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動機不純
“那我這算是在自作多情?”沈沐陽的話語好像他不是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讓人來幫我,是他自己要來的,這一點他應該比我要清楚。那麼久以來我從來不稀罕有人來幫我,只有我利用的份。
怪我沒有良心,並不想沈沐陽來幫我。
我的目光看向前方,我的目標明確,動機也很明確,不需要人幫忙。更何況在這場賭局裡,沈沐陽只會把水攪得更渾而已。
因爲沈沐陽把方璐瑤帶入局裡了,任淑豔就有機會涅槃了。我不能給他們任何人機會,因爲給他們機會就是讓自己絕望。
“瘋子。”我沒有閒心去理會沈沐陽,他想要做什麼就讓他自己去做吧,只希望他知道該怎麼收局,不要像個瘋子一樣。
我直接了當的掛斷了電話,和這個瘋子再聊下去,我怕是要瘋了。
當然沈沐陽絕對不是個傻子,他的意思不僅僅只是幫我而已,他是在告訴我他也可以幫方璐瑤,讓方璐瑤起死回生。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想要的東西有沒有受到威脅,如果受到了威脅,我會立即拔了我的眼中釘。
經過一系列的事情,我明白了一點,我和嚴劭成去拼商場手段,無疑我始終都會是個失敗者,所以我必須要另闢蹊徑,找到更好的方法贏了嚴劭成,我不能坐以待斃。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要把我給壓死了,只是我還必須要去方正。沈沐陽的生日策劃,我還真的是要給他一個完美的策劃。我仔細想想男人都是混蛋,根本都靠不住。人還是應該只靠自己比較好。
與此同時另一邊嚴劭成正在咖啡廳裡與王希怡聊天,就在公司的對面。正是昨天與方婧嫺見面的那個咖啡廳。
真的是夠大膽的,依舊是在玻璃窗前,好像並不介意大家的目光。最要緊的是嚴劭成也絲毫不曾在意,依舊是帶着他那儒雅公子的模樣。
男人混蛋,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精緻。早晚有一天女人會淪陷在他這混蛋而精緻的世界裡。
王希怡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大衣,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了,到了年底每個人的命運好像都要被修飾。
“自前天見面以後,你好像沒有再和我聯繫過,這樣真的好嗎?”王希怡的面色帶着紅潤,表情卻是極其的嚴肅,她的這張臉像是被修飾過的一樣,精緻出奇的好看。比起方婧嫺的狐媚模樣,倒是顯得氣質得天獨厚。
王希怡看起來就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女人,不像方婧嫺,相貌並不出奇,狐媚的模樣倒也算是中上的樣貌,比起王希怡是遜色的。但是心思,卻無疑是方婧嫺得勝的。
但是常年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我以爲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王希怡,你和我認識那麼久的時間,你應該清楚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嚴劭成的話語已經有明確的警告意味,他的話語彷彿永遠站有主動權,他優雅甚至是帶着笑容,但是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讓人心寒。
“我是很清楚,但是王希怡也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我不認爲我在感情方面會敗給一個只知道利益的機器。你比我更清楚方婧嫺的世界裡是沒有感情的,所以她是不愛你的。而我可以卑微的接受一切,因爲我的愛很執着。從開始到現在,我自認爲並沒有虧欠過你。”王希怡也不是尋常的那種女人,她更加的聰明尚且知性,只是她或許並不很清楚商場沉浮的戲碼,一生都只對愛忠誠。
“你不去看看我的母親嗎?”嚴劭成優雅的從口中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他的話語成功的勾起了一段往事。當初王希怡沒有小心扶着蘇素導致蘇素從臺階摔下,膝蓋着地至今都有問題。
“你是在告訴我,因爲伯母,所以你不願意原諒我?嚴劭成,你也過於虛僞了吧。當初你不過是找了一個理由拒絕我,即便沒有這一次,還會有更多的機會。嚴劭成,這是你的本性。”王希怡雖然信仰愛情,但是也並不是傻。她清楚嚴劭成是在故意趕她走,儘管連她也並不知道理由。
“你明白,就應該離開。而不是在這裡探討無意義的話題。”嚴劭成到底話語看似平靜,但是卻讓人感覺到有毒。
這毒蝕骨灼心,但是你卻甘之如飴。人說到底就是犯賤。女人說到底也就只剩下犯賤。
“方婧嫺對你有價值,你不能拋下她,還是說你愛上她了?”王希怡的話語問的可是更加激烈了,女人對愛情有奢求,這種奢求至死方休。
“你認爲我愛她?”嚴劭成聽到王希怡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就笑了,笑的有些猙獰,彷彿是聽到了很大的笑話。
“誰知道呢?誰讓我是王希怡,我王希怡的世界裡只有愛情,所以嫉妒伴隨每一刻。”王希怡的話語從來都是很感情沾邊的。
彷彿王希怡是個極端,爲愛執着一輩子的人。而方婧嫺也是個極端,爲利益執着一輩子的人。
嚴劭成突然就覺得可笑了,果然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完美的人的,因爲人的不完美,所以一切都喜歡奢求,一切都是可笑而荒蕪的。
“你知道嗎?我和你的妻子做了一場交易,不,是賭局。”王希怡笑了,看向窗外僅僅只是一瞬而已,再次回神看向嚴劭成。
“哦?賭什麼?”嚴劭成突然好想很有興趣的樣子,他的眉毛輕佻,彷彿是發覺了一個不錯的笑話。想想也知道這個賭局應該是方婧嫺提出來的,她喜歡賭。聽說這個世界上只有賭徒會把自己的命運全部葬送,那麼是不是又一天方婧嫺會賠上她自己?
“賭你。賭你嚴劭成的愛情。”王希怡笑了,是大笑,彷彿她也覺得很可笑,嘴角上揚的厲害。
“我的愛情?什麼時候,我的愛情也是可以被當做賭注了?”嚴劭成嘴上是帶着笑容的,彷彿是認爲這個笑話好笑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