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辦，跟爲師可有關係？”
又不是沒嫁人的小徒弟，什麼都需要師父看着。
如今都已經爲人母，當然有很多事兒需要自己去判斷。
“那，我就住在仙島吧！”
“……”
“以後，這裡就是我和孩子的家。”
“……”
每一句話，撫西都很是不可思議。
甚至是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恨不得將鸞月給……
“你住在仙島像什麼樣子？”
以前暖心住在仙島也沒什麼。
那個時候她畢竟是單身。
現在……
住在仙島就算了，還懷着孩子住在仙島。
若是不曉得的人，還以爲……他撫西對她怎麼樣了呢。
“師父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送我去明月山可好？”
“……”
明月山。
那個自己住了好幾百年的地方。
明月師父，早就不在那裡了。
鸞月沒想到，最後她還會回到那裡落腳。
“其實爲師覺得，你現在應該回到晉國去。”
“……”
“小兩口吵架，不是該牀頭吵牀尾和嗎？”
“……”
“不要太任性了，否則痛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任性？
事情走到這一步，都是自己太任性嗎？
呵呵，好像是自己太任性的緣故吧。
“是啊，是我太任性。”
“……”
“在佛祖面前任性的要輪迴六界中。”
“……”
“甚至是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她靜靜的看着撫西。
那雙水潤般的眸子裡滿是淚痕。
可見她這次是真的被傷到了。
以往……
不管是如何受傷，她都不曾對東宸決放手。
如今……
到底是什麼樣的傷痛，竟然讓她感覺都愛不下去。
“爲師也見你爲他義無反顧過，這一次到底是怎麼了？”
“……”
到底是怎麼了？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爲什麼就堅持不下去了。
“師父，他可以冷落我，我也可以等他。”
“……”
“不管等多久，即便是沒希望我也願意等下去。”
“……”
“但是，這份愛不再屬於我，而是他給了別人，你覺得我還要等下去嗎？”
“……”
她的話，讓撫西都忍不住的震驚。
原來，是這樣的傷痛。
是啊，她說的對，他可以冷，也可以拖着她。
哪怕是讓她等到天荒地老都沒關係。
但是……
當這份愛沒有任何希望了，那等待還需要繼續嗎？
“月兒。”
“所以師父，我等不下去了，千絲萬縷豈是我自己可以理的清楚的。”
“……”
“既然如此，我還等什麼呢？”
當得知那一夜東宸決在賢妃那裡。
鸞月其實知道，那天晚上就知道。
而她卻是反常的沒有去踹掉賢妃的宮殿。
在她心裡，愛就是成全。
終究……她選擇了成全東宸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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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西將鸞月送去了明月山。
明月山溝宏萬丈，煙波繚繞。
一點也不屬於天山或者是雲層之上的宮殿。
“在你臨盆的時候，爲師會帶上產婆前來。”
“恩。”
聽到撫西這般說。
鸞月低垂着腦袋。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
每次生孩子心愛的人都不在身邊。
“好了好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一切痛苦就要你自己來承擔。”
“……”
撫西覺得鸞月說的那些。
比起現在，可是痛苦萬千。
“我知道，只是感慨罷了。”
“……”
是啊，是夠感概的。
甚至都感慨的後悔下凡了。
“爲師就不進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
“這裡是你的生活用品。”
終究，撫西留下她一個人離開了明月仙山。
既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那麼，只能是由她自己來承擔。
鸞月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的崩潰。
“孩子，以後就你和孃親了。”
“……”
“這一次，孃親再也不會讓你出事了。”
想起上次爲了救東宸決。
她竟然……
哎……
不過就算是重來一次，她也依舊是會奮不顧身的救他。
“啊……”
鸞月將將進以前的藥室。
就被一陣尖叫聲給嚇了一跳。
“主人？”
“……”
鸞月還沒站穩，就被吶姑給一把拉住。
剛開始，她看到女子出現，沒反應過來。
當看到那張狐媚之臉背後的靈魂。
她整個人都差點興奮的尖叫起來。
“吶姑？”
再次見到吶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是啊，主人，是我，我是吶姑。”
“……”
鸞月沒來的及反應。
就被吶姑給抱起來轉了幾個圈圈。
眼毛金星的她。
趕緊抱住吶姑的脖子。
“不要，快放我下來。”
吶姑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
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怎麼了主人？”
“……”
“你沒事吧？”
“……”
“見到你我太開心了。”
“啊啊啊不要，我現在有孕。”
見吶姑就要抱住自己。
那體型，簡直都讓鸞月擔心她會直接給自己撲倒了。
着呢動作實在是猛烈。
“啊？有寶寶？”
吶姑生生的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腳步是止住了，卻是差點撲倒鸞月身上。
還好她給穩住了。
這是一門技術活兒，反正鸞月是做不來的。
“吶姑，你在和誰說話？”
“……”
這聲音，讓鸞月瞬間一愣。
當那火紅的影子飄進來。
手裡還抱着個白白嫩嫩的小包子。
鸞月瞬間石化了。
“搓衣板？”
相比於鸞月的反應。
翎羽到底是快了太多。
以至於鸞月到現在都還有些懵懵噠。
“你怎麼會在這裡？”
“……”
“對啊，主人你怎麼來了？”
“……”
這兩夫妻，還真是讓鸞月無言以對。
看着他們幸福的一家子，一時間鸞月是感慨萬千。
這到底是什麼嘛？
簡直是……
“那個，我回家有什麼不對嗎？”
“……”
“……”
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她爲何會變成凡人，翎羽是比誰都清楚。
果然，她這句話一落。
翎羽看她就如看怪物一般。
簡直就是有種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她。
“不是……你不是……”
“我什麼都不是。”
翎羽結結巴巴的說不完整。
鸞月是毫不客氣的回答。
對於她來說。
她現在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