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道:“嚴老你這是擡舉我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
哪知嚴老頭特別嚴肅的盯着我道:“我說的‘神’不是宗教裡面的那些‘神’,我剛纔已經說了,亞特蘭蒂斯的真實性在學術上有很大的爭議,而支持亞特蘭蒂斯存在的那一部分人認爲亞特蘭蒂斯人擁有‘神性’,這裡的‘神性’指的是我們這一個紀元的人類所不擁有的能力,不是電影裡面的那種動不動就改天換地、移星換斗的‘神’。據我瞭解到的情況來說,‘記憶遺傳’只是你身上諸多‘神性’的其中一種,在傳說裡面,亞特蘭蒂斯人擁有更多令人瞠目的‘神性’!”
看着嚴老頭如此認真而誠懇的表情,我的心裡頓時沸騰起來,字典裡面有很多關於“神”的解釋,而我現在的情況雖說不是那些神怪小說裡面所描繪的“神”,但是我現在身上擁有的能力與嚴老頭他們相比,確實也有如神力一般了。
這時小白拍拍我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將軍墓所經歷的事情?”
小白這一提醒我立即想了起來,當時我們在將軍墓外的大殿裡受到了蝙蝠人的攻擊,我身受重傷差點失血過多而死去,可是我並沒有死,反而在危難關頭還能夠不借助礦燈目視百米,之後我又發現我的傷口竟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奇蹟般的自愈……想着當時的種種,我頓時豁然開朗起來,看來我確實與他們不一樣,不過讓我有些納悶的是,如果這些能力也是我“神性”中的一種,可爲何在有些時候卻又不管用,比如當時我在進入香巴拉之後一直到我啓動地球軸心我都一直沒有覺得餓過,而我啓動地球軸心之後回到了螺髻山之時我卻又感覺快要餓死了一般,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某一些能力必須要在一些特定的地方纔能夠使用嗎?
雖然想到我有些異於常人,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些能力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要是當時我和小白在地下世界裡面和他們一同進食的話,我們的隊伍可能還堅持不到神廟就只能原路返回了,咦,對了,小白她……
此刻我忽然想到了小白立即轉頭看向她,小白見我盯着她看立即不滿道:“看什麼看?有病?”
我想了想便道:“當時你在地下世界裡面你也沒有吃……”
哪知我話還沒有說完,小白忽然打斷我道:“我只是不喜歡吃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小白說完這句話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她此話的用意何在,只得打住了這個話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嚴老頭在這裡的緣故她不想讓我把這些話說出來。
書記似乎也看出了我們的小動作,他立即岔開話題對嚴老頭道:“嚴老你今天也剛出院,下午我們就去海邊找一家農家樂吃點好的怎麼樣?”
哪知嚴老頭聽了立即擺擺手道:“吃,我就不必去吃了,我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去羅布泊和西藏的事情小白都已經全部告訴我了,我覺得我也許幫得上什麼忙,我準備回去收拾收拾就去成都找程學兵!”
我聽了一驚,本以爲嚴老頭會留在西昌和我繼續研討關於亞特蘭蒂斯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想去程學兵他們那裡。
小白此時聽了嚴老頭的打算也是驚訝無比,看來這應該是嚴老頭臨時做出的決定。
仔細想了想雖然我身上有無數的疑問,不過現在嚴老頭已經把主要的問題給我解答了,他想去羅布泊我也不可能不讓他去,再說我也沒有這個資格去管他,只是忽然心裡面隱隱覺得有一些不安,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那裡,我不知是我心裡面的什麼東西在作祟,我竟然在一瞬間覺得嚴老頭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死人”,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奇怪的念頭,嚴老頭現在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也並沒有受到急性放射病的影響,他要去哪裡完全是他的自由。
嚴老頭又給我說了一些關於亞特蘭蒂斯的事情,他說他的家裡有一本筆記本,其中有一部分記錄了當時他去北京參加一個研討會的時候與一個外國考古專家交流討論的記錄,那上面就記了關於亞特蘭蒂斯的一些事情,他說他回家後就把那本筆記本找出來讓小白給我帶過來。
我連忙謝過嚴老頭,雖然關於亞特蘭蒂斯的事情現在在網上一抓一大把,可是那些都是一些極其膚淺的東西,嚴老頭和那個外國考古專家討論的內容肯定纔有深度,這時候把那個筆記本拿給我簡直是雪中送炭。
嚴老頭和我們說完便準備起身離去,他剛把門打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轉身對我道:“你在西昌的時候可以查一查你的祖上看他們都在什麼地方生活過,這樣的話也許對你找尋那一部分殘缺的記憶有幫助。”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其實不用嚴老頭提醒我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這事說來倒是簡單,但做起來卻並非那麼容易,根據剛纔嚴老頭的推斷,我腦中的這些記憶應該是由我爸遺傳,所以這事跟我媽那邊沒有任何關係,可想着要去找我爸頓時就頭大,可是仔細想了想也沒有別的辦法,看來到時候我還是得厚起臉皮去找我爸打聽這個事情,只不過到時把我爺爺林正則的事繞過去就行了。
嚴老頭此時已經走了出去,而小白似乎有一些猶豫,我不知她有何打算便立即叫住她問道:“你也打算和嚴老一起去羅布泊嗎?”
小白看了嚴老頭一眼又看了看我才道:“我有自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我聽說你們不能離開這裡,要不要我們幫你?”
看着小白笑得如此自信,我頓時有些好奇,便問她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和書記離開這裡。
小白十分得意地指指嚴老頭道:“只用老師一個電話你就能出去了。”
我心說我怎麼不知道嚴老頭的電話有這麼管用,便立即跑到嚴老頭跟前可憐道:“嚴老,多的話也不說了,如果你能夠幫我們出去,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嚴老頭微微一笑:“一輩子倒是沒必要,我只是覺得在程學兵他們沒回來的時候,你也應該做一點你自己的事情,畢竟客觀來說你本身就與我們不一樣。”
嚴老頭此話一出,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平添了幾分沉重的使命感,雖說我不知道我的祖先到西昌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不過既然這一部分記憶還存留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就有必要解開它知曉其中的緣由,二十幾歲的年紀,我不能像我爸那樣靠種地就過完一輩子。
我頓時回想到了我和書記第一次到研究所裡的景況,當時我和書記還對是否繼續跟着程學兵幹持不同的意見,不過最終我還是被書去說服願意加入程學兵他們的組織,而時至今日我已深知我們所經歷的所有事情與我都有着緊密的聯繫,既然如此,我也不用任何人勸說,我已經走上了我自己選擇的道路,說美好一點,我把這事當做一個夢想,我就得拼盡全力去追尋!
嚴老頭這時已經在給程學兵打電話,聽了他在電話裡說的我才明白這事還真得靠嚴老頭,嚴老頭給程學兵的理由是他現在要去調查一件事情,而我和書記充當他的左膀右臂再合適不過,而程學兵那邊倒是也爽快,嚴老頭只一說便立即同意了。
我興奮無比,立即回寢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嚴老頭他們一起離開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