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故意的意外
他看着我,眼神裡好像是在估量我的價值。
很顯然這場意外的事故是我故意的,他是在估算我的用意。
“這種見面方式,恐怕並不好吧。”嚴劭成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一米處的距離,他長長的影子落在我的腳上。又那麼一瞬,我幾乎忘了他和我一樣都不是善類。
“可是怎麼辦,我想讓嚴先生記憶猶深。”我話語有明確用意。
“那麼你不應該告訴我你是誰?”嚴劭成果然是在懷疑我的身份,他嚴謹慎重不輕易透露出他的心理。
“剛纔去方正應聘,可是被您未婚妻拒絕了。”我笑的沒心沒肺,說的好像一笑話。
嚴劭成可能沒我想的那麼風趣,他嘴角帶着些許的笑容,走到我車子前,好像很認真的在查看追尾的嚴重性。“一個小職員會開的起瑪莎拉蒂?”
他可真的足夠多疑,我都要讚歎了。這樣的人果然適合做夥伴,當然我也應該慶幸我們不是對手。
我看了一眼車子,豪車的好處就是耐撞,追尾也不過一點點傷痕。不過,安全氣囊出來了,看來也是要保修了,或者換輛車。
“是嗎?不過嚴先生確定這個地方適合談話嗎?”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路口上真的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當然今天的太陽也太烈了。
“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廳。”他很快理解我的意思。
又或者他也想要清楚的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來咖啡廳不是爲了喝咖啡,這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含義。
對面的男人很優秀,優秀的讓人移不開眼。他喝咖啡的樣子很高雅,儘管我的視線在他那雙指節分明的手上,當然還有他那很突兀的訂婚戒上。
我想我理解方璐瑤爲什麼選這樣一個男人了,的確這個男人那麼優秀的確適合。當然如果他不帶有目的,如果他是真心的情況下。
“不打算說嗎?”嚴劭成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只是碰巧知道嚴先生的底細,想要合作罷了。”我笑的很官方,有我一貫的殘忍。
嚴劭成倒是冷靜,當然這也足夠讓我欣賞,如果合作伙伴冷靜自持,成功率會更高。
“哦?那你知道什麼?”嚴劭成好像一在否認,或者是在試探
。
“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毀掉方家。”我毫不介意暴露我的目標,因爲同道中人才最不適合隱藏。
他目光看向我,很顯然他並不相信我。“我爲什麼要毀掉方家,這位小姐您是不是想多了。”他在和我繞圈子,但是我喜歡他繞的圈子。
“相信我,我可比方璐瑤的價值高。”我並不介意他的反應,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他的這種反應。
一個聰明人不適合去相信,更適合去懷疑。當然相比之下,他依靠方璐瑤的確不是上策。
“我有想聽不懂你說的話。”他在和我裝傻。
“你會知道的。”?我有足夠的自信他清楚,也有足夠的自信我是他最佳的合作伙伴。
“我想我們並不投機。”他在對我的身份保持懷疑,當然他的確應該懷疑。
“我很理解。”我有些答非所問的意思,但是我想他會明白的。
我起身,清楚這話是談不下去了,當然沒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可以袒露一切的,充其量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沒有必要冒風險賭這一局。
“我想是我打擾了。”
我走的很平穩,因爲我對既定的事情有明確的判斷。我們差的只是時間而已,而明天就是慈善拍賣會,方家從不缺席。
嚴劭成在一旁繼續品咖啡,優雅且冷靜。他在審視,這個女人的身份。而他的幻想能力總是很差,從未想過有一個人也如他一樣處心積慮的想要毀掉方家。
一切都如意外,但是卻絕非偶然。
我走出咖啡廳,用極其冷靜的方式思考。
我不想看到方家這樣的幸福的過他們的生活,我想要毀掉。
我不甘心在這樣的人生中隱忍,我要讓他們也嚐嚐悲劇的滋味。
我不是善良,不會以德報怨。我的人生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打電話給保險公司,畢竟這場“意外事故”需要去處理。
至於我,現在只想去消遣時間。畢竟在這樣開始遊戲的日子,是值得慶賀的。
如果結局順利,就會有人陪我過這樣痛苦的人生了,不是嗎?
賭局是我認爲最刺激的項目。有人一夜可以傾家蕩產,比股票來的更有意思。
我喜歡看他們尋死膩活的景象,那會讓我感覺自己不算最悲劇的。事實上參照物的不同會讓我產生不同的感覺,
我是這的常客,但從不說自己的名字
。
我在這輸過全部,也贏過。只是我與他們不同的是我從不會尋死膩活。因爲我本就一無所有。
我的經濟來源從來都是做股票來的,贏過自然也輸過。我喜歡風險投資這樣的感覺像在搏命。
“小姐,今天還玩二十四點?”服務員知道我,所以自然清楚我前些日子玩的。
“德-州-撲-克。”我不喜歡別人猜忌我的想法。
我直接在空桌坐下,對於這樣的遊戲並沒有太多的心情。
我只是對自己悲劇的人生找些刺激感。
“小姐,一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向前看去,一個穿着格子休閒西服男人。身高很高,年輕張狂,看起來像是剛二十的青年。
“未成年?”我玩世不恭的態度做實了壞女人的角色。
雖然我不過二十四歲,但是人生的際遇足以讓我變的老成。
好像第一次遇到我這樣的女人,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成年了。二十歲。”他回答我的問題,看起來依舊是很孩子的模樣。?不過他看起來的確有些不同。他有一種怨氣,看起來與我倒是有些同道中人的感覺。
這讓我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我記憶突然閃現,我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嚴項威,嚴劭成的弟弟。
果然我是榆木腦袋,但好在終於反應了過來。
“嚴項威。”我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要知道一切都不會是巧合。
嚴項威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所以剩下的只有一個解釋,他在跟蹤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的確只能這樣解釋。
“你倒是和你哥不同,有意思多了。”我笑的很開心,畢竟這對我來說有意思的多。
“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他也不向我掩飾,當然這種方式不是破釜沉舟就是胸有成竹。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你想要我閉嘴?”當然這是個法治社會,他的做法應該不會那麼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