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警察們最不想看見,而又沒法面對的場面發生了:
張二花舉着一條噁心的殘肢,帶着二寶他們,看到什麼砸什麼,追着孫楠又喊又罵。
孫楠一開始還回頭警告,一看這娘們天底下都沒有這麼潑的,衣服凌亂,單腿跳着,摔倒了再爬起來,沙啞的喊着:
“今晚就住你家了,X逼的,給老孃包腿,給我包例.假去,我要生娃,要三胎,你這個天殺的。”
前後兩羣人跑了出來,後面是羣被瘋狗還瘋的人,前面的孫楠低頭跑着,對着跑在前面的警員沒好氣的不停的罵着:
“跑什麼跑,不就是個潑婦嗎,給我回來。”
可任憑他怎麼叫喊,比他還年輕的警員,對付什麼人都行,對付這種潑婦,一點招沒有。
孟達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氣急敗壞的手指着他們,恨鐵不成鋼的小聲咋罵着:
“一羣廢物,連廢物都趕不上。”
看他這個態度,再看孫楠那個沒出息的模樣,鄭毅偷着冷笑了幾聲,可眼看馬上跑到自己跟前了,這時候再不出手,肯定出大笑話了。
雖然,他不曉得孫楠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可也能猜個大概:
孫楠肯定有什麼把柄讓人家抓住了。
還有,這個潑婦絕對不是善茬子,絕壁不是什麼好鳥。
趁着沒人注意自己,鄭毅把體恤衫脫了,拎在手裡,突然從大樹後面衝了出來,輪着衣服,小跑着衝了過去,指着張二花腦門,一下子跳起來一尺多高,罵咧咧的喊了起來:
“SAO娘們,老子找你半天了,靠你大爺的,錢呢?”
“錢呢”是個萬能詞,沒說是訛你的錢,還是朝你要錢。
總之鄭毅的樣子就是街頭巷尾一個潑皮樣的人物,和張二花走了個對面,一塊石頭扔到她腿前,還好,扔偏了,接着就威脅起來了:
“你麼的,別拉着我,這條腿也給你卸了。”
張二花對付警察行,往死裡耍潑,可碰到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混子,動手就要砸斷自己的單腿,不由的抹着嘴,站住了。
“賽臉的是吧,你等晚上的,靠你麼的。”
鄭毅彷彿也害怕跑出很遠的警察,站住回頭看了兩眼,有些擔心被條子給抓了,轉頭看張二花時,小聲威脅着說:
“皮子鬆了是吧,忘了我是誰了吧,你把牛二叫出來,欠我幾十萬工程款呢,這個傻X.”
張二花一聽他要找牛二,也就是那個馬臉老闆,鼓着腮幫子說了聲:
“你等着!”
分明,這是個要面子下臺階的託詞,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
……
一羣人難堪的站在一起,孟達氣的手掌發抖,指着孫楠和他那些被追的亂跑的殘兵敗經,咬着牙說:
“看看你們,看看啊,讓一個女人追成了喪家犬,別告訴我大意了,告訴什麼紀律,直說你們腦子出了問題就行了,是吧?是吧?”
