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您不是男一號嗎?這場戲到你了吧?”
前面那臺車旁邊的人對峙着,遠處的警察移動着步伐,持槍尋找着射擊的位置,
小的哥看着鄭毅站在踏板上,提醒他說。
“對,該我了……”
鄭毅大喝一聲,騰空而起,跳到了車的那側,拽出來的哥,自己駕車向着神秘男子衝去。
車子先是發出刺耳的聲音,接着車頭猛的擡起,脫離地面,向着前方飛去。
也就在這時候,神秘男子從上衣兜裡摸出個遙控器之類的東西,向着鄭毅和李小雙的方向摁了一下。
“砰砰”兩聲巨響,爆炸聲四起。
一枚土製炸彈在車前炸響,掀起的巨浪震的沉重的出租車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後滾到旁邊。
李小雙基本也是如此,炸彈在他們前面四五米遠響了。
要不是這羣兄弟戴着防彈衣和頭盔,估計早就掛了兩個。
“臥倒!”
這兄弟三個被一陣氣浪夾雜着雜物炸的撲倒在地上,李小雙滿臉灰塵,抹着臉發出了一聲馬後炮的提醒。
……
“還沒完,我的偉大計劃!”
神秘男心裡瘋狂的喊叫着,放了珊珊,一隻手飛舞着刀片,另一隻手舉着槍,企圖威逼沙波既不能擡槍,還得被活活的割了。
受殘忍的皮肉之苦,對於豁出姓名保護戀人的沙波而言,根本就沒猶豫,掄起胳膊迎了上去。
“死!”
男子怒吼一聲,槍口對準了沙波的胸口。
“奶奶的。”
沙波眼睛一瞪,挺着胸膛就上去了,雙腳猛的用力,看樣子就是死,也得壓着這傢伙死。
憑藉這麼近的距離,沙波這個狠人一下子撲了上來。
“死條子……”
男子看樣也是個高手,感覺這麼近距離開槍,很容易讓對方把槍奪走了,或者一下子拍飛了,猛的後退兩步,對着地上就是兩槍。
的兩聲巨響!
現在沙波有機會了,只要他往旁邊一閃,找個遮蔽物,出手就可以擊殺對方了。
這會卻不能,因爲對方比他更有優勢。
“弄死你!”
沙波大吼一聲,身體幾乎飛在了空中,撲倒戰戰兢兢的蘇珊珊身上,回手就是一陣亂射。
這種射擊,就算是沙波是警用手槍射擊高手,命中率基本爲零。
爆炸的硝煙慢慢散去,沙波帶着珊珊費勁的滾出去幾米。
“開槍吧,老子沒白活,開啊……”
沙波現在腦子裡僅僅空白,寬大的身子裹着珊珊,一直側着身體,往前拼命的移動。
背部已經暴露在兇手那裡,懷裡抱着自己的女友,他瘋狂的想着,擔心着,同時也知道死亡馬上就要到來。
……
男子已經向後面的牆壁旁邊逃走。
鄭毅拍着身上的土,看着沙波這個準備以死保護戀人的憨貨,半是取笑的說:
“起來,起來,大晚上的就滾在一起,影響不好。”
“人呢?怎麼跑了?姓沙的……”
遠處,李小雙帶人跑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氣呼呼的嚷着,簡直就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麼多人,竟然讓槍手跑了!
李小雙剛剛佩服了鄭毅一番,現在一下子惱火了。
到了跟前,李小雙他們一陣子責怪和埋怨,還有個警員拿出了玩忽職守、私放嫌犯的帽子,給鄭毅扣上。
看着沙波劫後餘生的抱着蘇珊珊,拿着潔白的紙巾擦着她的脖子,鄭毅雖然根本沒聽李隊長的話,但莫名的說:
“老沙,你這是害了珊珊啊。”
這件事讓他更加確信了,古山有可能已經瞄上了蘇珊珊。
加上他倆這次表現的生死救助,更會激發對方更大的仇恨。
一聽鄭毅這麼說,李小雙好像又多了一份沙波違紀的證據,指着沙波侮辱的責罵道:
“這麼重要的案子,你竟然帶着自己女人,我們差點跟着掉了腦袋,你等着的。”
說完,一個個用狠毒的眼睛剜了一眼這對剛剛經歷磨難的情.人,轉身就去追古山。
等他們走出去四五米時,鄭毅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朗聲無情的說道:
“姓李的,別吹牛.逼,吹牛.逼遭槍擊,不信,你試試!”
這種話要是別人說,李小雙這些荷槍實彈的特警,必定迴轉身就罵孃的,可鄭毅的話,他們不得不聽。
一個個嚇得馬上靠到牆邊,槍口舉在前面,感覺那牆角處,隨時會有槍口伸出來。
“唉……”
一聲長嘆後,沙波扶着戀人站了起來,抱歉的看着鄭毅。
他倆小聲嘀咕了一番,說兇手不僅殘忍,而且伸手很牛逼,現在追上去,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窮寇莫追。”
鄭毅也想到了,但是沒說,換了個聲音,口氣裡帶着不少的體貼:
“我說那個李隊啊,本案子我是負責人,你們配合的很好,關鍵時候擊退的殺手,這個我到時候會說的,這樣吧……”
站在他面前,鄭毅坦誠的說着,表情緩和了不少,算是給他拋出了個橄欖枝。
其實,李小雙這種角色看中的就是行動成績。
經過鄭毅這麼一提醒,自己腦子一下子豁然了不少,比如說蘇珊珊,作爲一個正常公民,沒有哪項法律說她不能出現在這裡。
至於追責和成績,頭腦正常的人,當然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這姑娘,剛纔看你挺勇敢的,走……”
李小雙叫着自己的兄弟,用步話機喊來警車,態度很好的帶着蘇珊珊去看病了。
……
鄭毅沙波回到了古山的住處,開始整理這個傢伙的東西。
老沙專門弄和涉案有關的物品,鄭毅開始翻看這傢伙的日記,和房間裡看似沒有的東西。
翻來翻去的半天,他終於在牀單上發現了一根粗壯的,黑呼呼的毛毛,拿着鑷子放在放大鏡下觀看起來。
沙波正從衣櫃裡搜出兩把雙管獵槍,如獲至寶般的牛逼表情,不屑地說:
“這槍膛線磨損嚴重,硝煙味挺重,至少是射擊過幾百發子彈的兇器,這傢伙,又多了一份罪證,我去,阿探,你那是什麼玩意?
不會吧,你這是什麼口味?”
案子進行到現在,誰都明白,不管的是指紋還是DNA,
早就鎖定兇手極有可能是古山,弄這麼一根毛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