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痛苦下去
董事們對此次應嚴紹成負責的概念房爆炸事件發表意見，具體的我沒有怎麼聽。
因爲我的目光，是在看着嚴紹成的。
我對嚴紹成有依戀有不捨，也有那些關於感情的東西，我帶着依戀的目光看着嚴紹成，似乎是要把他給抱緊一般。我的目光纏繞着他，不肯罷休。
嚴紹成自然也注意到了我，他看我的眼神裡似乎是在研討我。
我們可真是有趣，在這種情況下彼此還想要就這樣的擁抱着一般。就好像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好到可以爲對方放棄一切一樣。
“嚴董需要對這件事情負責，目前公關部已經在努力。降低這次的影響，但是收效甚微。股票已經下跌有負增長的趨勢。鑑於此情況……”
“鑑於此情況我建議撤消嚴紹成董事長一職，對外界做出表率挽回方正名譽。改選新的董事長。”
我的話語目的性很強，直接打斷了董事的話。以我之前攬獲的支持率，在此之前是有能力拉嚴紹成下臺的，奈何蘇素不計成本的收購讓我吃了虧，所以這一次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握扳倒嚴紹成，更何況有沈金榮的支持。
似乎我需要爲自己的大意買單。
而一旁的沈金榮隻字未語，明顯是在看戲的模樣。
“嚴董……”一旁支持嚴紹成的人已經是坐不住了。
“方總說的話我同意，不過方正的董事會都是按照股份支持率的大小來投票的，方總應該不會壞了規矩吧？”嚴紹成轉而問我，嚴紹成那一貫二優雅的臉在質問我的時候依舊是這樣的平靜，但是他的眼睛似乎能夠吃人。
我想此刻的董事一定很奇怪，奇怪我和嚴紹成之間不是夫妻嗎？之前好的像一個人，現在突然開始相互撕扯了。似乎是你死亡的地步。
“當然不會，方正的規矩是我爸爲了公平起見而定的，我當然會遵守。”我張口提及方業偉，也是提醒在座的各位，方正是誰的天下。
方正不是他嚴紹成的，是屬於方家的，是屬於我的。
“規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總不能因過去的規矩而墨守成規一輩子吧？”蘇素在一旁的一句話，似乎是想告訴我，如今的方正是要變天了，方正是誰的還不一定。
我保持微笑，在這裡她是長輩，即便她是想要我死，我也不能說長輩一句壞話，在就是大家眼裡的道德。
真的很想要毀掉這些東西，去他媽的狗屁道德，憑什麼因爲她是長輩即便她拿刀砍我，我都要學會原諒？
我心裡暗潮涌動，似乎一直有兩種思想在打架，掙扎的我都不知道應該要怎樣。
“既然這樣的話就投票吧。”嚴紹成的一句話平靜了我已經雜亂無章的思緒。
但是嚴紹成的底氣很足，似乎知道他一定會贏，而我一定會輸。
“支持嚴董停職的舉手。”
一旁零零散散五人舉手，但是股份達到了百分之四十六。單我的股份就佔了大半數多。
“支持嚴董在位的舉手。”
嚴紹成舉手的有四人，但是僅嚴紹成蘇素沈沐陽的股份就已經過半分明是我輸。
我有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嚴紹成有百分之二十三，而蘇素有百分之十八，沈金榮有百分之十。
明顯是我輸。
若不是蘇素的那百分之十八，我不會輸。只是我晚了一步，讓她鑽了空子。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方總。”一旁的人提醒我，這話語似乎是在勸我停止荒誕的思想。
嚴紹成是不會下臺的，絕對不會的。我是鬥不過嚴紹成的樣子。
我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似乎我想讓嚴紹成離開方正有些困難。
自我知道蘇素收購股份時我就知道了，我知道我這次的計劃會輸。
如果我不和嚴紹成離婚，我和嚴紹成的股份加在一起將無人撼動我們在方正的地位，但是如果我們離婚，即便我是方正的大股東，但是嚴紹成和蘇素聯合，我就將被擠壓爲第二股東，似乎我不能離婚，離婚對我沒好處。
嚴紹成此刻的目光還是看着我的，那雙眼睛似乎是要從我身上找出發光點一般。
突然門被打開，穿着制服的警察闖了進來。
“請問哪位是蘇素女士？”警察過來話語簡單而直接。
而似乎很多人都不明所以，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但是我想、嚴紹成、蘇素、沈金榮都懂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蘇素回答時，明顯眼神裡有不一樣的神色，那眼睛似乎沒有底氣。
“我們懷疑您與二十年前潘萬琳自殺有關，請協助我們警方調查。”警察的話語更加的直接，目的真的是簡單而直白。
警方帶走蘇素時用了一個手銬，似乎這樣她的自由就完蛋了。
蘇素是坐着輪椅上的，她最近風溼嚴重，再加上摔了一跤可能身體健康有嚴重的問題。
而此刻嚴紹成是站起來的，面色透露出嚴肅，看着我的目光有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想怨我，又似乎是在怨恨自己。
不過似乎已經不再重要。因爲已經成了定局。
我想應該是喬義南做的，不過很好我喜歡他給我的這個驚喜。看着蘇素入獄我。開心，我嘴角上揚壞笑了一秒。
奈何正被嚴紹成看到，他看我的時候有一絲憐憫，他似乎是在。憐憫我的，但是我似乎並不缺乏憐憫，我要的很簡單，簡單的把野心寫在臉上，我要方正，要毀掉蘇素的人生。
我的人生已經被這些俗世糾葛着，似乎已經逃脫不了了。這都是因爲我的母親，我現在有些恨了，恨自己是潘萬琳的女兒。
嚴紹成要怨就怨我們生不逢時，要怨就怨我們都有彼此要去守護的人。
他看到轉接的母親被帶上手銬，而我只記得我母親死的那一刻，那種痛苦纔是真正的撕心裂肺，人這一生中所遇到的究竟會有多少痛苦，爲什麼似乎我遇到了比別人的多，是不是我把別人的痛苦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