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色的光芒從玉匣子中射出,一下子便罩住了契慈,瞬間把契慈定在了原地。
契慈只感到自己陷入無限的黑暗,眼前彷彿有座無底的深淵,不停的吸扯着自己朝下掉着。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感覺過去了上百年,又彷彿一瞬間,空間、時間一切的一切都感覺不到,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
當契慈感到彷彿踩在實地的時候,眼前一絲亮光漸漸亮了起來,一個包裹在青色光芒中的虛影,逐漸映入契慈的眼中。
“李浩然,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不要再沉淪了,你不屬於這裡,你難道就不想回去了嗎?你不再惦記你的親人了嗎?你不再想念你的朋友,你的徒弟了嗎?”虛影不斷的重複着問道,字字鏗鏘有力,句句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刺入了契慈的靈魂深處。
契慈感到頭痛欲裂,捂着腦袋痛苦的喊道:“李浩然是誰?我要回去那裡?什麼親人、朋友、徒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醒醒吧!你不屬於這裡,快點醒來吧!”虛影一直重複着說道,彷彿在呼喚,埋藏在契慈內心深處的另一個靈魂。
契慈陷入無限的掙扎中無法自拔,如果不能醒來將會如何,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知道契慈這樣會持續多久。
洞外的巨龜見進了洞中的契慈半天不出來,猶豫了一下望了望河洞,還是挪着笨重的身體朝石門後慢慢爬去,好不容易爬去洞穴的巨龜,一眼便見到了站在石桌邊拿着玉匣,一動不動的契慈。
巨龜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了上前,用嘴巴輕輕拱了拱契慈。
“啊~~”從幻境中猛的醒來的契慈,捂着頭慘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被巨龜拱醒的契慈迷茫的低下頭來,望了望拱着自己的巨龜。契慈的腦海中剛剛一幕瞬息間便消失一空,仿若做夢般的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契慈的腦海中已經記不起,那怕一絲幻境中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搖了搖頭契慈呵呵一笑說道:“巨龜,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這便幫你把那河洞封了,我剛探查過了這風來自左手那間石室,定有出去的路,待會封了河洞,我們便順着那石室出去。”
契慈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見實在沒什麼東西堵住河洞,一猶豫還是把石桌的桌面搬了起來,朝洞穴裡走去。
一把丟下石桌面,不大不小剛剛好,契慈滿意的笑了起來。回身幫巨龜把烏龜蛋一起收了起來,便朝洞府走去。
回到洞府中的契慈來到了那間石室中,順着石室中的洞穴朝上走去。走出洞穴的契慈,發現出口正是河岸邊的一座蘆葦蕩,走出洞穴仔細辨明的方向,契慈終於回到了剛剛渡河的地方。
見到焦急的小白,契慈呵呵一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低聲說道:“走吧,時候不早了,早點感到迦毗羅衛,只要請的普賢菩薩,一切都會解決的。”
告別了巨龜,契慈加快的腳步,朝迦毗羅衛國趕去。
又走了十天左右的路程,終於遠遠的見到了迦毗羅衛國的都城釋迦城,拖着疲憊的身體,契慈回到了闊別近三個月的家鄉。
稍微休息了會,準備了些必需的東西,契慈便領着小白朝聖山走去。
釋迦族的聖山離釋迦城不過三十里路程,是當年釋迦摩羅佛成佛的地方,被釋迦族視爲聖地。
當年佛祖成佛時的那顆菩提樹,更是被所有釋迦族人認爲是獨一無二的神樹。別說是採摘這顆菩提樹,就是靠近都需要經過重重的把關。
而普賢菩薩的法身,便常年端坐在菩提樹下領悟佛法,如何能夠見到普賢菩薩,成了契慈最頭疼的問題。
越是靠近聖山,護衛越是嚴格,當契慈來到菩提樹不足三十丈的地方已經是寸步難行,這還是看在契慈是本地寺廟的和尚的面子上,才能如此接近。
契慈左思右想也只有一個辦法,端坐在地上,高聲念起了佛號:“阿彌陀佛~~”畢竟是加持了法力,隨着一聲聲佛號的傳出,漸漸傳遍了整座聖山。
一衆護衛無不驚訝的望着,端坐在半山腰的契慈,及時反映過來的護衛正要上前阻止,從菩提樹下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讓布袋和尚上來吧,你們無需擔心!”
