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陰霾下的我們
嚴紹成看着我,那個眼神好像是在看這樣的我。他的眼神裡有我感覺到陌生的東西,彷彿他對於我的行爲有不同的見解。
我選擇對着他的目光,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晚上想去哪裡?”嚴紹成最後選擇微笑的對我,方纔他的目光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嚴紹成的?僞裝讓我一直都懷疑他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他總是很會隱藏他的真實情緒而我卻始終都看不到?
我嘴角上揚,對於他的僞裝我只字不提,我不去拆他的僞裝,他也不去拆我的僞裝。
只不過我此刻反倒是不喜歡他的僞裝了。我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我今天並沒有什麼心情。
“我沒有什麼心情,回家吧。”我看不透我身旁的男人,我總感覺這個男人在騙我,他熱衷於騙我。但是這個男人僞裝的很好,我照不出來原因。就好像命運被這個叫嚴紹成的人偷偷給換了一般。
應該是可以這樣說的,畢竟馬上方正就是他的了。他說好給我的,最後還是需要我自己去拿。
他給我的婚姻如今是我最有利的砝碼。
我可以看的出他那雙眼睛裡的深沉,彷彿他想要決定的東西都只是他的表象。他一直都在隱藏着他內心的思想。
今天,嚴紹成的所有行徑都讓我懷疑這個男人。但是我還是會選擇信任他,信任他這樣的一個男人。畢竟他現在還是願意帶着假面對我的。
“好。”嚴紹成回答我也是這樣的平靜,他的平靜讓我覺得這個男人也有着嚴重的病態思想。
當清晨的陽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時,我就已經起來了。準確的說是我和嚴紹成已經起來了。
他醒來的時候我也醒了,記得他清晨對我的微笑很好,就像是一個帶着陽光的少年。
我從來都不認爲嚴紹成是個帶着陽光的人,從前是,現在依然是。
我整理好的時候,看到一旁已經等我很久的男人。他看起來依舊是大家眼裡的那個紳士。
他的紳士模樣我喜歡的很那是嚴紹成所獨有的,僞裝。瓷磚上倒影着他的影子,果然是英年才俊。
“走吧,可以了。”我今天特意換上了褲裝護住自己的腿。
“等等。”嚴紹成走進更衣室。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他已經拿了一件經典款的卡其色女士風衣走了過來。
我的衣服都是他買的,所以我也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衣服了。
他走過來,我以爲他會給我,但是他卻給我細心穿上。我不動任他把我當成一個娃娃般擺弄,他給我扣胸口的扣子,每一個釦子都扣上,他真的很像,很像一個溫柔的丈夫。
而我從不會去在這種事情上去隱藏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直接伸手抱住他。
他的溫度一向很暖,打算他的心一向狠毒。我想今天我們的身份就會所轉變,從盟友變成對手,從合作變爭鬥。而不變的或許會非常簡單,他還是我,的,丈夫,而我,還會是他的妻子。
嚴紹成的目光看着我,彷彿是在窺探我內心的秘密。,但是我總認爲我在他的眼裡是透明的。
果然他的面色有所改變,或許他並沒有從我的眼神裡看出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他把我的手拿下,記憶中好像他是第一次抗拒我的擁抱。“走吧,時間不早了。”
他的話好像一切都很完美的樣子,連拒絕都是這樣的不露痕跡。這樣的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思想?
我本以爲這一次的董事會會非常的乏味,但是我剛坐下的時候,就看到此刻就在我對面的沈沐陽。
看來嚴紹成並沒有完全剔除沈家在董事會的權利,不過想此刻的沈家應該也不過是一個幌子吧,在方正此刻應該也是形同虛設。
即便沈家是站在方業偉的那一邊,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嚴紹成沒有這方面的把握,那麼就不是嚴紹成了。
沈沐陽的目光投射過來,他好像也已經發現了我在看他。所以他回我一笑,我接受他的笑容,對於他的行爲不置可否。儘管我並不知道沈家現在在方正的股份有多少,但是我知道在這場明明就已經註定好結局的事情,我並沒有辦法提起一些興趣。
嚴紹成此刻的目光直視我,好像對於我的遊神很不滿意。或許我們都在隱忍着什麼,等到他已經到來的時候,竟然就變壓抑了。
我的目光反倒是跳脫了,正在我以爲今天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起伏時。
此刻在門口出現的正是方業偉,只不過這一次他已經病重的難以站起,坐在輪椅上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就好像是在無聲的訴說一代英雄的沒落一般。
我想方業偉應該不算英雄。
我選擇忽視,目光直直的看着在一旁推着輪椅的方璐瑤。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要到九點了,方璐瑤不能進入董事會。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要開董事會了,現在人等禁止入內。”我起身徑直走向方業偉,從方璐瑤手中接過,然後推着方業偉到會議桌旁,示意方璐瑤出去。
全程我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我的父親也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我又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正好九點。我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時間已經到了,可以開始了。”我才展露微笑,此刻。我才感到什麼是壓抑。
或許此刻的董事們應該也猜到我想做什麼了,或許他們。還會在背後罵我這樣的一個人不是東西。
可是我平生最討厭一種人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一味按照自己理解去評判他人的人。
“最近方正發生的事情相信大家也已經完全清楚了,方正股票正在下滑,持續低靡。而這一切原因都是因爲董事長的個人原因造成的。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清楚。”
最先開口的這個人,應該是嚴紹成的人。話語意思過於明顯,意思不過是在提醒各位董事的佔位。
事實不在於這件事情,而是在於我們想用這件小事逼方業偉下臺。
我看着方業偉,果然他還是來了。我的父親始終在追逐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