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數月之中,石川一心煉製丹『藥』,從練氣期丹『藥』到金丹期的丹『藥』,只要有丹方,只要有足夠的靈草,石川就去煉製。
完全不考慮這種丹『藥』是否有用,也不考慮能否對自己的煉丹之術有所提升。
石川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煉丹之中。
比當年在火烈城鞏家還要癡『迷』許多。
爲了煉製一味丹『藥』,石川可以數日不眠不休,而煉製成功之後,則隨手扔在一邊,不再多看一眼。
陰靈也因爲石川的癡『迷』,而在仙府之中,不得外出。
等到石川身上積存的所有靈草快要消耗完畢的時候,在洞府的角落裡,已經堆積了無數瓷瓶。
每個瓷瓶之中,滿滿的都是丹『藥』。
而這些丹『藥』的品質,也良莠不齊。石川只在乎煉製丹『藥』的過程,而不去在乎丹『藥』的效果。
石川的煉丹之術,也因此水漲船高。
但即便如此,石川還是尚未達到領悟丹道的境界。不過石川也不着急,甚至石川根本沒有向這方面考慮。
石川所想的,所做的,都是自己數十年來,最想做的事情。
煉製丹『藥』,也是石川的一大愛好所在。在之前的數十年裡,石川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去提升自己的修爲,卻忽視了自己對道法的追求。
……………………
三個月後的一天。石川將剛剛煉製出一爐清心散。隨手裝入玉瓶之中,扔到洞府的一個角落裡。
這時,洞府的禁制,竟然被輕輕的撼動了一下。
石川略微放出神識,發現在自己的洞府之前,竟然有一名築基期後期修士,此人御劍凌空在石川洞府之前,雙手抱拳,一臉恭敬的模樣。
石川的陣法,便是元嬰期修士也未必能夠輕易發現。這築基期修士竟然正衝石川的洞口,顯然就是尋找石川而來,這讓石川有些驚訝,心中疑『惑』此人怎麼會發現自己的洞府。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金俊宗的宗主。
石川也看出此人身着金俊宗的服飾,略微沉『吟』之後,一揮手,此人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出現在石川的洞府之中。
這金俊宗宗主一見石川,臉上先是一怔,目『露』駭然之『色』,然後雙膝跪在地上,開始猛磕頭起來。
這反常的舉動,讓石川更是疑『惑』。
石川一道靈力打出。將此人扶了起來,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洞府的,找我有何事?”
很顯然,此人只有築基期的修爲,倘若沒有大修士指點,絕對不會發現石川的洞府。
倘若是某位大修士發現自己的洞府,爲何派這麼一名金俊宗築基期修士前來?
“晚輩在三年之前,就已經知道前輩在此修煉了,只是一直不敢打擾前輩罷了!”金俊宗宗主不敢斜視,低着頭恭敬的說道。
“三年前?”石川略微沉『吟』。心中更是驚訝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任何人指派我,是晚輩來拜見前輩,想求前輩看在在金俊宗修煉三年多的情分上,出手挽救金俊宗一次。”金俊宗宗主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無人派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此地,就憑你的修爲?”石川聲音一冷。
金俊宗宗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連聲說道:“我之所以知曉前輩在此修煉,乃是因爲金俊宗的祖傳秘法,只要前輩能夠幫我金俊宗度過此次難關,我便將這祖傳秘法拱手奉上。”
石川盯着此人看了幾眼,從此人的面『色』之中,看不出什麼欺瞞之意。
而且此人眼中滿是驚懼之『色』,顯然十分害怕。
“說罷,我該如何幫你!”石川心中暗歎一口氣,既然自己的洞府被人發現,此處就不能再呆下去了,在臨走之前,爲金俊宗做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金俊宗宗主聞言大喜,連忙說道:“由於我金俊宗金丹期老祖外出遊歷,多年未歸,因此周邊數個小宗派都虎視眈眈,今日我突然得到信息,他們七個宗派竟然要在此地鬥法,並且根據鬥法的勝負來瓜分我金俊宗。希望前輩能夠出手一次,最好是僞裝成我家老祖的模樣,這樣便讓我金俊宗數年無憂了。”
沉『吟』了片刻之後,金俊宗宗主咬咬牙,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圓盤來,遞給石川說道:“此乃金圓盤,乃是我金俊宗祖傳秘寶。我正是用此寶物才發現前輩的。”
石川攝入手中,立刻大感興趣,此物詳細顯『露』了整個金俊宗靈脈,在密密麻麻的紋線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斷層,這正是石川的洞府所在之地,甚至石川的身影,也可以勉強看出來。
“此寶贈給前輩,只希望前輩能夠出手一次。”金俊宗宗主恭敬的拜道。
石川在金『色』圓盤之中注入一道靈力,金『色』圓盤之上的景『色』陡然大變。
包裹金俊宗島嶼在內,竟然綿延了數萬裡之遙,儼然就是此地的地圖。
而且其中的靈脈星點,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築基期修士眼見此景,臉上更是驚駭不已。
“前……前輩,莫非是元嬰期的大修士嗎?”
