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虧欠的人
我對他笑,只是笑不出曾經的,微笑了。
?2?“我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懵懂的少女了。喬義南,我們回不去了。”
我們錯了時間,錯了地點,而錯過了就是永遠了。當初就讓它封存在記憶裡吧。
“好,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未來我可能真的要做回那個你眼裡陌生的喬義南了,從此以後再見陌路。”
喬義南說的話,我信。所以我信他再見陌生人的約定。
我始終沒有開口,因爲我心裡的波動太大,大到讓我無法適應。現在的我,更不會簡單的去牽任何人的手。
“在未來我依舊會幫嚴家,縱使我不在方正工作。至於嚴紹成,你想和他鬥會很難贏。”
喬義南的忠告,我應該去相信的,因爲這也是一個事實。
在此刻我只想要讓嚴家人付出代價,不管,怎樣我要一個真相,方正不能落在嚴家人的手裡。
嚴紹成,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一個完美的陰謀家,一個精緻的操縱者,一個僞善的好丈夫?
到底哪一面纔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嚴紹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我的枕邊人,他是騙我最深的人。
幸好我沒有愛過他,幸好一切還來的急。
我的腦海經過一次洗禮再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有些煩躁了。
嚴紹成的私人郵箱,嚴紹成那麼精明的人,雖然會出現錯誤但是也不會一直犯,我想嚴紹成應該已經清空垃圾箱了。所以我不能去查,也沒有必要去查了。
至於那個鄰居,我想也不必去核實了。因爲很顯然,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此刻應該是已經拿了嚴紹成的錢了。
嚴紹成這樣一個精明的人,如果想要隱瞞我騙我,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我還有很多種辦法去處理。例如那串珍珠手鍊,它是有原來的主人的。
我不信,不信我鬥不過嚴紹成,我一定要毀了他纔可以。
我走到一旁的地下室,那是酒窖,有嚴紹成珍藏多年的好酒。
嚴紹成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燈也沒有亮,但是門口有車子,打開燈的時候發現包在沙發上,應該是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只是此刻卻沒有見到人,嚴紹成熬個房間找,聽到地下室裡傳來的聲音。停下腳步,轉身向地下室走去。
“啪。”把燈打開。
就看到滿地的紅酒瓶,然後一屋子的酒氣,還有一個坐在地上喝的醉醺醺的女人。臉頰紅了一片,頭髮零亂的掛在臉旁。
“你回來了,幹嘛開燈呀。”方婧嫺此刻就像個無賴一樣,就窩在那裡不動。
嚴紹成走了過來,看着地上的紅酒瓶。心裡感嘆,她果然識貨,糟蹋的都是他珍藏多年名貴的酒。
想想也沒有心情計較,只是想她現在這個醉醺醺的,模樣。
看他走近,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他笑,還打了個嗝,滿嘴的酒氣。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然後又一次伸開手。“抱抱。”
她又這樣,肆無忌憚的模樣。好像認定他不會拿她怎樣一樣。
嚴紹成嘆了口氣,攔腰抱起她。然後踏過多個酒瓶走上樓,一把把她扔在牀上。
但是她像個八爪魚抱住了就死不鬆手的狀態,讓他無奈。
“嚴紹成,你是不是有事騙我?”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嗝,讓嚴紹成感覺到她醉的離譜。
但是她的問題卻是讓他難以忽視。
她在問他騙過她嗎?
雖然他可以只當這是醉話不足以爲信,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在想。
彷彿時間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這時間讓嚴紹成不由得響起很多年前,大約是近二十年前,準確的說應該是十九年前。
十九年,嚴紹成十二歲。也是他人生大起大跌的坎坷歲月。
那一年,父親嚴屺車禍墜海身亡。他記憶裡,海里的水是紅色的,裡面有魚。也是從那時他不吃魚。
一系列的變故讓他無暇顧及,那年嚴項威不過一歲多一點,還是個不知世事的嬰兒。
喬義南的父親和喬義南也被接了過來。喬義南的父親與嚴屺在一起出的意外,只是活下來的只有他而已。
家裡多了兩個人,喬義南父子。
嚴紹成需要上學同時要兼顧照顧弟弟的重任。
那天母親出去,年少的他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卻沒有想到這一跟,彷彿命運就有所改變。
他親眼看到母親去找了另一個女人。從母親的憤怒中他聽出了這個阿姨的名字,潘萬琳。
因爲離得很遠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什麼,只能夠聽到聲音。但是,可以看得出那個阿姨情緒波動。
再後來母親離開了,他打算跟着母親回去,也沒有怎麼在意。大約走了一段時間,他想想感覺不對。於是又折回來。
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院子裡圍得都是人,一個六歲的女孩跪在地上晃着那個方纔還活着的阿姨,哭的絕望了一般。
血,流在地上變成了一個鮮明的標記。
那個時候他經歷過父親的死亡他能夠理解她的痛苦,那種痛苦他懂。
那是年少的他,第一次見方婧嫺。
年少的時候其實他們就已經見過,只是那個時候他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方婧嫺不會知道在那段黑暗痛苦的時候,其實他是在陪着她的,陪着她一起度過的。
他雖然年少,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與他的母親脫不了干係,所以他纔打聽那個女孩。也是從那個時候他知道了她叫方婧嫺。
ωwш▲ тtκan▲ C O
嚴家落寞,但是母親卻好像有錢可以支撐。也是在許多年後他才知道那筆錢的來源。
當然那個時候也猜的差不多了,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資助她上學從未間斷。
彷彿是一件必須做的事情,又彷彿是在給自己的母親還債一樣。
在他的心裡也有一直都揮之不去的記憶,那個叫方婧嫺的女孩抱住她已經死去的母親,那一幕很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