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我們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肖建華才氣喘吁吁地把飯送了過來,他讓我們吃完飯休息20分鐘,他就過來教我們一些格鬥的技巧。
書記因爲練過,肖建華於是着重教和我小白,他過來後,脫下外衣,我纔看到他那結實的肌肉和寬闊的臂膀,反觀我自己,自從上大學後基本就沒有鍛鍊過,雖然體形還說的過去,但是體力和肖建華比起來就差遠了。
我和小白都是第一次接觸近身格鬥方面的知識,肖建華教了我們幾個簡單的動作,我和小白完全掌握不了,沒辦法,肖建華只好教我們一些防身的技能,比如有人從不同的方向襲擊我們,這時候該怎麼去反制,大概教了一些,程學兵又把肖建華給叫了過去,他只好讓我們自己先琢磨琢磨。
書記雖然會個三招兩式,但要讓他把他知道的教給我們,這對他來說就有難度了,我們三個在客廳裡比劃了一會兒,發現完全沒有領悟到其中的奧秘,只得各自洗漱回房間睡覺,我想今天算個入門,明天早點起來好好看看電腦上的理論知識,到時候肖建華再來教我們應該要好一點。
半夜的時候,肖建華突然把我們全都給叫了起來,我一看時間,才凌晨四點過,我睡眼朦朧地看着陰影之中的肖建華,問他有什麼事。
肖建華顧不了我們睡沒睡好,直接把臥室的燈給打開,一下亮得我睜不開眼睛,他催促道:“快點起來收拾東西,王忠他們那邊動了!”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清醒過來,我們現在什麼準備都還沒做好,王忠他們竟然就已經要出發了,看來他們比我們都還要着急。
書記也清醒過來,但他冒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媽的我又要吃那些破餅乾了!”
三兩下收拾好東西,小白早已等在門口,依然穿着那套緊身的運動裝,肖建華帶着我們下樓,程學兵已經在車上等我們了。
上車後,肖建華卻轉身上了樓,我連忙問程學兵這是怎麼回事。
程學兵說肖建華要在這邊帶着人調查很多事情,除了湯姆,還有他們那個藥業公司等等的事情,所以這一次行動只有我們四個人去。
一聽到只有我們四個人,我立即覺得十分不妥,雖然有程學兵和書記在,但書記這種半吊子功夫再加上和他爹以前打獵學到的一些技巧,我覺得離真刀真槍還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
至於我和小白就不用說了,雖說小白在一些時候會突然變來怪怪的,比如她當時說王偉死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偉又是怎麼死的,所以她這種不確定性讓我更加沒有安全感,而我,從接受應試教育開始,就完全進入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要啥啥都不會,只能拖後腿。
凌晨的街道空無一人,我們的車子疾馳在路上,我看到路邊的指示牌,我們竟然是朝雙流開去,再朝前走,我明白了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雙流國際機場,也就是我要坐飛機了,想着我突然有些莫名的興奮。
果然,沒多久我們就到了雙流機場,程學兵下來後帶着我們在航站樓裡面穿梭,這時有人過來拿了幾張大卡片給程學兵便匆匆離去,我湊過去一看,原來這東西就是登機牌,我第一次看到,覺得十分新奇。
不過我立即想到一個事,我的身份證還在我身上他是怎麼買票的,但轉念一想程學兵什麼人,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程學兵把登機牌分到我們手上,我立即去看目的地,我的天,我們竟然要到烏魯木齊去,起飛時間是早上的6點45分,也就是兩個小時後。
程學兵對我們道:“這是最早的一班飛機,今天凌晨一點過的時候,我們的人突然發現王忠他們買了最早一班到烏魯木齊的飛機,所以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跟着他們過去再說。”
“那我們也是最早的一班飛機,會不會和他們遇上?”書記問道。
“不會,”程學兵指着登機牌道,“我們坐的不是同一班飛機,哦還有,我們的人查到那個湯姆買飛機票用的名字就是‘湯姆’,所以這個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實名字還有待考證,肖建華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程學兵正說着,剛纔那個給我們拿登機牌的人又揹着一大一小兩個包走了過來交給程學兵。
程學兵把小的揹包拿給小白,大的拿給我,說這裡面是我們換裝的衣服,大家的角色還是和上次一樣,程學兵說完笑着看了一眼我和小白。
我立即懂了他的意思,不過小白又憤憤道:“每次都是這樣,我就不能換個角色嗎?”
程學兵笑着道:“我只讓你們去換裝,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小白又嘟囔了兩句纔到廁所裡面去換衣服,我和書記也去廁所裡面三兩下把揹包裡的衣服給換上。
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我都有些不敢相信,程學兵給我們弄的是一套戶外運動的衣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穿過,衣服褲子都比我平時穿的寬大,不過活動起來身子也確實要更加自如一些,沒有那麼約束。
換完衣服出去一看小白,她卻和我們的風格不一樣,其實衣服還是她自己的那身運動裝,只是鞋子換成了運動鞋,又戴了一頂非常卡通的粉紅帽子,看起來和學生沒有兩樣。
小白見我在看她,立即挽着程學兵俏皮道:“我就知道程叔叔好,終於給我換了個角色,哈哈。”
書記在旁邊點頭附和:“你還別說,你們真像一對父女。”
書記這話一出,程學兵眼裡突然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波瀾,不過他很快就用笑容掩飾了過去。
我和書記也把帽子帶上,我們四個站在一起,外人一看就是普通的旅行者,確實不會引人注意,這也解答了之前我心裡的一個疑問——既然是那麼重要的事情,程學兵爲什麼不多叫點像肖建華那樣的人蔘加行動,現在看來他的安排是非常明智的,要是飛機場裡面出現六七個一水的一米**的大漢,還留着整齊的小平頭,讓人不去注意都不行。
弄完這些後,我們在候機廳裡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這裡剛好能看到進出口,我們幾個都默不作聲,觀察着進進出出的人。
五點四十幾的時候,旁邊的程學兵突然小聲地咳了兩聲,我們立即朝門口看去,果然,王忠和瘦高的湯姆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他們進來的時候還有些警覺地四下看了看,不過我們幾個隱藏在人羣中,他們根本沒有發現我們。
湯姆和王忠走進來後,我們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好像只有他們兩個在,並沒有其他人同行。
程學兵這時小聲道:“他們的人應該還在準備裝備一類的東西,而且想在中國弄到槍又不被查到,其他的人肯定都是開車過去,看來他們兩個那麼着急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王忠他們沒有見過程學兵,程學兵於是決定跟過去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去的烏魯木齊。
沒一會兒程學兵就回來了,他對我們點點頭:“沒問題,他們也是六點四十五的,和我們不在一個登機口,不過我們一會兒行動的時候還是要注意,老趙和小澤走一路,我和小白走一路。”
衆人點點頭,我雖然極力抑制着內心的激動,但還是有些忍不住了,不知是因爲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還是第一次執行如此機密的任務,總之我現在是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