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東宸決說什麼，最後鸞月總是能有足夠的理由來反駁。
即便如此，身爲皇后定然還是逃不過這規矩的束縛。
第二日，又來了一個嬤嬤。
比起昨天的，好像比容嬤嬤要好點，這個應該是稱爲桂嬤嬤。
面上沒啥，但實際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鸞月感覺很命苦……
昨天剛對付完容嬤嬤，今天就要對付這桂嬤嬤。
“奴婢參見娘娘。”
“……”
那老嬤嬤很是規矩的給鸞月跪下行禮。
模樣還真是恭敬的很。
但接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好。
“起來吧。”
鸞月如昨日一般，很是隨意的說道。
一大早，宮女因爲擔心她會被教養嬤嬤爲難。
所以一大早就將她給拖起來整理好了妝容。
“怎麼，嬤嬤想和昨天的嬤嬤一樣，跪的雙腿顫抖？”
“……”
見那老嬤嬤不起身的模樣。
鸞月很是溫和的笑着說道。
那模樣還真是顛倒衆生的很。
“娘娘，現在已經是後宮之首，還請認真對待晉國規矩。”
“……”
這嬤嬤一開口。
鸞月算是曉得了。
要是她不按照她們灌輸的來，她們絕壁是跪斷雙腿也不願意起來。
用這種執着來和她抗衡，不得不讓她妥協。
“那你再跪一次。”
“……”
那嬤嬤很是平靜的行了禮。
鸞月也算是明白。
這一定是東宸決交代。
要是她不好好學，最後這些嬤嬤指定是跪殘一批又一批。
最後，鸞月這跪的禮儀終究是妥協。
“娘娘，奴婢是娘娘的宮廷生存教養嬤嬤，和禮儀雖然搭不上關係，卻也很重要。”
“……”
這嬤嬤說的很是明瞭，卻讓鸞月並沒聽懂。
最後，上了一大桌子菜之後。
鸞月更加蒙圈的看着那嬤嬤。
“這是要幹什麼？”
這上來的菜基本上都是色香味俱全。
即便鸞月剛纔已經吃過飯。
現如今也是有些流口水。
只是……每種才都是兩份。
“娘娘也看到了，這裡面的菜……基本都是兩份。”
“……”
“其中一份是有毒的，娘娘今天要學的就是如何用氣味和味覺來辨認其中有毒的菜。”
“……”
這嬤嬤的話說到這程度。
鸞月要是還不明白，就真的是她智商有問題。
“在宮裡，經常都會被人下毒嗎？”
“……”
有東宸決的地方，她都覺得那是家。
既然是在家裡，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爲何會……？
“娘娘，現在畢竟是活在帝王家，所以這一切，都是爲了娘娘好。”
“……”
嬤嬤說的很是堅定。
雖然語氣有些冰冷。
但鸞月也算是看出來。
她和昨天的嬤嬤不一樣，因爲……她強調的是如何在這裡活下去。
“娘娘先吃這個。”
那嬤嬤夾起一塊魚放進鸞月的小碗中。
鸞月看着那熱氣騰騰的水晶魚片。
無論色香味都是很誘人。
只是……
“不用吃了，這魚……有毒。”
“……”
即便是掩蓋的如此好，鸞月也是一眼就看出那魚的問題。
曾經……
她是明月的弟子，更是撫西的弟子。
若是這點辨認能力都沒有。
那這二位師父真是要。
“那娘娘用味覺試一下。”
“……”
即便已經分辨出來還是不行嗎？
在那嬤嬤的堅持下。
鸞月最終是夾起那魚片放進嘴裡。
入口香嫩，一點也不像有毒的食物。
這一點讓鸞月開始疑惑。
爲何會是這樣子？
“娘娘，有時候的障眼法，也可在你判斷間的時候找準你的鬆懈之點。”
“……”
障眼法？
這話，讓鸞月很是震驚。
這下毒的是人，手法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娘娘再看看這個。”
那嬤嬤又夾起了另外一塊魚給鸞月。
一樣的做法，一樣的味道。
鸞月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毒的食物。
但是當入口之後。
若不細細去察覺，也很難判斷出這有毒。
不過藥理很精通的她，也第一時間感覺到食物的問題。
趕緊的吐了出來。
“娘娘感覺到如何？”
“……”
這毒無色無味，要不是味蕾特別敏感的人。
根本就嘗不出其中的問題。
“這下毒之人的手法很高。”
即便是用藥高手的她。
也不得不佩服這用毒之人。
“娘娘這只是嚐到其中一種毒。”
“……”
說着，那老嬤嬤端起一杯水給鸞月漱口。
只是在轉眼之間，變有了別樣的算計。
“不過娘娘第一次接觸毒，竟然也能有如此境界已經不錯。”
“……”
以往的妃子在教導這些的時候。
沒有十天半個月，她們根本就找不出其中的問題。
“娘娘再嚐嚐這個。”
“……”
最後的最後。
這一桌子的菜都被鸞月吃了個遍。
但是……
卻沒嚥下去一點點。
不管是有毒的沒毒的，都被那嬤嬤要求給吐了出來。
最後的最後就是……
“我好餓。”
一吃到沒毒的，鸞月就着急要嚥下去。
結果那嬤嬤直接是捏住她的脖子強迫她給吐出來。
……
一個人吃到美食，肚子餓的不得了。
卻是吃到嘴裡都能給吐了。
那種感受有幾個人可以明白？
反正鸞月算是明白了。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都恨不得跟那嬤嬤打起來。
“嬤嬤，我現在都恨不得毒死你算了。”
她都已經餓的是全身痠軟了。
這都還不吃飯。
中午是連口水都沒喝。
她絕壁保證，要是她下的毒，這嬤嬤一定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娘娘，奴婢這都是爲你好。”
“……”
這叫什麼話，餓着你。
還說是爲你好。
簡直就是要讓人給餓死了還能說出好的話。
鸞月真的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好法。
“嬤嬤，本宮對毒的瞭解，是你八輩子也學不來的，所以……”
“……”
“該吃飯了。”
早上原本就沒吃多少。
如今還要對付這嬤嬤。
鸞月早知道，一定會吃一鍋再說。
“娘娘再嚐嚐這個……”
“……”
見那嬤嬤夾來的菜。
鸞月白眼直接在翻滾。
真的要哭了有沒有？
簡直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傷痛啊。
……
最後。
一天下來，鸞月晚上很早就睡了。
開始是飢餓，到後來直接是累的什麼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