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章單挑
“鬼.子進村了,搶……了,呵呵。”
鄭毅扶着腰,笑得前仰後合的。
這個一閃而過的壞表情過後,鄭毅感覺不太對勁:
這個想法是不是太……了,自己畢竟是要做個好人的,又趕緊正.色的幫腔了:
“小蕾蕾,我幫你趕走這羣人渣啊,多噁心啊,一會欺負你怎麼辦,行嗎?”
“滾一邊去,你等着。”
雷欣欣現在沒時間打理這個滑的像泥鰍似得無賴,嘴硬的應付着說。
鄭毅笑的前仰後合的,坐在地上,看着那些人快要走到她跟前了。
知道好戲要來了,他抓起地上的石頭往前扔着玩,看着自己導演的好戲。
“唉唉,傻了吧唧的,老子在這裡呢,誰敢!”
鄭毅心裡樂開花了,這丫頭真沒心眼,着急了,說話就不動腦子了。
“報警啊,報警。”
武大他們羣狗般衝過來,一到跟前了,更是太入戲了,尤其是北極熊,伸着雙手,對着人家前身,還想佔便宜呢。
“站住!站住!”
雷欣欣發現報警這事有點變味了,歹徒來勢洶洶啊,直接斥責起來。
他們根本不聽,都明白,這要是聽了,返回去就等着鄭毅的一指禪吧。
“咣噹”
一聲沉悶的聲音,網槍響了!
雷欣欣手裡端着一個手腕粗槍口的黑傢伙,正冒着淡淡的硝煙。
北極熊中槍了,結實的網子把他裹成了一個糉子,纏的緊緊的,想動?
除非你體重250斤,雙手能撕開一千斤的力量,至少沒有別人幫助的情況下。
“混蛋,讓你去報警,不是讓你抱.女人,誰讓你……”
鄭毅站起來急眼了,像教練點評最沒出息的板凳隊員那樣罵着。
這哪是埋怨人,就是提醒武大他們趕緊來點猛的啊。
“警官同志,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腸子都悔青了,求帶走。”
武大帶頭跪下了,隨後跪下蹲下一片。
雷欣欣滿頭黑線,越問越生氣:
他們聲淚俱下的承認錯誤,說什麼一時間衝動了,受了別人鼓惑,不斷的纏着鄭毅,人家勸了好幾次也不行,無理鬧事,無緣無故打鄭毅。
一個個打人不成還自傷了自己,嚴重影響了醫院秩序。
還有別的嗎?比如鄭毅打人之類的?
雷欣欣沒有動手逼供,但滿臉的憤怒,雙手掐腰,犀利的眼神比殺人利器都嚇人。
任憑她怎麼問,這些人,死心塌地的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武大回頭瞄了一眼,看到了地上鄭毅的影子,腦子裡出現那個“金尊一指禪”,看了一眼自己胸膛,比紅磚可軟多了。
“報告,真是我們打他打的,我上去七拳八腳,打不動啊,這把我震的,警官小姐啊,我痔.瘡都犯了,呼呼淌.血了,放了我們吧。”
武大摸着屁.股,摸了一把,舉起來皺着眉頭,咧着嘴,讓別人看看。
“咦……咦……咳咳!”
有人噁心的咳嗦起來了。
“小王,你們過來,把這羣涉嫌尋釁滋事的傢伙帶走。”
雷欣欣躊躇片刻,原本有十分把握拿下鄭毅的念頭,現在慢慢熄滅了。
她一個電話,不一會功夫,大門外開進來兩臺亮着警燈的依維柯。
小王警官他們把北極熊這些混混帶走了。
“欣欣,這小子呢?你沒確切證據吧,別硬來。”
孟達站在遠處靜觀這裡發生的一切,唯恐雷欣欣帶走了鄭毅。
“就這麼個的傢伙,不斷挑戰我,幹不倒他,這口氣咽不下,我還是個女刑警嗎!”
