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讓基拉作爲暗中看護人員陪伴奇犽去天空競技場,隨機應變多少教奇犽一些本事這個提議,在揍敵客家族內部分成三派,其中是以伊耳謎爲首,基裘夫人爲輔的堅決反對派,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弟弟憑什麼讓外人看着!?何況自己都已經按照父親和爺爺的暗示(自我解讀)對奇犽動了手腳,於情於理都是自己去比較好。
而另一派則是以桀諾老爺子一人的支持派,人老成精,他看得出來奇犽對伊耳謎已經產生了恐懼的心理,更看得出來伊耳謎這個做大哥的傢伙對弟弟有着不一樣的感情,雖然他不想管這些小事兒,但這不影響他做出決定。
而剩下的一派則是奇犽的父親席巴·揍敵客,持中立,反正他的主要目的是讓奇犽出去歷練的同時,穩定家族內部,壓制那個疑似怪物的亞路嘉,至於誰去看着奇犽,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不過基拉卻有些驚訝:“老爺子,你們是要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去打競技場麼?”他突然有個猜想,會不會是這個叫做奇犽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生的,被揍敵客家族查出來了,想着法子準備弄死他呢?天空競技場即便自己沒去過卻也打聽過,那裡面可不是一個孩子去的地方。
“揍敵客家的培養總要有些特殊,不然又如何強過其他人?”桀諾乾笑了幾聲,等待着基拉的回覆。
拒絕是不可能的,這個要求並沒有涉及自己的底線,而且看起來不是那麼難,唯一的缺點可能是比較費時間,不過想到自己僅僅是暗中看着,就算自己煩了也能找其他人接替。更何況自己有言在先,所以這單子算是接了。
“時間。”
基拉也不耽誤事兒了,反正自己最近在基地呆的有些煩了,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能夠引起他的興趣,除了那個疑似庫洛洛的幻影旅團比較活躍以外世界猶如一潭死水,去打打競技場倒也不錯。
“兩天後,天空競技場入口,照片一會給你發過去。”
掛掉電話不久,基拉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封彩信,一個銀色頭髮的可愛正太正在開心的笑着,長得挺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讓基拉感到詫異,這孩子竟然不是伊耳謎那樣的黑髮,難不成真的是老王?不過繼而回憶到似乎席巴的頭髮也是銀色的,那麼孩子像父親倒也正常。至於桀諾,基拉一直以爲他是因爲年紀大了纔是一頭銀髮,或者說白髮。
“嗷嗚!~~”
吉內斯的聽力超凡,當然聽到了電話中兩人的交談,它對於基拉又要出差感到不滿,頗爲敵視的看着他手上的電話,因爲它早就發現,每一次都是因爲這東西基拉才離開基地的,如果沒有這個東西那就沒人能找到這裡。
看着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吉內斯,基拉笑的很開心,不過現在不是應付它的時候,因爲亞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次回到了這裡,眼睛緊緊的盯着基拉,她知道基拉要出遠門了,那麼就要想辦法跟上去了,近幾年自己長大之後主人讓自己跟隨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她必須要改變現狀。
不過照顧孩子嘛,有個女孩兒倒也不錯,所以基拉沒有反對亞露跟隨的意思,反正不是什麼危險的差事,就當旅遊了唄,“可以跟着。”
“恩!!”得到同意的亞露眼睛都笑彎了。
兩日後,巴託奇亞共和國東南地區的機場外,基拉獨自一人和揍敵客暗中派出的管家碰面,奇犽也在這個飛艇上,不過單純的他還以爲自己真的是被父親獨自一人趕了出來。
在基拉麪前,一位帶着黑墨鏡,深山散發着生人勿擾氣息的傢伙正手中拿着一張照片細心進行着對比,不過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傢伙和照片上的長相完全不一樣!而他手上的照片赫然是基拉六年前去揍敵客時被拍下的,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少攝像頭。管家下意識就要動手,不過下一秒基拉身上散發出的念讓他直接喪失了鬥志,天壤之差。
從這位渾身顫抖不止的黑衣人手上拿過那張照片,一張側臉,而且不是那麼清楚,當然了,即便如此也和如今基拉的長相完全不一樣,畢竟他是做了僞裝的,莎提雅的人皮面具手藝如今爐火純青,那真是想要什麼臉就要什麼臉,所以眼前的黑衣小哥認爲自己欺騙了他倒也正常。
“喬裝,懂?”隨手將照片化成了粉末在風中飄散,基拉淡淡的對他說道。
黑衣管家艱難的點點頭,隨即全身猛地一鬆,顧不得擦頭上的汗水立刻出聲道:“基拉大人,奇犽少爺身無分文,而且身上還帶着一些傷勢,如果可能的話請您給予一些必要的幫助,在下這就告退了。”
雖然話不多,但是基拉還是從這傢伙的語言中聽出了他對奇犽的特殊感情,這讓他很詫異,什麼時候黑暗家族的管家們開始對少主子有這種感情了?要知道六年前自己去揍敵客家族做客的時候,那裡的管家似乎除了桀諾和席巴以外,對伊耳謎也就那麼回事,說的好聽點是視而不見,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不是自己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股味道讓他極其熟悉念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了,是伊耳謎,這傢伙按照桀諾老爺子的說法現在應該是去執行一個遠方的任務,很顯然,這傢伙自己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
“好久不見啊,伊耳謎。”
基拉指尖隨意的搖擺,身後的伊耳謎頓時感覺身體失去了控制,塞滿釘子的右手直愣愣的暴露在半空中,但是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絲慌亂,一如既往的淡漠,“我開玩笑的。”
“哦。”
慢慢的轉過身子,基拉撤銷了對伊耳謎影子的控制,他時隔六年再次見到了伊耳謎,感覺這傢伙似乎越來越娘了,一頭飄逸的長髮簡直讓一些黑長直羨慕到死,配合那一雙黑洞一般無神的眼睛,說是姑娘估計誰都會信的。而相比之下自己這一頭清爽的短髮讓他一直都感到愉悅和自豪。
“你那些釘子上的念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