一衆護衛驚訝的望了望山頂神樹處,又看了看眼前的契慈,個別知道布袋和尚名聲的更是眼中透出了尊敬。
契慈站起生來朝神樹處鞠了一躬,便朝山上走去。契慈慢慢來到山頂,一眼便見到了那座傳說中的神樹,菩提樹。
樹下端坐着一個慈眉善目的光頭和尚,這和尚一語不發只是眼中露出微微笑意看着走上前來的契慈。
“弟子,契慈見過菩薩,有一事求菩薩幫忙,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契慈雙手合十並於胸前朝普賢菩薩一鞠說道。
“布袋和尚,你座吧,有什麼話儘管說來,有什麼不可說的。”普賢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
“弟子,月前在北末羅族與南末羅族的交戰的戰場鹿原,發現了北寒俱州相魔天的魔頭,利用凡人國家的戰爭凝聚魔魂,請問菩薩該如何處置。”契慈心中多少有些疑問,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這布袋和尚呀,心事到多,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知道你心中定有什麼不滿,只要我普賢能夠做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眼便看穿了契慈心中不滿,呵呵一笑倒也不生氣,慢慢的說道。
“弟子在於魔修交戰的時候,發現了淨光歡喜菩薩的佛詔出現。這百年間難道都是這淨光歡喜菩薩,在庇護着這些魔修嗎?弟子實在想不通,還請菩薩明示。”契慈知道沒什麼好隱瞞便直接問道。
“哎~~布袋呀~你有所不知,這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二,但淨光歡喜菩薩修得是歡喜禪,雖然是佛教的異類,但也分屬佛教旁支,也是成就無上佛法的一脈。我等佛祖座下畢竟不好自相殘殺,雖然知道些風聲,但並不知道事態會是這樣。”普賢也沒想到這淨光歡喜菩薩,會讓魔修在西極靈州之地凝聚魔魂,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思量了一會,普賢便有了計較,朝契慈說道:“布袋,你拿着我的佛詔,去淨光歡喜菩薩那問個明白,我自會親去處理那些魔修。”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佛詔,遞到了契慈的手中。
隨後也不見怎麼動作,伸出一隻手來朝遠處虛空中一招,一道空間裂縫便憑空出現,從中飛出一體型巨大的白象,這白象全身無一絲雜毛,嘴中長着六隻巨大的象牙,顯得非常的高大威猛,透出強大的氣勢。
契慈只是微微一掃便知道這白象,必定是修爲七階達到化形期的大妖,心中暗自佩服,低頭看了看自家的小白,呵呵一笑。
興許是看到了契慈的眼神,小白不滿的衝着契慈低吼了一聲,轉過身來對着白象一陣怒目而視。
這白象也是一愣,但好像知道小白與衆不同,倒也不以爲意,朝普賢菩薩面前落下,微微彎下前肢,跪在了普賢菩薩面前。
普賢菩薩微微一笑,便飄上了白象,衝着契慈說道:“布袋和尚,我先走一步,待我解決了那魔修的事情,便去尋你。你去那淨光歡喜菩薩處切忌不可得罪了他,歡喜爲人甚是小心眼,你事事都要小心,切不可惹怒了他。切記~~”說完便騎了白象朝北末羅國鹿原飛去。
目送普賢菩薩飛走,契慈望了望手中的佛詔,便下了聖山,辨明瞭方向便朝淨光歡喜菩薩所在的樂憂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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