這個賓館的信息就是孟達提供的,從不同的渠道,他早就知道住在裡面的人,都是一羣賭徒癮君子,
和男盜女娼的,加上孫楠又有自己的線報,這種十足把握的犯罪活動,竟然讓人家給攆了出來。
可偏偏有個剛畢業的小臉警員,還想辯解這個女的多狡猾呢,一下子聽孟達說“大意”,估計這小子跑了一會,聽力還沒完全恢復,猶豫了一下,解釋說:
“孟老,您怎麼知道的,說把她大姨媽嚇走了,讓我們賠。”
這句不合時宜的話,不說還好,他一說出來,孟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孫大警長,聽聽,你帶着好幾個身強力壯裝備不錯的小夥子,讓人家大姨媽打敗了,你怎麼不找個水泡子自殺呢,要不是鄭毅……”
話趕話的說道了鄭毅,孟達又打住了。
畢竟鄭毅這種臨機一動,不講套路的蠻橫辦法,聰明的人都用過,但當着這麼多人表揚出來,還有點不太雅觀。
訓了半天,孟達黑着臉,又把孫楠的狼狽樣,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敲着他的腦門說:
“仙府瑤池的行動,你說你還有資格嗎?不用局裡下通知了吧,你好好反思下大姨媽和破瓶子古董的教訓吧,說出去都磕磣。”
……
三天後,鄭毅帶着朱能和沙波出現在了仙府瑤池大酒店門口。
他們消失了三天,每天混在這地方周圍,和這地方的廚師、服務員、送快遞的、泡妞扯淡的人混在一起,用鄭毅的話說:
“徹底脫胎換骨,從今天開始,哥們就在這地方混了,過舒舒服服的燈紅酒綠的舒服日子。”
“先生,特服需要嗎?高頭大馬的,嬌小玲瓏的,毛子東歐的,地中海島國的,冰火兩重天,還是懶人浴,
隨便你,可掛單可充值,金卡打八折,黑鑽三次增一次,無限次加鍾!”
梳着小分頭,和特麼牛犢子舔.得的似得朱能,穿着休閒小西裝,裡面是雪白的小立領襯衫,一笑色.眯眯的,一副討好的嘴臉,學者夜場服務生,犯賤的說着。
拿鄭毅當了一把來夜店的公子哥。
咣的一聲,鄭毅一巴掌打了他胖乎乎的小手,沒好氣的說: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聯繫方式,我特麼想玩了找誰去啊。”
穿着髒兮兮功夫,戴着套袖,踏着一雙八九塊錢懶漢鞋的沙波,高高的個頭,現在早已入戲了,習慣性的彎着腰,憨厚的笑着提醒朱能說:
“豬豬俠,這時候該發小卡片了。”
一聽沙波說,鄭毅算給他面子的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老道的教育他說:
“靠,那是大街上,拉皮條的現在都叫業務經理了,女人叫公主,上牀叫客服,啪啪起來沒完叫加鍾,把你吸乾了,還得給人家五星好評,去去,實踐去。”
這種類似的知識,朱能和沙波琢磨很長時間了,沒想到鄭毅開口就來,催着他們趕緊進去。
一進門簡直到了富麗堂皇的世外桃源了,四五部滾梯一溜擺開。
十幾米高的假山流水潺潺,旁邊是小橋流水的精緻,西餐店咖啡店一個挨一個,十幾個取款機幾米一個,彷彿到了另外一個金融王國。
高大彪悍的保鏢和旗袍女生,兩米一個站着,男的都是伸手不凡的漢子,女生那模樣絕壁是剛從藝術學校畢業的靚麗女生。
“進皇宮了嗎?那明晃晃的是什麼?咬人嗎?”
朱能小眼睛眯着,分明被眼前場景晃的一下子沒了底氣,看着十幾個保鏢手裡露出半截的甩棍,有些發矇了。
“混蛋,跟住了,老子今天就是國王,給我挺直了腰桿,拿好咱幾百萬的支票。”
鄭毅低頭小聲說着,叫他跟在後面,而自己則是如入普通雜貨鋪的大款,踏上滾梯的剎那,雙手展開,對着頭頂一排排的好幾層吸頂燈說了聲:
“這纔是我需要的生活,金山銀山都丟在這裡,醉生夢死,圓我一個美女如雲,佳麗三千的帝王生活。”
“毅哥,你就吹吧,哪有幾百萬啊。”
朱能是跟上了,可一聽他吹的沒譜了,回頭看着沒人跟着,提醒他別風大閃了舌頭。
“靠,拿下這裡的BOSS,帶你玩三天再走,姓鄭的出門消費,都就地取材,隨機泡妞,帶錢多累得慌。”
鄭毅看着自己有點玩大了,下面有幾個保鏢回頭看他呢,雙手打着響指,很不屑的說着自己清風市第一逼哥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