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寶並不知道安然已經對自己心生怨念,告別了樑豔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酒店倒頭大睡。
昨晚一戰,消耗了太多的靈力,沒有個三兩天是恢復不過來的。
安家。
安然穿着睡衣回到了家門,剛一走進客廳就迎來了叔叔安慶的破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丫頭,昨晚你跑哪裡鬼混去了,看看你穿的這身衣服,像什麼樣子,是不是剛從哪個野男人的家裡跑出來?你呀你,你都快要把咱們家害死了知不知道。”
安然氣的臉色發白,憤然道:
“叔叔,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的親侄女,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你知道我昨晚遭遇了什麼嘛?”
“我不知道!”
安慶大聲咆哮道:“我只知道,你昨天得罪了王健王少爺,他們家昨天已經對我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我們家僅有的幾個生意夥伴全部被他們收買走了,現在資金鍊也斷了,銀行在逼我們還款,你說,該怎麼辦?”
安然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淡淡道:“還能怎麼辦,宣佈破產吧!”
“混賬!”
安慶猛地把一個杯子摔碎在了地上,指着安然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你父親現在躺在醫院裡,安家上下由我負責,如果安家的生意在我手上落敗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的父親,我的哥哥,你身爲安家的子女,怎麼一點家族意識都沒有呢?”
“是不是一天儘想着和男人談戀愛,把自己的腦子談秀逗了?”
砰!
安然氣瘋了,也把一個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大吼道:
“我不顧安家?你知道我爲了這個家受了多少委屈嗎?算了,反正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想要我做什麼說吧。”
說到最後,安然終究還是妥協了,儘管她知道想要保全安家,出了給王健那個狗崽子獻身沒有其他的辦法,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就算是個火坑,也只能閉着眼睛跳下去了。
“咳咳。”
安全沒有說話,卻又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賈桂芳。
“小然。”
賈桂芳站了出來,臉上掛着虛假的笑意:
“其實王少對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來,你這姑娘爲啥一直這麼執拗呢,想開點不就行了,現在哪個有錢的男人不是在外邊花天酒地,三妻四妾的,你何必介意那些呢?”
“人家王少說了,今晚在慶餘樓請咱們家的人吃飯,談生意上的合作,指明瞭你一定要去,這場宴會的重要性就算我不說,你也心裡明白,你給拿個主意。”
安然沉默,親情寡淡,逼良爲娼,若是父親還清醒,誰又敢如此逼迫自己。
見安然還不說話,安慶又怒了,大吼起來:
“你還在考慮什麼,難道真的要咱們家族被王家整死你才甘心嗎,你就算不爲讚美這一大幫子親戚考慮,你也應該爲你病牀上的父親考慮考慮。”
“安氏集團是他一人創建的,你就難道人心眼睜睜的看着如此滅亡,再說了,家族毀了,你父親的醫藥費,誰來出?你想辦法嗎?”
“別說了,我答應!”
安然的眼淚潸然而落,哭着跑了出去。
在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虛弱,天地之大,卻無人可依。
突然,她想到了趙二寶,那個奇奇怪怪的鄉下少年,跟這個男人想比,自己這些親戚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安然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翻遍口袋找趙二寶給她的電話,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最後終於想起,那電話已經被自己隨手扔在了風中。
嗚!
安然終於趴在自己的枕頭上痛哭起來,爲自己的軟弱無知而哭。
這一邊,安慶逼迫安然答應了王家的條件,終於長出一口氣,連忙撥通了王健的電話進行邀功:
“王少,安然已經被我們說服了,答應出席晚上的宴會,您還有什麼要求,請儘管提吧,只要能保全我們安家的生意,無論叫安然做出多大的貢獻,我想她都是願意的。”
“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響起了王健無比囂張的大笑聲:
“果然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別的要求我也沒有了,但是今天打我的那個鄉巴佬,今晚必須出現,我要他看着安然主動坐在我的懷裡承歡,狗東西,居然敢破壞我王大少的好事,今晚你看我怎麼整死他?”
“這?不知王少說的這個鄉巴佬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居然敢得罪王少,不用王少出馬,我安家就能找人把他給辦了!”
安慶咬牙切齒的說道,活脫脫王建身邊的一隻狗。
“這我哪裡知道,自己問你那寶貝侄女去!”
“記住,今晚這個鄉巴佬必須出現,要不我弄你你們安家。”
王健無比囂張的大叫道,咔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安然!”
安慶無比粗魯的推開了安然房間的門,衝着安然大吼:
“你最近到底在外邊亂搞些什麼,王少說你認識了什麼鄉巴佬,把他得罪了,今晚宴會要這鄉巴佬一定出現,你現在快點打電話把他給我叫過來。”
“豈有此理,居然連王少都敢得罪,咱們先把他揍一頓,然後今晚在帶過去給王少賠罪。”
“不要!”
安然驚叫起來:“趙二寶是我的恩人,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安然並不知道趙二寶救她的具體經過,只知道趙二寶是一個古里古怪的人,或許真有些別的本事,但是未必是王家那些如狼似虎的保鏢的對手。
“啪!”
安慶直接給了安然一個耳光,大罵道:
“你說不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你的臭男人,你今天不說,我打死你!”
安慶先入爲主,以爲安然是因爲在外邊和這個叫趙二寶的男人談戀愛,才屢次拒絕了王少的求愛。
此刻,已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趙二寶恨的咬牙切齒。
“打死我我也不說,趙二寶是我的朋友,我死也不會出賣他。”
“你現在這麼逼迫我,有沒有想到我父親醒來之後會如何對你?”
安然對自己的叔叔徹底的絕望了,骨子裡的反抗勁頭也被逼迫了出來,衝着自己的叔叔大吼道,早已不顧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