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面上章子昂得意非凡,可是每當他下班後,他就感到心裡落空空的,他的家庭相當的不幸,老婆是他大學的同學,一同分到青山一中教書,他們婚後也有過一段和諧的生活,其實他們既是知識分子,又是同學,按理他們是該合得攏的一對,可是隨着章子昂地位的上升,妻子的小心眼也逐步突現出來,倆人從生活中的小矛盾發展到互不相讓的地步,性格決定了他們不能合在一起,至今還在冷戰中。
作爲一個大男人,章子昂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可是妻子就不給他機會,他雖然心裡瞥得慌,卻沒有膽量在外面去發泄,老婆不讓他近身,他也賭氣說乾脆離了算了,老婆卻不吃他那一套。
其實他知道,老婆從和他冷戰以後,她就和另外的人好上了,有時她還故意把消息透露給他聽,她有些囂張地說:“你也去找呀,諒你也不敢。”
他的確不敢,他有自已的前途,從政以來他個人生活雖不如意,但前程卻是光明的,有時也想和妻子離了算了,但那是對他的仕途會帶來負面影響的,他不敢把政治生命賭明天。
還在他剛升到副部長的時候,他回到家裡,象抖包袱一樣把他的榮升抖給妻子聽,心想她或許會因他的高升而接納他,如果她把自己接納了,那明天不是更美好嗎,章子昂這樣做着橙色的夢。
當他把話說完,靜觀她的反應時,她卻只是冷笑兩聲,“當個副部長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一個副科級,在我眼裡你還不是他們的獵山狗,有啥了不起的。”
他剛想反駁,她不屑一顧地拉了拉臉,“不信,我們可以現試,如果你敢對他們說不,我就與你和好,你敢嗎。”
也有人問他的妻子,“你們也算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一對,爲什麼就不能和睦相處。”
他妻子反問人家,“當你買了一雙新鞋穿在腳上,別人都看着挺合適的,可是它卻是夾腳的,外人豈能看得出來,這樣的鞋不要也罷。”
別人聽了,都在猜測章子昂可能是在男性方面有某些缺陷,而章子昂又不可能給他們解釋的,他只有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當然他不會給張玉蓮講,當初他追他妻子時,人家正好和另一個人在熱戀着,而章子昂當時雖然人長得怪可以的,但和他妻子的初戀情人相比還是有差距的,是他通過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把妻子的情人給做了才把她哄到手的。
他又是個極愛寫日記的人,有一次他的日記不小心讓她看見了,從此她就對他再也愛不起來,她認爲他太不道德了,而他得到她後,又顯露出了她不是處女他有吃虧的感受,她明白了他的本意後,從此把他冷淡了。
她恨他的不擇手段,而且她的初戀情人卻因她離去,反而分到了省城,她想若不是他橫插一槓子,她如今也會在城省過那種比縣城舒心得多的生活,而且她也能和心上人朝朝暮暮了,對章子昂的不是,她想原諒他都難。從此她寧願和他冷戰,也不想接納他。
張玉蓮聽了他的敘述,從心裡爲他不值,她用語言來安慰他,當他聽到我們都同爲天涯淪落人時,不僅觸景生情起來,是呀,他一個如此風光無限的人,在家裡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男人,他感到十分窩囊。同時張玉蓮那伸來拉他的手,也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健全的身子裡總感到有一股衝動在作怪,他也想和常人一樣能得到異性的關愛。
當張玉蓮在他過溝再次伸手來拉他時,他把她的手緊緊地抓着不放,還是她在過了好一會還未見他鬆開時,把手插走時他才反應過來,在這無人的小路上,他們倆個正值激情飽滿的男女相處在一起時,他又是讓老婆給憋夠了的,怎不生出許多的想法來。
“部長也,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受苦的人!”
張玉蓮的話使他差一點把她摟在懷裡,原來我的知音是在這裡,他真想對她說,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但是他不能說出口。
他不能讓他把自已看成是那種見色就貪的小人,在下屬面前,特別是在女下屬面前,他更要保持那份領導的尊嚴,心裡再怎麼想,只要不說出來,那他還同樣是光明磊落的。
聽了章子昂的真情對白,張玉蓮發出同樣的感慨:
“部長也,我也是有苦說不出來的,看到別人都一個個有了溫暖的家,我還在過着單身的生活,別人嘲笑我是快樂單身女,其實每到晚上我就倍感寂寞;部長呀,你還不知一個獨身的女人,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有時我都想,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別人對我的風言風語還沒得啥,就是那些肆意歪曲事實的人,他們會把你說得一錢不值的,無論你是乾淨的也好,是壞女人也好,在他們的嘴裡出來,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了,對這些我經歷得多了,也慢慢地麻木了。今天讓你給一捅反而又生出了幾絲悲傷來。”
對張玉蓮的話,章子昂不想去分辨它的真假,只是有一點他是相信的,男女到了性成熟後,要是不發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老婆一直都是用這一手來對付他的,他恨不得馬上就回去,把她給休了,自已也好名正言順地重新找一個,趁自已還年輕可以享受一番,若是到老了還是這樣子,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很多時候章子昂也這樣安慰自已,總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的,當初在追她時,他只不過是冒用了她男友的父親給學校去了封信,說他兒子由於在學校談戀愛影響了前程,要學校給管一下,而她男友的父親當時是省裡的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學校校長正好想和他攀上關係,所以就設法把他倆給折散了。
而章子昂卻是農家子弟,在他妻子彷徨猶豫的時候,他適時出現在好的面前,對她噓寒問暖的。她對男友的離去倍感孤獨之時,章子昂卻在她寂寞的時候說他愛她,他的插入讓她空虛的心靈得到了及時的充實,在他的柔情暖意麪前,她俯首稱臣了。本來章子昂也長得挺有男人味的,雖然當初她是想和前男友一起在省城留下來的,跟了章子昂後,她也隨章子昂來到了青山縣。
婚後倆口在寧靜的港灣也過了一段時間的安寧日子,就是他太粗心大意了,讓她發現了自已的秘密,其實只要他好心給解釋一下也就過去了。可他總認爲她把女人的最大資本都給了前男友,心裡也窩着火,就不想道歉,妻子認爲他手段卑劣,也不想就一下放他過去。倆人一直耗着,後來她得知前男友還對她一網情深,並留下話說,只要她願意他也還可以和她再續前緣的,她從此就對章子昂更加冷淡了。
雖然章子昂情場不如意,但他的前程卻十分看好,很多時候他回家裡都沒和妻子說上兩句話,他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妻子不上他上身,他就不去想那擋子事,久了也讓他憋出了些經驗,他能在家裡的洗手間裡進行自慰,也可把某個電影明星當性對象進行發泄,妻子和他其實就是隻有那張紙的證書還束縛着他們,他也知道他們之間遲早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