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衡量的心
“沈伯伯只要學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它的就不勞您操心了。”
嚴紹成站起一貫的優雅而平靜,似乎他從未改變一般。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不擇手段。
“你不需要我的支持嗎?方正的位子你可能要坐不穩了,有方婧嫺的一天你的位置就永遠不得安穩。男人還是不應該被這些東西束縛,否則是會輸得很慘。”沈金榮似乎是好意提醒,畢竟嚴紹成已經是錯路上了。他的利益也不是可以被威脅的。
“沈伯伯考慮的事情似乎有些過多了,我的女人我自己清楚。”嚴紹成明確的拒絕沈金榮的提議,他還不想有人去提醒他應該要怎麼做,對於方婧嫺他有自己的想法。
“哦?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好,省得你到最後輸的一敗塗地。”沈金榮笑了,在他平和的笑容裡有鄙夷的氣息,沈金榮是隻縱攬全局的老狐狸。
嚴紹成眼神裡有異樣的色彩在波動,似乎沈金榮觸及到他的逆鱗。
1月4日是嚴紹成的生日,不過我想我和嚴紹成等不到那天了。
我的計劃裡沒有愛嚴紹成的選項。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嚴紹成親手給我帶的結婚戒指。真的是漂亮,嚴紹成的眼光一直不錯。
似乎有我所懷念的,懷念的嚴紹成究竟有多麼美好。我笑的厲害,在出租車裡笑的極其開心的樣子,幾乎是要把臉都笑塌陷了。
引來司機的側目,很顯然司機對我的突然微笑感覺不太適應。
我被他盯着難受,只好解釋。“剛新婚,比較興奮。抱歉。”我帶着戒指的手給他看,似乎接受的有些蒼白。
“沒關係,我新婚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都以爲擁有全世界了。”司機今年應該是五十歲左右,從他得到話語裡都能夠感受到他對曾經那種感覺的懷念。
“擁有了全世界?”我有些不能理解,究竟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那個時候年紀輕,喜歡的女孩娶到手了,別提有多開心了。”他說的極其認真,似乎記憶裡太過美好。
“那麼現在呢?”我轉而問他,竟然有些許的感動,都不知道應該去說什麼。
“孩子去了國外,今年都二十八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和他媽都急死了。還想他結婚了,我們就可以做些自己的事情了。”看來司機是真的很認真的在苦惱這件事情。
“您這是甜蜜的負擔,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我微笑表示禮貌,對他人平凡而幸福的人生羨慕但是無法觸及。
“老了老了還是想還年輕的願。”司機的話語真誠,他們的感情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褻瀆的,我根本沒有辦法理解。只能是羨慕罷了。
此刻的我只能是保持微笑再說不出半個字。
下車後一片淒涼,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前方正是方正,似乎我與幸福已經隔着太遠的距離了。
我回神,回到本應該是方婧嫺人生的軌道上。
剛想按門鈴,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關,我推門而入。也不覺得尷尬,這裡是方家,我有權利進出。
發現任淑豔在客廳裡坐着,優雅端莊的模樣。似乎她知道我會來,所以纔等了很久。
“你來了,坐。”任淑豔的語氣平靜,她坐在一旁似乎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
我發現在茶几上我的方向有已經準備好的農夫山泉東方樹葉紅茶,應該是她爲我準備的。
拿飲料瓶招待客人,很難見了。不過也能夠顯現出主人對我的不歡迎。
她伸手示意我可以喝。
我笑了笑,直接打開然後喝了一口。我的心情不怎麼好,的確是需要降降火。
“我想到你會來找我,但是我沒想到會那麼快,怎麼已經坐不住了嗎?要和嚴紹成撕破臉,所以要我去指正蘇素?”她顯然知道我的目的,但是對我已經不怎麼重要了。
“你既然知道,那麼我就有些好奇了。爲什麼會答應喬義南,你難道不知道這樣你也逃脫不了干係,你會坐牢的。所以你答應喬義南的原因是什麼?”我轉而問她,帶着笑意問她。
“你不去問喬義南爲什麼要問我?你認爲這個秘密我一定會告訴你嗎?”任淑豔的意思似乎是並不想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但是沒關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義南一向喜歡用壞的思想去評定一個人,所以喬義南喜歡拿捏人的把柄來達成他的目的,所以我想喬義南應該是拿到了您的秘密。”我笑的像天使一樣,我知道任淑豔一定是有把柄的。不然不會連牢都願意去做。
“你今天來應該不是想問我秘密是什麼的吧。應該是想要我去指證蘇素。不過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你們起訴蘇素根本沒有用,最多是拘留幾天然後再出來而已。”任淑豔倒是清楚,全部的走向,不過似乎她並不知道我要的效果會是怎樣。
“那就不是任阿姨您操心的事情了,任阿姨您只要做好準備就可以了。再高明的犯罪都會留下蛛絲馬跡,更何況是蘇素?我不信當年我母親的死,她能夠輕而易舉的脫清關係。”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犯罪,那都是騙人的東西。
“嚴紹成真的是自作聰明,那麼聰明的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任淑豔在笑,那張臉真的是漂亮。能夠看出年輕的模樣。
“不,嚴紹成很聰明。他知道我做的事情,更清楚我的目的,只不過他學會愛我了,因爲愛我他有些感情用事了,這樣可不好。您說我和嚴紹成的賭局,誰會贏?”
我知道嚴紹成知道我的一切,所以我才知道嚴紹成究竟有多愛我,他的愛有多深,我就傷他多狠。
“那就更加有趣了,前幾天嚴紹成來找我,和你是一樣的目的。嚴紹成出的價可是價值不菲。”似乎任淑豔的胃口很大,想向我敲詐。她似乎認爲有錢坐牢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