“何以見得?”石川打量着金『色』圓盤上的靈脈位置。
“以晚輩的靈力,只能探測金俊宗範圍,我家老祖,也只能達到數萬丈之遠,而前輩,則能夠將此處海域都探測出來,足以見得前輩修爲不凡!”築基期修士恭敬的說道“此物雖然有大用處,但是放在我的手中,卻沒什麼太大的用途,而且我家老祖手中還有一個,所以此物便贈給前輩。”
“我在金俊宗修煉多年,幫你們解決一些困難,也是應該的。”石川將此金『色』圓盤收入儲物袋之中:“這寶物,我不會白要,此處洞府之中,有我煉製的一些丹『藥』,或許對你有些用處。”
“丹『藥』?”那築基期修士一眼就瞥見那堆積如山的玉瓶,滿是驚訝之『色』:“前輩能夠出手一次,我已經感恩戴德了,怎麼會再要前輩的丹『藥』呢……”
石川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很快就將此處的陣法收好,攜起此人,御劍而去。
石川神識範圍之內,正有不少修士從四面八方趕來。
大都是有一名或者兩名金丹期修士帶領,後面跟隨着數十名築基期修士。
而金俊宗的修士早已聚集在山下,個個眉頭緊鎖,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片刻之後,已有百餘名修士匯聚於金俊宗內。
數名金丹期修士聚集在一起,商量這什麼,他們絲毫沒有把金俊宗放在眼中。
若只是一個宗派前來,他們或許要考慮一下,金俊宗是否有什麼隱藏的高手,但是七個宗派聯合起來之後,他們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就算是金俊宗的金丹期老祖歸來,也無力迴天。
突然,有一名年老的金丹期修士突然高聲喝道:“金俊宗修士聽令!你們金俊宗氣數已絕,今日必遭滅宗大劫。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在一刻鐘之內,你們可以選擇加入我們七宗之中的任何一個,這樣你們的親人也同樣受到我們氣宗的庇護。而剩餘的頑抗之人,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聽着老者話中之意,七宗修士是打算先將金俊宗滅門之後,再瓜分金俊宗的資源。
身在高空的金俊宗宗主,聽到此言之後,氣的全身顫抖不止。
“烏老怪,你不要花言巧語,我們金俊宗修士死在你手下的有三十人之多,我們金俊宗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諸位金俊宗道友,你們莫要聽信此人的花言巧語,就算投靠他們七宗,也是給他們當勞力。今日便是死,也要殊死一搏!”一名中年修士怒喝道。
“好大的口氣!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年老的金丹期修士冷冷一笑,一道銀『色』飛劍飛馳而來,轉眼飛至那中年修士的咽喉之處。
“若再有聒噪着,死!”
“砰!”話音未落,一聲清脆響聲,銀『色』飛劍斷裂十幾截,跌落在地上。
再看那中年築基期修士,臉『色』已經慘白,剛纔銀劍的劍鋒已經觸及他的喉嚨,卻被某種力量瞬間抽走了。
“什麼人?敢與老夫作對?”金丹期修士臉『色』大變,銀劍法寶乃是他最得手的法寶之日,突然被毀,讓他勃然大怒,同時心中也泛起一絲怯意。
“是何人,出來跟老夫一戰!”金丹期修士四處張望。
“烏道友,我早就讓你別廢話,跟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一名打扮妖豔的少『婦』冷哼道:“血盾門弟子聽命,殺死一名金俊宗築基期修士獎勵一顆二階水靈珠,殺死練氣期修士獎勵三十顆一階水靈珠,殺死凡人也獎勵一顆一階水靈珠!”
其餘六宗,也都下了類似的命令。
這七宗,帶領門內精銳弟子來此地,一是爲了瓜分金俊宗,二是爲了讓這些精銳弟子見見血光,增加一些閱歷。
“前輩,請快些出手,救我金俊宗!”處於高空之中的金俊宗宗主聲音之中已經嗚咽,他決不能看着金俊宗毀在自己的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