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說道:“帶跟的涼鞋吧。一字帶就挺好的,顯得腿長,不過穿長褲最好不要穿。”
那女子奇道:“什麼是一字帶?”
姜俊說道:“就是一種帶跟的涼鞋,只在腳腕和腳掌的地方有兩條黑色的帶子以固定住。”
那女子吃了一驚,說道:“那不是整個腳丫子都被人看到了嗎?”
姜俊說道:“是呀。”
那女子害羞地說道:“那……那不行……”
姜俊笑道:“那你現在不是也讓我看了嗎?我看了之後多好,賞心悅目。”
那女子又害羞又好笑,捶了他一下,說道:“誰像你臉皮這麼厚呀,非要坐過來!”
有句老話,叫打情罵俏。這捶了一下,再加上一句對姜俊的調侃,無形之中讓二人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說笑了一陣之後,那女子哎呀了一聲,說道:“本來衣服現在就該洗完了,光顧着和你說話了,現在才洗這些。”
姜俊說道:“那我就幫你洗嘛。”說着,將雙手從她身上環繞了過去,握着她的雙手一起搓衣服。
那女子滿臉緋紅,連忙從他懷中出來,嗔道:“要是和你這麼洗,洗上好幾天估計也洗不完了。”說到這裡,又忽然感覺到自己這話說的挺風趣的,又笑了出來。
姜俊心想:也不能光撩人家,也幫人家乾點活吧。就坐到她旁邊,好好幫她洗起衣服來。
他在前世洗東西自然是用洗衣機洗的,但是穿越過來之後,因爲在一開始和姜父薑母比較生分,所以自己的衣服都自己洗,他腦袋又不笨,沒幾次之後洗得也比較好了。
那女子在一旁看着,讚歎道:“不錯不錯,衣服洗得還真挺好。”其實對於姜俊來說,洗衣服的能力是最不重要的。可在那女子的心裡,幹家務活卻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似乎在這一刻,姜俊就不是一個只會撩女孩子的花花公子了,而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子。
兩人把衣服很快就洗完。
姜俊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子羞道:“那多不好,再被人看見,該說閒話了。你就回去吧,反正村子也不大,以後有機會,咱們還可以再……再這樣。”
姜俊說道:“好吧。”
然後姜俊也朝着二叔家的方向走,卻和那女子走的是一個方向。
那女子說道:“不是讓你別送了嘛,快回去呀。”
姜俊說道:“好像咱倆是順路。”
那女子哼了一聲,似乎以爲這是他撩人的手段,無奈地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一起走吧。”
兩人邊走邊聊,姜俊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女子說道:“秀芳。”
“清秀的秀,芬芳的芳是吧?”
“是啊,還挺會用詞。”
姜俊心想:這名字還真有鄉土氣息啊,不過鄉下的女孩叫這名也正常,我叫姜俊也不算好聽啊。而且自己正是因爲她的鄉土風格,纔對她有所好感的。
秀芳說道:“你呢?”
姜俊答道:“我叫小俊。”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想把這個姓給省去。
秀芳點了點頭。二人就接着一起走。
又走了一段路,那女子皺了皺眉,奇道:“還送?”
姜俊奇道:“我沒送,我也順路。”
秀芳說道:“我都快到家了。”
姜俊說道:“我也快到家了。”
姜俊和那秀芳又走了幾步,就看到姜父薑母,還有兩個人,似乎是自己二叔和二嬸,這四個人一起回家。
正好就把他們給碰上。
薑母見到他們倆人在一起,欣喜地說道:“小俊啊,你小姨領你過來的?你倆初次見面就不見外,挺好啊!”
“小……小姨?”姜俊下巴都快驚得掉下來了。
秀芳也十分驚訝,說道:“他……他就是……”
薑母笑着走了過去,拉着秀芳的手,對姜俊說道:“我叫李秀英,她叫李秀芳,我們是堂姐妹。她爹是我爹的弟弟,她雖然也纔剛滿十八歲,但輩分確實比你大,你得叫她小姨。”
姜俊只覺得腦中天旋地轉,尷尬兩個字怎麼寫?那就是姜俊現在的樣子。他之前在金文那裡略有挫折,心中卻沒怎麼當回事,尤其是當自己痛打了金文之後,更是覺得仇已經報了一半,也不算是什麼挫折了。
而現在這挫折,可是真正的挫折啊……
那邊秀芳的表情,也是一樣的五味雜陳。
薑母對姜俊說道:“小俊,咱可得講究輩分啊,禮數可不能失了,快叫小姨。”
姜俊漲紅了臉,叫道:“小……小姨……”支支吾吾的,連兩個字都叫不好了,比起剛纔撩秀芳時那熟極而流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秀芳也漲紅了臉,答應道:“哎……”
幾個人開始進屋,薑母還跟秀芳邊走邊說道:“你這大外甥,可有出息了……”
薑母、秀芳等人在那邊忙活,姜俊就和姜父在炕上聊天,只面對他自己的父親,姜俊就漸漸緩了過來。
姜父說道:“這幾天咋樣嘛?”
姜俊說道:“村裡的狀況不妙,和金家作對的那些人全被報復了,咱家的房子也被沒收了。”
“啥!”姜父驚訝的差點要把屋頂給掀了。“咱家的房子被沒收了?”
薑母也趕緊跑了過來,說道:“啥?”
姜俊說道:“你們二老別這麼驚訝成不成。這房子說破大天也就幾千塊錢,我能蓋起一間就能再蓋起另一間,不用當成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
這時,秀芳在一旁對他側目而視,心想:之前就聽說過我有個大外甥通過自己的努力都蓋起新房了,現在看來他還真挺厲害,能蓋起一間就能再蓋起一間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唉,我爲什麼就是他的小姨呢……
姜俊好說歹說才把薑母勸走。
姜父說道:“那到底是咋回事呢?”
姜俊就把金家是怎麼拿錢買通村民的事情,又是怎麼奪了他爹的位置,怎麼報復那些反抗金家的人,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姜父。
姜父聽完之後,勃然大怒,說道:“沒想到這個金小文比他爹還陰!”
又大義凜然地說道:“兒子,咱不怕他!你不是寫小說能賺錢嗎?爹相信,早晚你肯定能比金家有錢,金文不是發給村裡人十萬塊錢嗎?你以後有錢了,就給村裡發二十萬,不,三十萬,四十萬,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