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和陳青到火車站買票,姜俊特意帶了個口罩,然而把身份證遞了過去的時候,對方還是驚道:“姜老師啊!”
看他的語氣,似乎還有些崇拜。
姜俊心想:不是這段時間我名聲很差嗎。但一想,也明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比如我挺喜歡一個比我級別高得多的作家,就算這個作家再受打壓,那也達不到我鄙視的程度。如果我見着這個作家,沒準還會和他打打招呼呢。
當即也和他招了招手。
那售票員恭敬地說道:“姜老師慢走!”
走出了幾步,陳青也學到:“姜老師慢走!”然後捂着嘴笑個不停。
二人上了火車,火車一直往遠處開去……
……
在姜俊和陳青前往東邊的旅程之時,金家卻在金文的佈置之下,發生了一件非常無恥的事情。
初中放假了,金小安自然回家了。
金文給金小安買了一套成人穿的特別暴露的衣服,讓金小安穿上了。金小安覺得也算好看,就是太暴露了有些不對勁,而金文則在一旁看着,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
因爲金文安排了今天焦喜旺和金小安的見面,他希望讓金小安做焦喜旺的女朋友,從而獲得焦凱的進一步支持。但這一切都不是建立在金小安的自願之上的,甚至金文怕金小安反對,還刻意先把她瞞住。
甚至不僅是金小安,金家所有人都被他瞞住。或者說,金文也不需要告訴他們,金文已經憑藉他的財力和勢力,取得了金家的絕對控制地位。在村裡也是說一不二的。
焦凱就領着焦喜旺到了金家。先是焦凱和金山遇上了面,金山哼了一聲,就到外面去了。
焦凱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到外面對金山單獨說道:“老金,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因爲我支持你兒子,把你給賣了。可你反過來想想,倘若你和另一個人合作也能多分到一些利益,你難道不會賣我嗎?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既然咱倆從一開始就只是利益合作的關係,那我選擇一個更符合我利益的人,不也合情合理嗎?”
焦凱這麼一說,金山雖然心裡惱恨,卻也沒話可說了。
焦凱和金文等人一個屋,讓金小安和焦喜旺一個屋去了。
也是希望藉着這個機會,讓倆人發展發展感情。
結果焦喜旺是爛泥扶不上牆,即使是金小安,對於焦喜旺這種傻呵呵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還不知道爲什麼哥哥要讓自己和他單獨呆在一起。
焦喜旺一看自己的“女朋友”還不理自己,他心智方面有點問題,生理方面可沒問題,竟然就和原始人一樣撲了過去,對金小安動手動腳。
金小安大驚失色,她雖沒什麼武力,一頓亂踢亂撓,也給焦喜旺這種戰鬥力不怎麼高的人撓了個滿臉花,焦喜旺哭着出去告狀去了。
焦凱見自己兒子被撓個滿臉花,心想這孩子本來就醜,還撓他臉,就有些生氣。然而最生氣的是金文說的和實際上的不一樣,金文說金小安願意,結果實際情況卻是不願意,這不是耍自己嗎?
於是焦凱怒道:“金文,你看看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讓小安給我家喜旺當女朋友嗎,結果卻給我家喜旺撓成這樣!”
這話一出,金家衆人都驚呆了。
焦凱一怒之下,拽着焦喜旺揚長而去。
金文怎麼攔也沒攔住,臉色陰沉地走了回來。陰鷙地說道:“小安,這是怎麼回事?”
金小安覺得有些害怕,抓住了父親金山的胳膊。金山怒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金文,這是怎麼回事?”
金文淡淡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讓小安嫁給焦喜旺有啥不對,焦家哪點配不上咱家啊?”
金武說道:“我剛纔聽焦老闆說,並不是嫁給他,而是當女朋友,這是不就跟那種包養的差不多啊?”
“這他媽有你什麼事,把嘴給我閉上!”金文對他這個弟弟一點也不客氣,畢竟不但論輩分、論地位都比自己低,每個月還是自己給他生活費,以金文這種陰鷙的性格,自然對金武態度惡劣。
金文又說道:“即使是給他當女朋友,咱家也能獲得不少好處呢。到時候給小安的錢,沒準就幾十萬,憑小安的那點本事,她這輩子能不能賺出幾十萬還不知道呢。我這給她找了個幾年賺幾十萬的工作,她不得感謝我?”
“去你孃的,你個畜生。”金山口不擇言,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無恥的東西,把你妹妹送去給人家當情婦,還說的一套一套的……”
金文打斷道:“不然,你想讓她幹什麼呢?”
金山說道:“她是學生,當然得讓她上學了!”
金文忽然仰天冷笑了幾聲,說道:“當初我高中考大學,考了三年沒考上,結果你說我也就是個小才,成不了大才。就不讓我再讀書了,所以我的學歷也就是個高中。”
說到這,他的面目變得獰厲起來,指着金小安叫道:“好啊,我只是個小才!只配上高中!就她那學習成績,我看她比我差遠了,她連小才都算不上,她就不配再上學!”
金山走上前兩步,說道:“當時你學習已經走極端了,我那是怕你學習學瘋了,不是心疼錢不讓你上……”
金文大叫一聲,一把將金山推到地上,大叫道:“滾!我要是再考一年,肯定能考上!就是你耽誤的我!”
金文大口大口喘着氣,臉色慘白,從額頭流下一條條虛汗。
場面變得寂靜了。
嚴娟上前把金山扶了起來,對金文說道:“兒呀,小安成績是不好,也很有可能考不上高中,可再怎麼說,你得讓她把九年義務教育上完了呀。她到開學就初三了,你讓她再上一年,讓她參加箇中考,到時候考得上考不上再做下一步打算唄。”
金文冷哼一聲,說道;“蠢材就是蠢材,多學一年少學一年都沒什麼分別。這機會,錯過了可能再也沒有了。”
金山罵道:“什麼他媽的機會,小安,咱不聽他的,咱就上學!”
金文冷笑道:“上學呀,那不還得需要各種費用呢嗎?請問你有收入嗎,你們能供得起嗎?就你的那輛車,當初還是歸在我的名下呢。你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金山聽到這話,態度軟了下來,說道:“小文啊,不是我沒錢,之前的我那些存款,全投進這工廠來了,也正因爲如此,你現在才能靠着工廠賺錢。所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供你妹妹上學吧。”
“面子?”金文笑道:“我記得你平時不是教導我們,要做惡人嗎?強者纔有面子,而你現在已經成了弱者,還有什麼面子呢?”
金山怒道:“我當初教你做惡人,是爲了讓你不受欺負,不是爲了讓你來欺負家裡人!”
“家裡人?”金文冷冷地說:“這麼多年來,我沒感受到一點家人的溫暖。在我眼中,沒有什麼家人,只有我自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金武在一旁不滿地推了他一下,說道:“你他媽怎麼回事,沒完沒了……”
還沒等金武說完,金文迅速抓住他的中指,用力往相反的方向掰去!
金武疼得“哎喲”一聲慘叫。
這中指若是往相反方向掰到了一定程度,中指骨頭就會折的。金文沒什麼功夫,但這種掰手指的陰險功夫,他還是比較擅長的。
現在金武的中指已經被掰到極限了,再用一點力,就會被掰斷,金武已經疼得滿臉是汗,臉色也白的像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