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雖然不是學管理出生,可是在之前的諸多行動中,他早已集累了一定的經驗,對每一個上工人員,他在前期的籌備工作中做到了對他們進行審覈,可以說在這一百二十個人中,沒有一個是來吃閒飯的,夏天也深知,他們這些上工人員,從內心所想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勞力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同時他們也想在自己高強度勞作的基礎上,能收到應屬於自己所得部分,接理他們的想法沒有錯,夏天也是這種願望。
宋健作爲這個廠的副廠長,他本來就沒有心思來想別的事,在夏天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通之後,他就一門心思隨着夏天的指揮棒轉,要說當初自己也認爲這個廠長是理應賂於自己的,可是他沒想到,蔣才高卻比自己棋記一着,在自己和夏天把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後,讓他白檢了個大便宜。
宋健與夏天都是經驗不足,你們就想到企業與效益,就以爲後山人的思想也與你們一想激進,他們可不想當冒險家,還是在黨的領導下來得踏實些,後山人就是這樣,在他們心裡,的威望遠超過自己這個共青團領導人的號召力,他們認爲你宋健雖然也是想法不錯,夏天所做的方案也很好,可是人家蔣才高卻是我們後山的大隊書記,把後山這個廠的大權交給他,要比交給你宋健這樣的嘴上無毛之輩要牢實得多。
而夏天同樣有他的侷限性,因爲他是上級的來人,後山人的事後山人自己辦,這可是你夏天提出來的,當然這還是主要的,說後山的事後山辦僅是一句話,主要還你夏天本就是來協助我們的,要是你接到上級的一紙通知,還不是捲鋪蓋走人,到時候如果你夏天無力指揮動宋健,而宋健又沒有能力把這個廠辦好,讓後山這個廠不上不下,變成個半拉子工程,我們後山可就虧吃得太大了。
而蔣才高卻又是在大家最爲動搖情緒的時候,他抓住了後山人的心理,知道後山人所擔憂的就是,怕你夏天在一走了之後,他們的投資打了水漂,蔣才高又學會了王縣長那種收買民心的做法,他向大家道歉,說自己如果讓大家把他選取上,一定會不負衆望,還隱隱地把他的意思表達出來,如果是他的廠長,他會設法讓公社對這個企業開許多綠燈,蔣才高本就在後山經營了那麼多年,有他給大家許的諾,所以他的設想變成了理想,再由理想成了既定事實。
在蔣才高把這個廠長職權弄過手後,他其實對如何來管理企業是一竅不通的,就憑自己當大隊書記的做法,對後山這個廠進行管理,從一開始蔣才高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幸好主要的大事在此前夏天已把工作做好了,他也就順着夏天和宋健的方案進行着,宋健作爲蔣才高的副手,他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帶着大家去幹活。
後山地理位子不錯,在它的山腳步下就是一條省交通大道,要想讓後山的那些石英沙變成錢,除了把它從山上開採出來之外,還得把它運到縣石英沙加工廠去,由人家收購後,那錢才生出來,而山上到山下還有一段路程,總不能把那些石英沙石讓大家用肩挑背扛的方式運到山下去吧,得有路,讓機械化車輛來運輸才行。
夏天早已想好了,現在集中起來的一百多人,讓他們全部都擺在修路上可是不行的,蔣才高就想急功近利,在開工的第一天,正好夏天有事回冷水公社去了,蔣才高把所有的人都有集中在開闢那條路上,結果是收到的功效卻不理想,因爲那條路上根本擺不下那麼多的人共同作業,因而就造成了窩工現象。
宋健認爲蔣才高的用工不合理,他找到蔣才高,要他調整修路的人員,蔣才高卻說,他是廠長,所有的工作都得聽他安排,宋健和他爭論了半天,反讓蔣才高認爲他是在發私憤,還說他宋健就是沒安好心,使得宋健在心裡窩了一肚子的悶氣。
才上工第一天,就看到廠裡的兩個老大在互相扯皮,工人們可在心裡有想法了,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還能在這裡呆多久,有些小心眼工人就想到了不如就此退出了,自己那入股的資金現在還沒有花掉多少,早抽身可比晚退出要好。
其實他們也看出了在蔣才高和宋健的爭論中,宋健並沒有錯,是蔣才高的安排不合理,可是人家是廠長,大事由他說了算,如果把他給得罪了,今後還會有自己好果子吃,很多人都以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哭就行了的心態。大家就讓你兩個當官的去扯皮罷,反正我們上工一天你還得給一天的報酬。
夏天辦完自己事再次來到後山時,他發現已有好幾個工人已經退股走人了,夏天感到奇怪,忙把蔣才高和宋健叫來,問他們這是怎能麼回事,蔣才高這下有理了,他對夏天說是因爲宋健沒有把工人管好,使這些人的怨氣,他們也主動要求離開,所以就叫他們走了,宋健不想和蔣才高當着人面爭論,他不好說出自己的看法,夏天不想一開始就讓這個廠在扯皮中生產,他要窮問到底。
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蔣才高只好向夏天講了工人們離去的原因,宋健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他怕工人們在出了大力後沒有多少收入,蔣才高與宋健互不相讓,夏天不能讓他們這樣鬥下去,他要讓他們團結起來,但蔣才高本就對夏天和宋健有成見,他是有意給夏天出難題,夏天只好把宋健給壓下,這樣蔣才高認爲自己取勝了,他才答應夏天照夏天從前的安排去做,在夏天的平衡下,蔣才高也終於和宋健的意見達成了一致。
廠裡的工人們變爲一分爲二,一半人去修路,一半人就開始進行石廠的開採工作,根據夏天的建議,在路修成時,石英沙石也採集了一部份,這樣,就是第一個月,工人們也不會是白辛苦,只要一賣出去,那工人們的收入就來了。
剛一開始就出現這樣的事,夏天也不知道在今後還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他心裡沒有底,而後山人卻十分相信蔣才高這個員,自己雖在這裡可以讓他們平息事端,可是總不能天天都讓自己在這裡當監工罷。
夏天心裡還是想到了自己的大意,讓蔣才高這個外行來管理企業,他有另一種想法,但他不能表達出來,因爲他覺得時機還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