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疼白白掉了千塊,但好在刀和大刀沒丟,蘇倩也沒那麼沮喪了。 !
娟姐提着刀魚進了廚房,這時候樓船裡已經坐滿了人,兩邊各有五個雅閣,間是二十來張木質桌子,全都有人佔着。
可見這裡的生意不錯,雖然規模不怎麼大,加樓下的包廂,總共也兩百多個座位。
來這裡吃飯的食客都很有素質,吃飯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菜還沒來的,安靜地吹着清爽的江風,聽着江水拍打船樓的聲音,品味江邊特有的淡淡江水味。
事實證明,蘇倩在這裡是有特權的,兩人雖然來得晚,但菜很快來了。
主菜是香噴噴的紅燒刀魚,色澤金黃微暗,另外還有鮮魚湯、清蒸江魚,湯色奶白,聞着覺得食慾大增。
“帥哥哥,你也嚐嚐。”蘇倩給林軒夾了個刀,自己碗裡也有個刀。
“聞起來真香,別看了,盤子裡的那條留給你。”
林軒正準備下嘴,發現蘇倩偷偷地往那條大刀面瞄,像是做賊的小貓咪。
“嗯嗯,謝謝帥哥哥。”蘇倩也不客氣,裡把魚夾進碗裡。
二樓門口,娟姐盯着這邊的雅閣看,臉帶着“果然如此”的笑容。
隔着好幾米,她都能感受到兩人的那股親密勁,還好意思說只是朋友?
“倩倩也不小了,找個男朋友挺好的。”娟姐輕聲笑着,跟周圍的熟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廚房。
在這個時候,江水魚情的船樓下,多了七八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爲首的肩膀紋着狼頭,面無表情,看起來很是暴戾。
這些各種摟着穿着暴露的女伴,大搖大擺地往樓梯走。
娟姐剛從樓下來,看到這些人臉色頓時一變,露出一絲緊張和恐懼,立即小跑着迎了來。
“都給我注意點,別鬧事,這裡的老闆娘是我罩的!”還沒樓,爲首的男子沉聲低喝。
“是,是,是,以後要是有不開眼的來搗亂,老子馬叫人砍死他!”
他旁邊那個身材粗壯的漢子拍了拍胸脯,惡狠狠地說道。
“沒錯,不用龍哥費心,我虎子保證看好這裡!”
有個渾身肌肉的男子附和起來,其他人也紛紛表態,恨不得馬叫人過來看哨。
“嗯,誰要是敢影響這裡的生意,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龍哥將手伸進女伴的裙底,眼閃過陰戾,絲毫不避諱旁人的目光。
虎子泛起了嘀咕,莫非這裡是老大的秘密產業?不過着規模也太小了,每天能掙幾個錢?
毫無意外,他想錯方向了,龍哥只是喜歡來這裡吃飯而已,樓船裡有幾個大廚,祖是做這行的,手藝特別精。
“龍哥,您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娟姐臉堆滿了笑容,不敢有絲毫異樣。
從二樓到這裡,她幾乎是小跑了下來,要不是害怕打擾到龍哥,她只怕會連跑帶跳。
“怎麼?不歡迎我來?!”龍哥冷冷地說道,放在女伴裙底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女伴頓時捂着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怎麼會,怎麼會,龍哥可是江魚情的至尊貴客,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你能賞臉,已經是給我天大的面子了。”
娟姐露出惶恐的神色,哪敢亂說話,立即將這羣人請進了最間的包廂。
這個包間原本是被人預定了的,但是她決口不提換包廂的事,不然這艘船樓都會被拆掉。
包廂裝修豪華,裡面充滿了詩情畫意,四面牆壁貼着古風壁紙,木質的地板漆成淡紅色,頂掛着手繪青竹吊燈。
門口拉着淡藍色的簾子,幾個裝飾用的小窗戶吹來淡淡晚風,雖然是夏日,但裡面卻是清涼無。
“老闆娘,今天我帶兄弟們來捧場了,這位你認識吧,虎子,面的步行街是他的地盤。
右邊是豹哥,最近在漢江碼頭混,誰要是敢在這裡鬧事,你報他們的名字!”
龍哥剛走進來,直接坐在首座,賞賜似的對娟姐說道。
“是是,感謝龍哥給面子,感謝虎哥、豹哥。”
娟姐心裡發苦,但卻不敢表現出來,說是罩着自己,恐怕以後又要多幾個白吃白喝的。
可偏偏每次還點最貴的,刀魚、河豚,非正宗野生的不吃,還動不動欺負顧客,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亂子。
娟姐只能把這些人當大佛供着,誰叫龍哥是江城的大混混,手底下有幾百號人,附近十多條街都是他的勢力範圍。
聽說他面有人罩着,每次犯事都關不了幾天,殺人玷污少女之類的案子,他也能找人頂罪脫身。
這什麼虎子、豹哥,多半是他留在這邊收“勞務費”的,無論哪家商店,不交錢絕對做不了生意。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謝,顯得見外。”
龍哥雙眼微微眯起,伸手抓在娟姐的翹臀,把她嚇得臉色蒼白,卻又硬撐着不敢躲開。
接着說道:“今兒老子高興,請諸位兄弟吃飯,趕緊把正宗三鮮端來你,你要是敢拿假貨糊弄我,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娟姐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龍哥,現在是汛期,野生刀魚、河豚已,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龍哥臉色一沉,手裡用力捏着,娟姐緊咬着牙齒不敢出聲。
“艹!你他媽是不是想死?!特麼少廢話,龍哥怎麼說,你怎麼做!”
感受到龍哥陰冷的目光,豹哥虎軀微顫,立即指着娟姐大吼。
“滾!趕緊滾到廚房做菜,龍哥要是不高興了,老子馬砸了你的船!”
龍哥的臉色變差,周圍的年輕人全都坐立不安,臉露出恐懼的神色,虎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龍哥別生氣,回頭我把這個賤女人拖出來砍了,扔到江裡餵魚!”有個露着紋身的年輕人連忙勸道。
“砸什麼砸,老闆娘是自己人,你們要客客氣氣的,知道嗎?!”
龍哥臉的肌肉抖了抖,看着瑟瑟發抖的娟姐,趕蒼蠅似的說道:“還不讓人菜?”
“是,是,我馬過去!”娟姐如遭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到廚房的時候,後背已經徹底被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