感覺的道。
……
天庭
雲霄殿,冷皇依舊一身華麗服侍的坐在高位上。
東宸決就這麼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下方。
從回來後,他就來了雲霄殿。
他想知道,想知道冷皇這是何意,他不想自己和鸞月的事兒牽扯人和人進來。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他原本不是個哎管閒事的人。
但如今,冷皇已經因爲私心遷怒他人,即便是鸞月,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星君大人,三日後還要麻煩你,保護本帝的天后安全到天庭。”
“……”
星君大人去迎接遲暮上天宮?
這個結果,顯然是出乎了東宸決的預料之外。
沒想到東宸決會用這樣的方式。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大帝,哪裡有大帝親自迎接的道理?
“奧……本帝想起來一個人,三日後本帝的婚禮,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祝福。”
“……”
說到這個人的時候,東宸決直接是咯噔了一下。
不曉得冷皇又是再打什麼主意。
難道是……月兒?
“南海神君多年來一直都不出海,和三清也有些交集。”
“……”
“星君你是三清上神的得意弟子,若是由你親自出面,他一定會來到本帝的婚禮現場,對嗎?”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總之就是兩個選擇。
要麼是去幫他接新娘,要麼……是去南海接那南海神君。
冷皇的這個決定,讓東宸決感覺到些許不安。
“是。”
權衡再三,東宸決決定去南海。
南海雖然路途遙遠,但能在那之前趕回天庭。
他覺得冷皇成親當天,必然有些他無法預料的事兒發生。
……
北辰殿
鸞陽的到來讓鸞月有些意外。
要知道,當日她的話說的是如此絕情。
“妹妹,那日都是姐姐的不對,是姐姐錯了……不該……”
說着,鸞陽還哭了起來,那模樣看上去尤爲可憐。
鸞月看的有些愣神,要知道她的這個姐姐她也多半是瞭解。
如今意識到錯誤來向她道歉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姐姐,都過去了。”
但是因爲那個人的事兒,鸞月也確實有些茫然。
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因爲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做。
“你肯原諒我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是真的愛他,你知道嗎月兒,我愛他。”
“……”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出愛來。
鸞月真的很懷疑她道歉的誠意。
但愛上一個人也是自己無法控制的事兒。
莫說是鸞陽會愛上那個人。
就是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想了那個人五百年。
但她比較理智,不如鸞陽的來的如此衝動。
“姐姐,值得嗎?”
她苦涉的問道,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真的值得嗎?
對鸞陽來說,或許真的值得。
可他知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會傷害多少人。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
是啊,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哎……”
對於鸞陽的感情問題,鸞月最終只是微微嘆息。
她大概沒想到,鸞陽會執着到如此程度。
“月兒,這段時間你都好好陪陪我好不好?”
忽然,鸞陽提出了一個很是合理的要求。
但在鸞月看來,卻有些奇怪。
五百年過去,鸞陽改變了太多太多。
有時候她甚至都不認識自己的姐姐一般。
“好。”
轉念一想,畢竟是在感情的低落期,也是需要人陪陪纔是。
她最終是答應了鸞陽的請求。
“你真好月兒。”
“……”
“那我們這幾天就住在瑞陽神府好不好,你知道的……:”
說着,鸞陽還看了看北辰殿。
她這眼神鸞月也明白,東宸決不喜歡她以外的任何女人進到這裡。
哪怕是她的姐姐也不行。
“好。”
她的迴應,讓鸞陽露出了些許笑意。
不得不說她長的真美。
或者說是美的不可方物。
但誰能知,她竟然要對自己妹妹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
“月兒,你這是去哪裡?”
剛到北辰殿門口,東宸決就看到鸞陽和鸞月一起。
好看的眉蹙了蹙,表示不太明白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決,我想回去住兩天。”
看到東宸決,她很是熱絡的上前一把挽住東宸決。
那份熱情,就如一個小妻子迎接自己的丈夫一般。
“好。”
是瑞陽神府,東宸決也就放下心來。
原本還擔心將她一個人丟在北辰殿有些不放心。
回去瑞陽神府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而他不知,正是他的沒多想。
就這樣放任她走入了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從那以後,東宸決不相信任何人。
“我要離開幾天,這些日子在那邊要乖知道嗎?”
“恩,知道。”
他伸手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