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輸贏都會等你
我選擇直接打電話給喬義南去質問他。他應該也不會有想瞞過我的心思。因爲這件事情我很容易。就猜到是他。
通話接通後，我還沒有來得及去質問他，喬義南。就率先開口。
“我猜到你會給我打電話。”喬義南的語氣平靜似乎並不認爲他有什麼錯。
“嚴紹成負責的策劃，蘇素從嚴項威那裡得到的策劃案，蘇素交給了你去製造輿論，給我施壓。不打算向我解釋一下嗎？”我的質問話語較爲平靜，似乎已經預見了一切。
“我給過你機會要你去拿，你沒有選擇。我就只好幫你了。”喬義南的話語似乎有明顯的歧義，好像如果我偷的話他就會幫我，而我不偷就選擇幫蘇素一樣。
“我沒有辦法拿，嚴紹成在試探我，我這樣做就是在暴露我自己。”我的話語明確，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我還沒有到成神的地步，根本無法左右一切。
”不就是在明面上和嚴紹成決裂嗎？有那麼難以做到嗎？離開了嚴紹成你依舊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你有方正的股份，你有足夠的資金達成你的目的，即便是報復蘇素我都可以幫你。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絕對不能愛上嚴紹成，當年他逼我離開你，當年他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着你的宿命遊離，這樣和你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你爲什麼不能離開他？方婧嫺，既然你不願意離開他，就讓我來幫你好了。”
喬義南的話語似乎是在警告我，又或者他發現了我那種說不上來的獨特感情，似乎嚴紹成的世界裡是不允許我有任何的感情的，他更不能允許我愛嚴紹成，即便是不愛，也不能有任何的一點點的動心。
我能夠懂喬義南的每一句話，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我對嚴紹成談什麼都可以，但是唯獨不能談感情。
“所以你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要我看清楚嚴家人究竟是怎麼看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承認你得逞了。”我的話語平靜，但是嘴角卻是在笑的。似乎想自己的處境，現在喬義南似乎已經把我逼進了一個死衚衕，除非嚴紹成給我開門，否則我只能選擇原路返回，即便原路已經長滿了帶刺的仙人掌，我也要踩着回去。
“看清楚每個人，看清楚你的處境，你纔會知道應該要怎麼做，而不是一個人的自我掙扎。特別是嚴紹成，嚴紹成會怎樣對你？”
喬義南的話語總是義正言辭的對我好，但是似乎他以越發喜歡把我逼入絕境了，現在的喬義南不是已經開始這樣做了嗎？
因爲喬義南我知道了過去所有事情的真相，而有些是我已經不想知道的，如果我不知道就不會那麼的痛苦，而喬義南總是在扮演一個看似在幫我，實則在折磨我的人，而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在爲我好的樣子。
仔細想想我還，真的像是在被人當猴耍，我的人生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爲我做主了？
我是方婧嫺，方婧嫺的人生在在自己的手上的。從來不屬於任何人。
“聽起來你好像很恨嚴紹成。”我也故意揭開他那張僞善的面孔，我們這種人總以爲自己有多麼的偉大，後來發現自己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們都帶着那殘缺的驕傲一起活着，即便是痛苦也一依舊驕傲的活着。
“難道不應該恨嗎？”喬義南反過來問我，似乎他的價值觀裡嚴紹成是他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人。
“似乎他從未從你身旁奪走任何東西。”我不知道喬義南生活在嚴紹成的陰影想是什麼感受，但是在我看來似乎嚴紹成從未虧待過他。
“他不是把你從我身旁奪走了嗎？”喬義南的話語帶着些決絕，可見他有多麼恨嚴紹成，但是偏偏他還是不能對不起嚴家。
他是一個糾結的人，如我一樣的糾結，因爲糾結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生活最痛苦的人，不是邊緣的人，不論你是在右邊還是左邊都不是痛苦的人，生活最痛苦的人是活在兩者之間舉棋不定的人。
“所以你想把他的人生也奪走嗎？”我想想就想笑了，如果是這樣就有意思了。
“我說過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嚴家的事情，所以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喬義南依舊是那個糾結的喬義南，他的舉棋不定讓他的人生過的悲寂。
“喬義南，你變混蛋了不少。”我笑了，我是在誇他，誇他是個混蛋。
人還是壞點好，因爲壞纔有意義。
“是嗎？那麼試試看嚴紹成會怎樣選擇吧，看看他是不是一個混蛋。如果他真的有那麼愛你，他現在會擁着別的女人蔘加宴會，對你這個妻子不聞不問？又或者他會再給你一次機會，等你再來傷害他一次？方婧嫺，嚴紹成不會變的。縱然他會給你機會，但是如果你讓他痛苦，他會讓你痛苦百倍。他給你的不是機會，是他最後傷害你的理由。嚴紹成從來不會爲了女人而放棄他曾經固守的一切原則，你可以是例外，但不會打破原則。所以試試看吧，方婧嫺看看是你毒，還是嚴紹成狠。”
喬義南跟隨嚴紹成多年，對嚴紹成的一貫做事方式是很瞭解的，這一點我沒有意外。我也非常相信他說的話，因爲這纔是嚴紹成。
嚴紹成的原則不曾有任何人撼動，只是不知道嚴紹成這一次在面對那麼好的機會，會不會甩開我呢？
我突然想笑了，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一定會甩開嚴紹成。
多麼可笑，明明我們昨天還一副相濡以沫的模樣，今天就如同刀光劍影的戰場。
“我也很想知道呢，不過應該不太遙遠了。因爲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我才必須要做點什麼，人不能坐以待斃，特別是在面對嚴紹成這樣的男人時。
“輸贏我都會在原地等你。方婧嫺，誰能向我對你如此的深愛，就算拋棄一切也要回到你身邊。”
通話的最後一句是喬義南的這樣一句話，似乎喬義南始終是我們這羣人中最清楚動向的一個人。他的理智彷彿始終都在捍衛着屬於他的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