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毒王的美豔程度,絲毫不亞於施碧霜。
對上身上穿的黑色長袍,更爲其增添幾分與衆不同的魅力。
此刻的禁域毒王,在林軒眼中,簡直是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
“還看,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禁域毒王雙眼中的兩道怒火,像是實質化的光劍似的,朝林軒直射過來。
不過,這種仇視的目光,林軒早已見慣不怪,幾乎可以忽略。
但對方美豔的面容,卻令他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禁域毒王見林軒毫無躲閃,直勾勾盯着她看,感覺受到了調戲和羞辱。
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也開始莫名地發慌。
數一數,有十四年了,沒有人再見過自己的真容。
如今卻被對方毫不掩飾地盯着,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涌起,使她竟陡然生出一絲無力感。
“禁域毒王,我真的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林軒看出對方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慌亂,語氣稍稍有些緩和。
他能感覺到,對方一直不以真容示人,是有難言之隱的。
“林軒,你果然是個難纏的傢伙,怪不得宇文家族,費盡千方百計都要我出山,來取你的狗命。”禁域毒王將碎開的黑袍,重新包裹住整個面容,只露出一雙眼睛。
冷漠的本性,使她難以向任何一人妥協。
即便身中毒蟲侵害,憑藉她的實力,仍能全身而退。
她不信,自己堂堂禁域毒王,還解不開一個大宗師下的毒蟲。
再者說來,關於雙生盅,她本身知道不多,要想去除那個女人體內的盅蟲,最好的辦法,便是前往苗疆。
而在苗疆,有她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痛苦記憶。
種種原因,使她即便中毒,也不願貿然答應林軒的請求。
林軒微眯雙眼,眼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驟然間渾身散發出濃郁的靈氣,伴隨着一陣飛沙走石,他整個人瞬間閃到禁域毒王眼前。
禁域毒王微驚,沒料到林軒的速度,竟如此之快,甚至已經堪比她全盛時期。
而對方的境界,僅僅只在大宗師中期,爲何突然之間,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的能量?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次林軒也豁出去了,激發了幾乎全部的龍氣之力,只爲震懾住她,由此達到目的。
在慌亂之中,她試圖躲閃,但明顯已來不及,只好催動體內的毒氣,形成一堵黑色的氣牆,想因此獲得緩衝的時機。
可是下一秒,林軒的舉動,便讓禁域毒王吃了一驚。
只見其面對那堵黑色氣牆,非但不懼怕上面的劇毒,反而像是一把利劍,毫不猶豫朝她撲了過來。
彷彿絲毫沒有將這些帶有劇毒的氣體,放在眼裡。
當林軒的金色龍氣,與這些毒氣相擊時,清脆的能量破裂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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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由毒氣築成的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減。
而那洶涌的金黃色龍氣,也漸漸被侵蝕,兩者相融之下,明顯龍氣更勝一籌。
林軒乘勝追擊,猛地朝禁域毒王撲去,勢如破竹一般,抓向對方脖子,沒有猶豫將黑袍再次狠狠扯下。
禁域毒王的臉,再次露出一大片雪白。
林軒定了定心神,毫不猶豫繼續往禁域毒王的脖子抓去。
禁域毒王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慌亂。
在她看來,林軒這是不要命了,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刻的她,在感受到對方體內洶涌的龍氣後,眼神的殺意竟削弱了一大半。
這種熟悉的感覺,使禁域毒王的腦海中,出現小時候的場景。
那個高大的背影,讓她記住了整整十四年。
若不是那個叔叔,恐怕她爲了擺脫當時的折磨,早已跳崖而死。
若非那一聲溫柔的叫喊,使其回頭,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下去。
而那個人身上的氣息,與眼前這個男人相同,不過明顯要濃郁許多。
但她能肯定,這便是那股熟悉的氣息。
感受到凌厲的勁風,禁域毒王才反應過來,眼見對方的手,已經抓向自己脖頸,她在難以躲閃之下,只好揮掌迎上對方的胸膛。
“噗!……”
林軒胸口猛地一痛,五臟六腑皆受到了傷害,忍不住吐出幾口鮮血。
而禁域毒王也不好受,脖頸已被林軒狠狠掐住,發出一道清脆的骨裂之聲,忍不出發出一道悶哼。
禁域毒王的脖頸,在林軒微微加力下,死死地被鉗制住。
她感到全身突然乏力,使不上一點力氣,甚至平時運轉自如的毒氣,此刻也不再聽她的使喚。
“放開我……”禁域毒王掙扎着說道。
相比於被林軒鉗制,禁域毒王更在意自己的脖頸。
這些年,她不以真容示人,有幾個試圖冒犯之人,都死於她的毒下。
她把這,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如今,林軒的手,卻赫然掐在她的脖頸之上,這讓她感覺受到了玷污,感到到骯髒。
林軒聽到禁域毒王的話,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幾分。
禁域毒王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你想怎樣……”禁域毒王擠出這幾個字。
林軒輕笑,淡淡說道“我之前說過,要在你的臉上劃幾刀,現在該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說着,一把閃着亮光的尖刀,出現在林軒手中。
禁域毒王眼神閃過慌亂,望着那把尖刀,心裡終於有了些微動搖。
她的身體,已全是劇毒,惟有這張臉龐,她想完整地留下來,不願讓它受到一點傷害。
林軒手持尖刀,慢慢貼近禁域毒王的粉嫩的臉蛋,眼神中閃着得逞的光。
禁域毒王慌了起來,她意識到,林軒這次是來真的。
她是天生毒體,唯一沒有被侵染之處,便是自己這張臉,所以她才一直不以真容見人,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若她的臉被刮出刀痕,雖然能在很快時間痊癒,但與此同時,身體他處的劇毒,便會侵染這張臉。
至此以後,她全身便不再有一塊純潔的地方。
而這,正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種傷痛,在十四年前,已經經歷過了,她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可是,這就意味着,她要向林軒妥協,而做下這個決定,也尤爲艱難。
她一時陷入了迷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