雷欣欣伸開的手指又攥成了拳頭。
那些灰溜溜上車涉案人的背影,是對她極大的侮辱,這樣一來鄭毅就得逞了。
“孟老,麻煩你去把把關。”
她擺出了下屬和晚輩請教問題的低姿態,打發孟達回單位主持詢問,然後鳳眼一斜,怒火又來了:
鄭毅站在七八米外,一點沒收斂不說,還滿嘴張狂的對着正上車的手下敗將喊話呢:
“大熊,你好好交代問題,坦白從寬,知道不。”
車子走了,剛過門口處拐彎,雷欣欣趁他不注意,出現在幾米外黑影處,朝他揮了揮手,冷冰冰的挑釁說:
“小子,過來!”
同事走了,她去車上換上了一套體能服,腳踏一雙黑亮的作戰靴,顯得霸氣十足。
“小警花,換衣服幹嘛?請我吃宵夜?不去了,一會我去旁邊夜市對付個烤地瓜就行,太晚了讓你破——破費好嗎?”
鄭毅滿臉壞笑的看着她,往前湊了湊,抽了抽鼻子,美美的說了句:
“真香,香水味道清淡、純正。”
剛纔,雷欣欣至少還有一絲憂慮:
這傢伙要是迷途知返,乖乖的認個錯,沒準就簡單教訓一下得了。
可他這麼踩着鼻子上臉,還讓自己請客。
入警這麼久,沒有一個人讓自己氣成這樣的。
“好聞嗎?你膽子不小啊,來,給你聞聞……”
雷欣欣是個擅長戰術格鬥的狠丫頭,右手一攤,不冷不熱的說。
讓我靠近你,沒準還讓我吃豆.腐?行啊!
想到這裡,鄭毅絲毫沒猶豫,大言不慚的走了過去。
“姓鄭的……”
這三個剛一出口,雷欣欣開始閃電般的襲擊了。
她左手揮起,握着長長的橡膠棍打了下來,彈@力十足的非殺傷力氣,專門制服暴徒用的,打在身上必定是鑽心的劇痛。
“你……”
警花下手突然,加上動作迅速,鄭毅剛纔目光還在她劇烈起伏的胸部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肩膀上捱上了一棍。
這要是一般人,估計一下子就疼的跪下來。
鄭毅感到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這對他來說還能承受的了。
他右手本能的抓住橡膠棍,往後一扯,站成了弓步,側着臉質問起來:
“小警花,你還來真的了,我半天沒吃飯了,餓的肚子咕咕叫,打死你償命啊。”
這一點,雷欣欣早就想好了,額頭下那雙陰冷的雙眼看着鄭毅,單手亮掌,聲音還是那樣殘酷陰冷:
“別叫警花,脫了制..服,這是業餘時間,我的自由時間,咱倆的恩怨咱倆解決,誰也管不着。”
一聽她這麼說,鄭毅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心道:
“要不是看你心眼不錯,老子不打服你纔怪呢。”
可嘴裡卻調侃的說:
“別,別,你上班去吧,業餘時間裡,脫了衣.服找我,到時候能說清嗎?”
雷欣欣發現了,自己越是惱火,這傢伙說話越難聽,不停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拳頭攥緊,關節發出了可啪可啪的清脆聲,雷欣欣腳底不由的翹起,一場暢快淋漓的格鬥馬上就要開始。
“這……好看,好看!肯定…………”
微風佛面,滿臉涼爽的感覺,鄭毅暗中想到。
於是,他裝出面帶苦相,痛改前非,滿面求饒的樣子,暗自調整氣息,蓄勢待發了。
橡膠棍還在手裡,雷欣欣看出來了,這個流裡流氣的傢伙也是個窩囊貨,一棍子削下去就服軟了。
第二記招數伺候過來了,雷欣欣一個踢腿正蹬而來,對着鄭毅胸口偏上位置就是一下。
雷欣欣這個刑警學院裡的全優學員,自由搏擊每次都是100分的好成績,全班至少一半以上的男生,被她一拳幹倒,一腳下去,直接去見校醫。
鄭毅沒躲不說,看樣子像能挺住,可硬挺了一下子,嘴裡痛苦的叫了一聲,一下子噗通一聲,倒在了了地上。
他雙手本能的抱着頭,嘴角抽動,上身痙攣的抽動起來了。
“死了?擦,繡花枕頭,熊包!”
雷欣欣知道這次下手重了,嘴裡說着,不由的鄒起了眉頭,試探性的踢了踢他的腳,探着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