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龍字形的圖形來看,鄭毅早就對此人身份猜出了幾分,可又不能確定這傢伙是誰,於是,一屁@.....股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開始裝起資深嫖客了。
那人坐在地上,挪動了幾下,看樣子很費勁,應該是有病在身。
“請問,閣下是不是鄭毅啊,咱們這一晃有兩年沒見面了,從你躲避飛鏢那身手,快如閃電,形如鬼影,我就看出來了,小老大,我是陳家正啊。”
男子聲稱自己叫陳家正,是黑龍幫會的會長,嘴裡說着,伸手往褲兜裡摸索着。
“你麼的,還想使飛針啊,剛纔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早中毒死翹翹了,上面抹鶴頂紅了吧。”
鄭毅果然厲害,剛纔躲閃的同時,不但一個個動作快如閃電,而瞬間嗅到了上面神奇的劇毒氣息。
手裡握着菸灰缸,從一個檀木小盒子裡拽出幾個飛針,鄭毅一本正經的嚇唬他說:
“信不信,老子給你來個鶴毒散花命索三點齊刷刷,一把就廢了你。”
“信信信!小老大早年就指點過我這個索命三點了,本來今年就能練成的,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陳家正一臉傷感的說着,慢慢的爬了起來,走路有些不穩,還是堅持着走到了鄭毅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看他手腳還湊合,起碼不是下半身癱瘓,鄭毅淡淡的說:
“你特麼的不是包.養了個舒琪琪嗎,一身功夫這麼不抗折騰,她什麼超能技術啊,給你弄殘了,一會我會會她。”
“小老大,我身子骨還行,她是挺猛的,每次出去上班前都伺候我幾個來回,剛纔伺候猛了,你看看,你大駕光臨我都沒能起來迎接下。”
陳家正是個道上有名的殺手,還是個講義氣重交情的人,在鄭毅面前自然說的很得體,起碼不能丟了臉面。
“老陳,當年咱們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我和師父多少教過你,一字之師也好,一面之緣也罷,我現在做警察也好,你都給實話實說。”
對於陳家正這種人,鄭毅和他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自己的身份。
這鄭毅歸來清風市,道上很多人都傳開了,連陳武林都跑來說了兩次,但說的挺玄乎,說成一個神秘殺手了,陳家正真沒想到他已經成了警察臥底了。
“小老大,實不相瞞……”
陳家正告訴他,一年前自己到仙府瑤池大酒店夜總會喝酒,喜歡上了身材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的舒琪琪,
因爲她長相很像港城特區一個……女星,名字又差不多,就出了大價錢請她一起吃飯。
當時和他一起競爭的還有拉林犯罪集團的人,酒店董事長林楓。
兩人從大廳打到廣場,又到了松江邊上的密林裡比武,陳家正靠着黑龍七十二式,倒也佔了上風。
第二天再回到夜總會時,滿場的人都給他讓道鼓掌,舒琪琪更是在衆姐妹中搶足了風頭,當衆撲倒了他懷裡。
“快活是快活,那感覺就從來都沒有過,美……,刺激,爽快,可真沒想到……”
陳家正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雙手顫巍巍的點着了一根菸,估計就是老巴奪大前門破雪茄之類的烈煙,一抽就咳嗽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開了個商務大套房,扔出去幾千塊,打發跟班的兄弟們去大廳裡泡妞刷錢打電玩去了,自己帶着舒琪琪回房準備今宵一刻值千金,盡情玩個通宵。
也不知道是這黑龍幫的扛把子名氣太大了,還是拉林集團的林楓出了大價錢,他和舒琪琪所有的通話都被監聽了。
前半夜倆人……、風雲搏擊,吹牛逼,談情說愛,品鑑……奇妙之處,探討必須超強的那種功夫,沒人管沒人打擾,倆人盡情的在房間裡享受着。
過半夜時,舒琪琪累了,和他躺在寬大的浴缸裡,不知怎麼的,就提起了自己的傷心身世。
“老公,你快帶我走吧,他們太狠毒了,都是吸毒賣.yin的,吸長了人就完了,不死的也是行屍走肉,每天都得賺錢還肉債。”
趴在陳家正寬厚的胸膛上,舒琪琪這個誤入風月樓的女人,嬌滴滴的哭了起來。
她和別的女孩一樣,聽信了坑人的廣告,說什麼做女公關,就等於上了天上人間,一年一棟別墅,出入坐着香車寶馬。
沒想到來了幾天就發現變味了,一次,一個領班的女人,在一個空曠的房子裡,一刀刀的割着一個叛逆女孩俏美的臉,然後衝進來幾個噁心的比猴子都難看的黑.人,直接帶到隔壁空地裡……了,其中一個黑鬼死咧咧的喊着:
“X死你,反正老子是艾滋。”
這纔是第一關的威脅,那領班叫過來一個和舒琪琪一起來的女孩,聽說她想辭職,叫過來一個叫“大蟒”的黑.鬼,上去抓住女孩,嘁哩喀喳一頓動手。
衆目睽睽下,女孩胳膊腿被掰斷,眼珠子被活生生摳了出來,掉在地上……
聽她悽慘的說着,陳家正暗中猜想,這個酒店果真就像外界說的那樣,神秘無比,背後勢力強大。
“小天使,他們除了組織***外,還有哪些勾當,我看這規模,不像是單獨一兩種業務能撐起來。”
當時陳家正動了心念,不光想把舒琪琪就出去,一下子就想打聽出來這個團伙的情況。
要說這個陳家正,也是當地有名的人,聽說仙府瑤池神秘無比,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大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已經做好準備,情況弄清後,肯定要想辦法搞掉他們。
揪出他們的滔天罪行。
“小老大,那晚太盡興了,門口我早就放好了四五個兄弟,這都是規矩,快樂死,快樂死,越是快樂,咱不能大意了,可沒想到……”
陳家正有些羞愧的說着,好像當衆揭開了自己傷疤一樣的不忍心,可這是他出道以來最大的恥辱,又有點不吐不快的感覺。
那晚凌晨時分,陳家正死豬一樣的酣睡在牀上,一個神秘人帶着七八個兄弟悄然而至,石灰上手,被子蓋住,上去就是一陣亂刀。
房門被反鎖了,外面的兄弟進不來,他被打的血肉模糊,聽到一個沙啞的男子威脅的說:
“泡妞打.炮不好好玩,還想打探老子的老底,攪了局了,就得付出代價,砍他的腿,挑了腳筋,麼的,省得到處打聽消息……”
憑老陳的功夫,一聽這話,自然明白:
這是惹了人家最忌諱的事了。
除了痛苦的哼唧,他還算是個扛把子的,一句求饒的話沒有,腿一伸,任憑人家下手。
“我X你大爺的,哥們,遇到茬子了,這夥人從哪裡進來的呢,趴你牀底下了?”
鄭毅靠在沙發上,雙手搭在靠背上,聽他說着,開始尋思起來了這中間的關鍵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