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門口,一位身穿正裝的男子等在那裡,態度十分的恭敬,只不過他轉向林軒的時候,眼深處閃過一絲狠辣。 !
林軒眉頭一皺,在心自語:“對我這麼大的敵意,難道他還想報復我不成?”
“劉總有心了。”張瑞澤倒是沒有察覺,點頭說道:“小李,你先介紹一下今天的拍品,凡是我兄弟看的物件,不要拿去拍賣了,都算到我頭。”
“好的,張少。”李經理恭敬地迴應,接着他走在前面引路,不時回頭討好張瑞澤幾句,讓後者很是滿意。
反倒是林軒和徐菲兒,彷彿被他刻意忽視了,只不過林軒也沒在意,隨他搞這些小動作。
“張少請看,這些展品,可都是劉總花費大量心思,從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
“這是元代陪葬的青花瓷瓶,從祁山那邊弄出來的,據說爲了把它弄出來,死了好幾個盜墓的。”
“那是宋朝一位將軍的隨身佩劍,曾經飲血無數,帶着股濃郁的煞氣,一般人接近不了。”
“還有這件,明朝書法大家的印章,保存得很完整,說不定還能拿回去拓印。”
展廳裡堆滿各式各樣的展品,包括玉石青花、房四寶,以及許多有史可查的著名字畫,頗受流人士的追捧。
李經理在介紹的時候,詳略得當口綻蓮花,那些帶有神秘色彩的東西,被他說得煞有介事。
“林兄弟,你看這些老物件怎麼樣?”張瑞澤忍不住地點頭,很快被勾起了好心,準備買幾件回去玩玩。
“都是普通古董,並無特別之處。”林軒瞥了一眼,輕輕搖頭說道。
以他的感知力,自然判斷地出,這些“神秘古玩”、“詛咒兵刃”之類的玩意,不過是古董商編造吹噓、牽強附會的說法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特殊效果。
要不是帶着一些古樸之氣,恐怕連外面賣的仿品都不如,說句不好聽的,這完全是在炒作,也能騙騙不懂行的新人。
聽到這話,李經理面色一沉,頓時有些不悅,這些東西,可都是劉家費盡心思,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而且那些鬼神之說,並非空穴來風,大多有所依據。
但是現在,一個賣菜的小農民竟然也敢隨口否決,他心裡怎麼會受得了?
“看來要展示一下劉總的底蘊了,否則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李經理如是想到。
很顯然,他是想帶幾人去參觀壓軸拍品了,但是他作爲一個小小的經理,並沒有這麼大權限,於是只能拿出手機詢問面的意見。
沒過多久,一個衣着高調華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身穿的是阿尼瑪西服,腰間戴着愛馬仕腰帶,手腕還露出一塊勞力士手錶,價值數十萬不止。
再加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以及那副高高在的表情,一看知道他春風得意。
但是剛看見張瑞澤,他臉的囂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忌憚。
只見他躬着身子,急忙走到幾人身邊,無恭敬地詢問道:“張少,您玩得怎麼樣?”
“你是哪位?”張瑞澤眉頭一皺,這貨跟那個劉少長得有些相像,也不知是他什麼人。
年輕人一愣,正想解釋,李經理便開口介紹道:“張少,這位是劉榮劉大少,我們劉總的大兒子。”
“我們劉大少爲人低調,很少在圈子裡露面,所以身份名望自然不張少。”
“原來是劉大少。”張瑞澤打了個招呼,眼頓時閃過一絲不屑。
狗屁的低調,真特麼會說話,不是要能力沒能力,要頭腦沒頭腦,被自己二弟穩穩壓在身下嗎?
劉家有兩位嫡子,其一個是老大劉榮,另外一個現在還在外面打滾,按理來說,劉榮身爲長子,更適合成爲劉家的代言人。
但是他太廢了,權謀手段根本玩不過自己兄弟,最後只能縮在一家小公司當主管,出席一些不太重要的場合,連旁系的紈絝都不。
要不是劉二少得罪錯了人,不僅弄得自己顏面盡失,還給整個劉家蒙羞,這位劉榮劉大少,只怕還是沒有出場的機會。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劉家應該是決定放棄劉二少,慢慢培養劉榮當劉家的接班人了,畢竟一個得罪粵省副書記獨子的人,不再適合接手劉家的產業。
從某種意義來說,劉榮應該感謝眼前的人,要不是張瑞澤發難,他哪有繼承劉家數十億資產的機會?
感受到張瑞澤的鄙夷,劉榮的身子躬得更低了,他連忙擺手說道:“別別別,在張少面前,我哪算什麼大少,叫我小榮行了。”
“喲,你小子不錯,很有自知之明嘛。”張瑞澤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剛纔我對付劉老二,你沒有一點意見?”
“不敢不敢,他瞎了眼,冒犯張少的好兄弟,受罰是應該的。”劉榮立即表態。
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劉二少倒臺了,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冒險報復張瑞澤?
但要是有機會,他不介意踩林軒幾腳,稍微維護一下劉家的威嚴,同時還能借機位。
想到這裡,劉榮下意識地看了林軒一眼,臉卻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打招呼:“林先生,菲兒小姐。”
林軒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不點破,微微點頭示意,徐菲兒則是嫣然一笑,精緻的容貌傾國傾城。
“對了,兩位請跟我來,展廳裡的東西都是尋常物件,入不了張少的法眼,真正的絕世藏品在那邊。”
劉榮走在前面領路,幾分鐘後,帶大家進入展廳旁邊的一個房間,李經理等在門口,叫了七八個工作人員過來,很是鄭重的樣子。
這房間不算寬闊,裝修也很簡單,看起來並無特殊之處,唯獨在房間的正央,有着四五個精緻漂亮的玻璃展臺。
衆人剛走進來,頓時被間那個展臺吸引住了,只見裡面擺放着一個臉盆大小的羅盤,古樸大氣,不失美感,同時散發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