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安娜不是說你可以治好扎爾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同意的,就算是你要外邊的那些牛羊都可以。”德雅以爲是唐峰不願意出手,所以就有些緊張的說到。
唐峰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嫂子,我不缺外邊的那些東西,而且我也可以給扎爾大哥治療,不過治療的方法對你們來說可能會有些挑戰性。”
“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治療扎爾啊?”“剛纔安娜也說了,扎爾大哥不能說話是因爲先天的原因,也就是說他的喉嚨那一部分是發育不健全的,所以我們想要用一些內服外敷的方法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我的辦法是開刀……”唐峰說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起來,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喉嚨處,“就是這裡,我要在這裡開刀,把扎爾大哥的這一部分發育不完全的地方給切下去,然後再用特別的方法讓它們重新長出來,變成正常人的樣子,這樣扎爾
大哥就可以重新說話了。”
唐峰說完,看向了扎爾和德雅,兩個人聽唐峰這麼說,也是有些心驚,從脖子的地方割開,那豈不是直接就要斷氣了,還能等到重新長出來嗎?
“唐大夫,這個風險也太大了,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德雅有些着急的看着唐峰,很明顯是她對扎爾更加的關心。唐峰搖了搖頭,然後又開口說道:“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放心,這個方法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說出來,只要我動手,扎爾大哥絕對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而且出來以後,他的脖子上不會有任何的傷
口。”
德雅看了一眼扎爾,兩個人眼神交匯,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德雅就直接衝着唐峰搖了搖頭。
“唐大夫,我們還是不用了,這個風險太大了,我們不敢這麼做。”
唐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他也明白,扎爾的這種先天的病症,在醫院裡面都治不好,他們怎麼會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給他們做這種風險這麼大的手術。
“如果你們不需要用這種辦法,那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但是時間需要的可能長一些,至少要半年的時間。”夫妻倆現在都不太相信唐峰了,這種割開喉嚨治病,還能一瞬間長回去的手術,他們聽都沒聽過,現在看向唐峰的眼神都覺得他像是一個騙子,特別是唐峰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是讓他們兩個生氣
的是,他自己出來騙人就算了,但是還帶着兩個孩子出來,簡直是太過分了。“唐大夫,今天已經很晚了,要不然咱們明天再聊,今天先休息吧。”德雅沒有直接同意,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轉移了話題,畢竟她們現在已經不相信唐峰了,所以只想着找機會把他們給送走,現在說這
些沒什麼意義。
不只是唐峰,就連安娜和聶雨都看出了德雅和扎爾對他們的距離感,三人也沒有繼續停留,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到了他們住的帳篷裡。唐峰也知道他們的顧慮,但是就算他再想給他們治病,也得需要人家的同意,人家不同意他也不能把人家按在地上治療。安娜心情也不好了,理論上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自己治療一個病人,但是沒想到還
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唐峰也看出了她消極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到:“不用這個樣子,明天你給他們露一手,他們就會相信你了。”安娜點了點頭,然後就躺了下去,不過臉上還是那副失落的樣子。
唐峰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以後安娜還要經歷的很多,所以必須要她自己調整過來,誰也幫不了她,一個醫者如果承受不住這些病人們帶來的困擾,那還不如趁早放棄。唐峰和聶雨躺下就直接睡着了,但是安娜卻半天也沒有睡着,半個多小時之後,安娜坐了起來,看到睡着的唐峰和聶雨,悄悄的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唐峰在她坐起來的一瞬間就已經醒了,不過看到她出
去,唐峰也沒有開口,反正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傷了她,而且她自己也有分寸,不會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安娜出了門,看到隔壁已經熄了燈的蒙古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走向了不遠處被圍在一起的牛羊,安娜看着圈裡面的小羊,從旁邊的車裡面拿出了一大把草,開始慢慢的喂起了羊。
“小羊啊!我第一次給人家看病,就被人家拒絕了,我好像太沒用了啊,而且爸爸說給扎爾叔叔的第二種治療方法我也不知道,我的書都白看了啊,爸爸一定會很失望。”
“而且我們好像還被當成了騙子,估計明天扎爾叔叔和德雅阿姨就要把我們趕走了,我是真的想幫他們,但是可能沒有機會了。”小羊根本就聽不懂安娜的話,只是不停的吃着她手裡的草,不過安娜也沒指望着它能聽懂,她只是想找個東西說說話,安娜在外邊和小羊一起坐了一會兒,然後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從羊圈旁邊站了起來
,走向了扎爾和德雅住的蒙古包。
深吸了一口氣,安娜就拍了拍蒙古包的門,很快裡面就傳出一陣聲音,然後就聽到德雅聞到:“是誰啊?唐大夫嗎?”
“不是,德雅阿姨,是我,安娜。”聽到安娜的聲音,德雅推了一下旁邊的扎爾,然後兩個人就披上了衣服,很快就門就被打開了,德雅看着站在門外的安娜,看了一眼外邊,發現只有她自己,緊忙說到:“來,安娜,快進來,草原上晚上冷
,別凍壞了。”雖然心裡面覺得他們是騙人的,但是德雅也不忍心看着這麼一個小孩子大半夜的站在外邊凍出個好歹來,所以緊忙把安娜給拉進了蒙古包裡面,不過兩個人都不太明白安娜這麼晚,自己一個人來他們的蒙古包裡面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