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六位蒙面人刺客相繼自爆成血霧之後,只剩下龍、雲二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已。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化龍一臉懵逼的道。
龍騰搖了搖頭,緊皺着眉頭並未說話。
“騰子,我們纔剛出關,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歡迎我們了。竟然還備了這樣一份大禮,看來這“孫子”真的挺“有心”啊。”化龍咬牙切齒的道。
龍騰揉了揉太陽穴,微皺着眉頭道:“我們初來乍到,便就開始閉關修煉。可以說,從未與門內任何人有過恩怨。”
“不錯,騰子。”化龍點了點頭後,託着下巴,皺着眉頭道:“我們入門以來,一直安分守己,簡直就像傳說中的乖寶寶一樣,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與門內師兄弟們結怨呢?”
“而在此佈下這種殺陣,肯定是想將我二人除之而後快。而此時迫不及待的想置我二人於死地的,在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龍騰繼續不緊不慢的道。
“田力。”化龍脫口而出道。
龍騰眼中露出讚賞之色,含笑着點頭道:“不錯,英雄所見略同。”
“哈哈,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啊!”化龍眼中精光閃過,忍不住一把抱着龍騰,意味深長的哈哈大笑道。
“你說的對,化龍,就是禍福相依。”龍騰推着化龍寬厚的肩膀,點頭贊同道。但隨即,他話鋒一轉,略帶有嫌棄的口吻道:“不過,化龍,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激動。如果我們現在的樣子被外人看到,我的一世英名就徹底毀在你的手裡了。”
“臥槽!”聞言,化龍老臉一紅,趕忙推開龍騰道:“切,你想的可倒美,哥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看着化龍狀若無意間,心虛的四下查看的樣子,龍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
“騰子,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回聞樂居嗎?”仔細查看四周無人後,化龍不留痕跡的擦了一把汗道。
“嗯,當然回啊。”
“現在嗎?”
“不然呢?”
“呦呵,竟然這麼幹脆,你不怕再冒出來幾個蒙面殺手嗎?”化龍調侃道。
龍騰邊向前走,邊搖頭道:“不怕。”
“爲什麼不怕?”
“因爲我相信田力不會那麼傻,他是不會安排第二波蒙面殺手的。”
“哦,爲什麼?”
“很簡單啊,因爲走出修煉山的範圍之後,門內弟子就會變得多起來啊。而且,我覺得他現在一定很是得意,以爲自己已經得手了。”
“就這麼簡單?”
“對啊!就這麼簡單。”龍騰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想,如果不是門內規定,修煉山範圍內不準弟子無故走動、停留,恐怕田力也不會選在那裡埋伏。”
“嗯,有道理。本來這個規定是門內爲了儘可能讓修爲短淺的弟子,不受外界干擾所設定的。而田力爲人,陰狠毒辣,做事不擇手段,正好利用了這個漏洞。”化龍畢竟不是一般之人,龍騰只是說了一半,他便一點就透,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猜出了大概道。
龍騰含笑點頭,再道:“這六位蒙面殺手最起碼也是築基後期的高手。其中更有一位,從他外放的強大氣息上看,應該是凝氣期高手。換做平常,別說是六打二了,就是任意一人與一個修爲境界比自己低的小輩以命相搏,勝算都極大。”
“是的,這是常識。況且,我倆還是剛剛踏入修道一途,嘿嘿。”化龍大爲贊同,很是自豪道。
“嗯,依此來說,田力應該已經覺得我倆是個死人了。”
“哼!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我倆的實力這麼強橫。”化龍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道。
“我想,是的。”
“我倆的大名可是命中註定,將來要響徹仙罡大陸的。就憑他田力還想對付我們兩個,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我呸。”化龍越說越是激動道。
龍騰婉爾一笑,算是回答。
“騰子,今日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突然,化龍話鋒一轉,一臉鄭重的道。
見狀,龍騰收起笑容,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着,化龍幾乎帶着懇求的口吻道:“騰子,我希望你答應我,千萬要答應我,千萬別把田力那個畜生的所作所爲告訴師尊。”
“你想親手報仇?”
“不錯!不能親手報此仇,我雲化龍誓不爲人!”化龍緊握着拳頭,一字一句道。
“你說的好,化龍。如果不能手刃仇人,又有何臉面生於天地間?快意恩仇,纔是大丈夫所爲。”龍騰亦重重點頭道。
“可是,從那日田力屠殺那羣孩子的手段來看,他的修爲應該絕不弱於今日這個凝氣期殺手。”化龍微皺着眉頭,臉上漸漸露出痛苦之色,回憶着道。
“不錯,我們還要刻苦修行,爭取早日突破築基,報仇雪恨。”龍騰聲音雖然輕微,但化龍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不殺田力,誓不罷休的氣概。
“嗯,早些突破至凝氣期。”
不知不覺間,二人便已來到醉煙湖畔。
醉煙湖,顧名思義,便是此湖在一年四季裡,湖水上方都有淡淡的白色雲霧繚繞,因此,便被極樂門內的先祖們,喚作醉煙湖流傳至今。當然,這些都是二人從高挺送的地圖裡得知。
此湖本就極美,再加上那淡淡的雲霧中,偶爾有三五隻白鶴飄過,真是猶如仙境。
因此,這也讓在路上一直嚷嚷着要去湖裡泡澡,將一身的臭味洗掉的化龍看的心花怒放,不禁開口道:“好美!好美的醉煙湖啊!真是看得叫人如癡如醉啊!”
龍騰本想調侃其幾句,但見化龍如此沉醉其中,不忍打斷,只是輕聲點頭附和。
突然,一絲極其奇怪的感覺涌上龍騰心頭。雖然這絲感覺若有若無,且來去都極爲快速,似在電光火石之間,但依然還是使龍騰臉色驟變,驚駭不已。
雖然,這種感覺只有一瞬間的時間,但龍騰還是能夠隱約的感覺到:彷彿有一位修爲不可揣度的大神通者,身在不知離此地多遠的距離之外,在不經意間,眼睛掃到了自己。
雖然那只是輕微一掃,但由於那大神通者修爲高深無比,目光落在龍騰的身上的剎那時,使龍騰立即便有種,身體被別人欲強行看透的不適感,本能的警覺起來。
雖然,龍騰的直覺告訴他,那虛無縹緲的目光對他無半點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