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賠禮道歉。”錢大發終於承受不了了,趕緊跑到陳德順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該死,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陳德順看向張二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爺爺,不用怕,他剛纔怎麼打得你,你就怎麼打回去,打你幾次,就雙倍給他。”張二嘎說道。如果錢大發之前就賠禮道歉,張二嘎或許會原諒他。但是現在,不狠揍這傢伙怎麼對得起他那些受驚的魚兒?
“這……好。”陳德順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了。這麼大歲數了,竟然被人這般羞辱,說不生氣是假的,陳德順直接一巴掌煽了過去。
本來就腫脹難受的錢大發,又承受了一巴掌,痛的嗷嗷的。不過,他現在不敢反手了,只能硬撐着。只希望他找的人能夠快些到來,這樣他就能把所有屈辱全都奉還回去。
陳德順見錢大發沒反擊,膽子大了些,又接連煽了十幾巴掌,這才覺得消氣。
嘀嘀!
就在這時,一輛汽笛聲響起。一輛破面包緩緩駛來,停在了衆人面前。
十幾個人拿着砍刀凶神惡煞地從車上跳下來,爲首的刀疤臉掃了眼衆人,最後視線突然定格在了張二嘎身上。
不過,沉吟了片刻,並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刀疤,你可來了,在晚來一會兒你就可以給我收屍了。”錢大發哭着說道:“趕緊先把這老頭給我弄殘。媽的,敢煽我嘴巴子,老子弄死你。”
刀疤臉瞥了眼陳德順,正要叫人上去踹他兩腳,結果就聽到後面有人喊道:“爸?”
陳有發趕緊跑過去,問道:“爸,你咋打人了?”
“你……你怎麼和這夥人在一起?”陳德順看到陳有發從刀疤臉那夥人羣裡走出來,怒道。
“我……你別管了。”刀疤臉轉身,對刀疤臉說道:“刀哥,可不可以給我面子,繞了我爸這一次?”
刀疤臉點了點頭:“算了,懶得跟他計較。歲數這麼大,估計一巴掌就煽死了。”
“謝謝刀哥。”陳有才激動地道了聲謝,隨即指着張二嘎,道:“刀哥,他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混蛋,不但搶了我爸的金龍魚,還讓我爸給他做苦力,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收拾掉他。”
刀疤臉一看陳有才指着的人是張二嘎,直接一巴掌煽在了陳有才的臉上:“那是你活該。”說着,就走到錢大發面前,問道:“錢總,剛纔誰打得你,給我指出來,我去廢了他。”
看都張二嘎的那一刻,刀疤臉其實就想扭頭就走的。但畢竟是帶着小弟來的,這麼做的話肯定很沒面子,只能硬着頭皮留在這裡。
不過,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只要張二嘎站出來參與此事,他就立刻收手。這樣一來,他即抱住了面子,也能在張二嘎面前留個好印象,說不得以後對他會有所幫助。
那一次張二嘎對他一通狠揍的氣勢,刀疤臉到現在可還記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錢大發也指着張二嘎,說道:“刀疤臉,趕緊把他給廢了,我給你雙倍的錢。”
啪!
刀疤臉一看錢大發指着的人又是張二嘎,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怒道:“操,有錢了不起啊?連嘎哥都敢招惹,找死是不?”
錢大發呆了,甚至都忘記了臉上的疼痛。這什麼情況?他打電話喊來找來教訓張二嘎的人,竟然打了他。
不止錢大發反應不過來,圍觀的衆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這還是刀疤臉嗎?傳說中他不是挺橫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至還創造了把人打進醫院,半月都不能下牀的記錄,今天這是咋了?
看到張二嘎,就像老鼠見了貓,直接變成了孫子。
衆人不禁開始猜測張二嘎的身份,到底得有多大的背景,才能讓刀疤臉畏懼成這樣。
教訓完了錢大發,刀疤臉不得不走到張二嘎面前,笑着問道:“嘎哥,好巧啊,你也在這兒?”
張二嘎也沒想到刀疤臉會這麼做,本來他已經做好了再狠狠收拾他的準備,沒想到他根本就不給張二嘎這個機會。
“是挺巧的。”張二嘎笑着問道:“你帶這麼多人,手裡還拿着砍刀,凶神惡煞地跑我這兒幹啥來了?”
“吃飯,我們來吃飯。”刀疤臉趕緊附和。說完,轉身對身後的小弟怒喝:“還不趕緊把砍刀收起來?吃個飯也拿着,不嫌累啊。”
刀疤臉的那些小弟一個個面面相窺,覺得自己很冤枉。不過,他們可不敢違背刀疤臉的話,更何況,張二嘎這個瘟神還在呢。
“嘎哥,那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去吃飯了,這趕了一路,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刀疤臉討好地說道。
張二嘎點了點頭。既然刀疤臉識趣,他自然不會再找他麻煩。
陳有發沒想到連刀疤臉都拿張二嘎沒辦法,氣的直瞪眼。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敢上前找茬,先不說刀疤臉會不會揍他,就是張二嘎自己,打他就跟玩兒似的。
“陳有發,你小子給我站住。”陳德順見陳有發跟着刀疤臉離開,怒喝道。
“爸,我的事兒你別管。”陳有發焦急地說道。他可是好不容易纔混到刀疤臉身邊的,這要是萬一因爲這事兒,而讓刀疤臉給踹了,那可就操蛋了。
“你……”陳德順都快氣死了。
張二嘎突然上前狠狠踹了陳有發一腳,把陳有發踹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
“這一腳,是爲胡蘭踹的。”張二嘎冷冷地說道。
陳有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張二嘎這一腳可是使了大力氣,雖不致死,卻足以讓他丟掉半條性命,至少一個月直不起腰來。
“嘎子,這……”看到陳有發這樣子,陳德順很擔憂。
張二嘎走到陳德順跟前,勸慰道:“陳爺爺,放心吧,死不了。不過,您老就別在爲他的事兒操心了,他都快四十歲了,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陳德順雖然明白這個理,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幸虧他沒有從這些人中找到陳有才,不然老爺子今天非氣死在這裡不可。
刀疤臉走了,錢大發也趕緊跑掉了。
張二嘎沒有阻攔,將圍觀的衆人撒開後,這纔對陳德順說道:“老爺子,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助理,以後有啥事兒直接讓助理做就行了。”
他沒想到讓陳德順看管魚塘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讓他都有些怕了。畢竟,陳德順的年紀大了,這老是捱揍,就算他身體再硬朗也扛不住啊。
“嘎子,沒關係,我自己能忙得過來。”陳德順趕緊說道。
“陳爺爺,過兩天我準備把魚塘也擴建一下。”張二嘎指着魚塘南方的地方,說道:“看到那個綠水溝沒有?我準備把那個地方也承包了,這樣,魚塘裡的水位就更好控制,更方便養魚了。”
陳德順朝着張二嘎望去的方向看了眼,隨即說道:“嘎子,這綠水溝這麼大,全都承包了豈不是浪費?”
“一點也不浪費。”張二嘎自信地說道。他可得到了土地爺的傳承,凡是他的土體或者承包的土地,無論養什麼,質量都超好,自然不用擔心銷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