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新年了,要說再見了
“十。”
“九。”
“八。”
“……”
“一。”
完了,方婧嫺你一定是愛上嚴紹成了。
我笑着數着最後一秒。一點也沒有吃醋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愛上嚴紹成了。因爲愛上他,我心裡難受。
燈光似乎照耀着我們別緻的模樣,那種感覺就像是歲月靜好。那些時光似乎沾染了許多東西,似乎愛一個人是需要很多的理由去承擔痛的。
好在我提的起放得下。所以纔不會變得卑微而無力。
嚴紹成向我走來,身後的煙花篝火看起來他像是浴火重生的人。
我突然在想嚴紹成,你那麼完美會遭天譴的?。
他註定和我不能共存,我們太像了,因爲相像所以纔不可能在一起。
我的手冰涼,但是看着他卻溫暖了。我想大抵這就應該是愛情吧。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我居然會突然想起這樣的一句詞。
因爲是瘋狂的夜晚,所以嚴紹成的吻似乎並沒有那麼的唐突,但是還是引得美女側目。
而我似乎沒有什麼佔有慾,反而變得隨意。因爲我知道這世界上你強求的人如果不願意接受你,那麼仍舊是不屬於你的。只不過總是有人執迷不悟。
“如願了?”嚴紹成坐回我對面,似乎他對我的要求很難理解。
“算是。”我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因爲我想醉,想要有一場宿醉,能夠把我的整顆心都給麻痹。
“你這樣不停的喝會醉的很快。如果你有什麼秘密或許就會全部說出來,你確實你可以隨心所欲的醉?”嚴紹成說這話是在提醒我,因爲我有很多秘密,而每一個秘密都是一個禁錮我的牢籠,是根本不能夠讓他知道的。
但是我笑了,直接喝了下去,渾身燒得難受。因爲我知道我的秘密,即使我不說它也不會爛在肚子裡,嚴紹成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所以說出來和不說又有什麼不同?
我和嚴紹成又會有什麼改變?
秘密就像是在深海里的魚,總有一天會浮上來呼吸。即便它會爛在海里,也是在揭開後。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知道的人少了便成了秘密。
“不怕,你怕嗎?”我轉而問嚴紹成,我想註定是要錯過了。因爲我們真的不怎麼適合這樣的活着。
“不是要玩遊戲嗎?”嚴紹成似乎是在迴避我這個問題。
我也不追問,點開骰子繼續。
果然我輸了,大家都是有輸贏的。
“我如果選大冒險你該不會讓我打人吧?”我的面色嚴肅,嚴紹成應該不會像我一樣讓我去吻一個帥哥之類的。
但是似乎真心話也不是很好,他的問題一定會抨擊最深處。
“欠你一局好了。再來。”我面色嚴肅要繼續一局。
嚴紹成似乎也不較真,似乎是要我隨着性子來。
但是我的運氣似乎很差,這一局又是我輸。似乎是擺脫不了黴運了。
嚴紹成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那雙眼睛似乎是要把我看透一般,但是他似乎早就已經研討透了,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
“真心話,爲什麼不愛我?”嚴紹成帶着一雙研討的目光看着我,他似乎是蓄謀已久這個問題,他的問題問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似乎我是怎麼躲都躲不掉他的這個問題,他的問題總算是戳中要害。
我不能說實話,但是他明明都知道。他明明都知道,還要我說出來。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無所適從,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愛不愛誰能確定?”我選擇直視他,儘管我並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和他說清楚,我只知道愛情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是我們都不會犯的錯。
我算是回答他的問題了,儘管這個問題他可能不是很滿意,但是已經是回答他了不是嗎?
我拿起酒瓶,繼續給自己倒酒,然後喝下去。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大冒險,愛我。”嚴紹成的目光似乎並不願意放開我,那種感覺眼神幾乎是要把我看進心裡,又似乎我已經在他的心裡。
在他的心裡不來不去,在他的心底慾念成傷。
所以我想,愛他,的確是一場冒險。是我們賭了半生勇氣的冒險。
我反而是笑了,看着這一片熱鬧的人。在我的世界裡似乎還沒有什麼是。做不了的事情,似乎只要我方婧嫺想要去做那就都可以做到的樣子,但是我真的是拿愛情,沒有辦法,又或者說我是拿嚴紹成沒有辦法。
似乎早在許久以前,我心裡就有一個執念,執着的遇到嚴紹成這個人。
“怎麼做不到嗎?”嚴紹成也笑了,他嘲諷的微笑寫在他那處事不驚的臉上。
我想嚴紹成也是一個不知道該怎樣活着而無助的人,我們這樣兩個受傷的人真的不怎麼。適合在一起。
“關於愛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關於做法我倒是懂一些,你要試試嗎?”我笑着看嚴紹成,臉上的壞笑真的是很漂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更不知道如何愛他。
我記得《廊橋遺夢》裡有過一句話。愛這麼麻煩的事情,最好一輩子都別遇上,我怕用一秒鐘愛上你,還得一輩子去忘記;世界哪有什麼美好,笑着生活是因爲別無他法。
我想我始終匱乏去愛嚴紹成的勇氣,所以即便是愛了也不願承認,即便是愛了也笑扼殺在搖籃裡。
嚴紹成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放棄我,又或者說你想放棄你自己?
在我們四目相對時,煙花再次綻放。新年的,鐘聲敲響,我看着手錶。
多美好的時間,所有的世界全部清零。
如果我們也可以把一切清零就好了,這樣我和你就不會那麼的累了。
“新年了。”嚴紹成似乎頗有感慨。
篝火旁的男女歡呼,而我和嚴紹成卻略顯孤獨。我本以爲真色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事實證明不可能。
我還是方婧嫺,他還是嚴紹成。所以不會改變,也不會有所改變。
“是呀,新年了。”
新年了,嚴紹成。再見了,最好的嚴紹成。嚴紹成我們能騙彼此多久?還能有多久?
騙不過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