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我,我是狗狗啊,剛又烤了幾把肉串,鹿肉的,給你送過去補補。”
手機響了,鄭毅很是瀟灑的衝着鯉魚打挺起身的白五擺擺手,鄙視的大拇指往下一豎,警告他別打擾自己打電話。
“行啊,我學的差不多了,正好給老闆烤着吃,送到後面柵欄那,老闆休息了,好,好!”
鄭毅一看是拴狗這麼晚了,還想着答謝自己,
這種面子怎麼能給人家駁了,再說正好還找他有事呢,直接叫他送過來。
“你還算懂禮貌,行!”
鄭毅貓着腰,兩隻手向下耷拉着。
在白五看來,這簡直就是個剛出道的愣頭青啊,初出茅廬不怕虎啊,自己收過幾百個小弟,哪個都比這傢伙身手好。
“再說一遍,我是白五,道上叫我白狼,出獄那天四十個小弟在帝豪酒店設宴招待的那個,騷年,我看你……”
老白感覺這傢伙說話辦事挺利索的,剛纔雖然他僥倖贏了一局,還算沒驕傲。
再說了,這邊打架呢,那邊從容的談着吃肉串的事,這種人堅持就是白板一塊啊,完全可以收至門下,好好調教。
“別你麼扯了,我在串店幹跑堂的活,幹半天了,最煩你們這種道上的傻B,
啥也不是,吃飯還得弄幾個扒蒜老妹陪着,裝犢子,來,來,一會我的肉串就送來了,我沒那麼多功夫。”
鄭毅犯渾的說着,中間還擦了幾次並沒有的鼻涕,輕輕咳嗽了兩聲,說了聲:
“後邊那個二貨,也是你小弟吧,進來就找地方拉屎,噁心死我了。”
“八格,來自一會就讓你死啦死啦的。”
白五一開始感覺這傢伙就是個村娃二貨,腦子不太會拐彎呢,沒想到還是說話越說越臭的傢伙。
“我去,你鬼子的私生子啊,你媽和隔壁老王喝多了?弄出你來的,你再說一遍。”
鄭毅越說越來氣,指着他鼻子辱罵起來。
不說島國鬼話還行,一聽他這麼說,鄭毅火氣噌的一聲就冒上來了。
“十字花三步奪命刀!”
白五學了這麼長時間武士刀法,最拿手最兇狠的就是這個招數了,嘴裡發狠的喊着,衝着鄭毅就過來了。
橫劈加泰山壓頂下來,一個刀光劍影的十字花向着鄭毅而來。
“本想簡單教訓下,沒想到……”
鄭毅這麼想着,可這種讓對手無處可躲的奪命刀法,實在兇狠,刷刷幾聲,衝着自己就過來了,爲了不瞬間丟了小命,不停的退着。
“第二步,拿命來!”
白五感覺自己得逞了,鄭毅快推到腳跟了,狂妄的喊着,聲音給雙手助力,腰部挺住發力,穩穩使出了第二步刀法進攻。
“太狠了,中間地方小,和衚衕裡差不多,這麼退着,就是找死!小子,我該起來了。”
蹲在牆角的豪哥,興奮的看着幾米外的場景,不由的爲白五叫好,同時感覺鄭毅馬上就會中刀。
起碼胸前被砍成十字花形的刀口。
那還是白五今天不想殺人,要是下了死手,鄭毅估計兩側肋骨和胸口,瞬間被砍斷,馬上就到底嗝屁了。
“洋鬼子!”
鄭毅快速的退着,可能是狗急跳牆的心理吧,急速倒退的雙腳,在地上掀起了一團團灰塵。
“哼?不對啊!這小子邪乎!”
作爲現場的第三人,豪哥不像他倆你死我活的那麼投入,他可是聽到了,鄭毅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沉穩有力,好像自信滿滿的樣子。
想到這裡,豪哥本來舉起了弩箭,馬上又放下了,心裡給了自己一個不錯的安慰:
“誰贏了和我什麼關係啊,老白也不是好東西。”
鄭毅腳下一團團的灰塵不斷的掀起,剛纔不定砍來的鋒刃,距離自己還有半米多呢。
剛纔白虎使勁往前探了探,他使勁往後閃身,沒完全躲開,刀鋒發出了刺啦的聲音。
鄭毅的體恤衫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幸虧他拼命的閃着,襯衫有點發飄,否則胸口又得留下一個手指深的口子。
“我的衣服,20多呢……”
鄭毅不僅不忙的說着,往後猛的一跳,躲過了瞬間又砍來的一刀!
“嚇着了啊,呵呵……”
鄭毅好像自嘲着,其實他餘光裡看到了,自己頭上一個窗戶已經打開了,
伸出了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應該是米雪擔心自己,準備用裝了什麼東西的啤酒瓶子,幫助自己了。
那怎麼能行,自己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想到這裡,鄭毅看着武士刀橫掃而來,對準的正是自己脖子位置,大喊一聲:
“饒命啊。”
話音未落,他已經蹲在了地上。
“艹!”
白五感覺下一秒自己就可以切了這傢伙的脖子,更是更狂之際,說着粗暴的話,刀口不轉,往後掃了過來。
“你大爺!”
鄭毅嘴裡痛快的罵着,也就在這個三個字說到第二個時,騰空而起。
一隻手擋住了他掄刀的胳膊上,接着一下躍出了一米半左右,一隻腳踏在牆上,借力騰起,另一腳勾着白五手裡的武士刀,
然後發出了噗通的聲音。
武士刀被鄭毅腳上發出的力氣驅使着,控制着,向着二樓飛去,然後噹啷一聲,不偏不斜的釘在了米雪旁邊的實木窗戶上。
刀口釘進去了,精鋼做的刀神晃晃悠悠的,發出了金屬特有的清脆聲音。
“嚇死我了。”
躲在窗戶後面米雪剛看到刀片飛上來了,正本能的扭頭,沒想到刀尖已經扎到了窗戶框上。
“黑小子,沒白上姐的牀,夠帥!”
站在米雪後面的江若冰,一直伸着腦袋,在米雪脖子旁邊冷眼觀察下面的情況,本想說句附和身份的話,沒想到一着急,說了句人生第一次的過頭話。
“姐,快看!”
米雪急的脖子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來不及的叫江若冰,拳頭一下子打在了窗框上。
“白狼,你!”
鄭毅落地時本想玩個瀟灑的動作,雙臂展開,沒想到被白五丟了刀,順手直撲過來,把他活活壓在身下了。
“小子,裝呢,練過吧,多少個輕功高手就這麼死的。”
白五感覺了下,自己體重是他的一倍,胳膊比他大腿都粗,勒着他脖子的胳膊,猛的一用力,這傢伙就急促的咳嗽了。
他的另一隻拳頭,和盛飯的碗差不多大,上面很多老繭,看着黑呼呼的樣子,一看就是常年打沙袋練出來的,慢慢的對準鄭毅的胸口,嘴角扯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八格,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