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左右。
警局一樓臨街的審訊室裡。
劉霞懶懶的靠在軟包的椅子上,雖然沒戴手銬,可身體已經限制在裡面,想動也動不了。
東西已被沒收了,她和外面聯繫不上,看樣要在這裡度過漫長夜晚了。
“一嚇,二查,三政策攻心,和說服教育,老公,放心吧,我頂的住,死條子,你們上當了。”
她擺弄了下肥大的西褲,仰頭靠在椅背上,覺得警局這種預防自殺尋短見的人性化東西弄的不錯,盤上腿,還能睡一覺。
只是覺得身上的興奮勁減弱了,現在有些難受:
累的眼皮開始打架,嗓子裡很難受,很想喝點水什麼的。
她在貪婪的伸着舌,舔着嘴脣。
當她目光在窗臺上一個空礦泉水瓶子看了好幾秒鐘時,坐在辦公室視頻前的鄭毅舉着的一下子放下來。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田豐,果斷的說:
“一組行動,二組,二組的豬呢!”
田豐聽了之後噗嗤笑了,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卡臺那,詭異的指了指那裡,意思是:
那傢伙還在忙乎着呢。
“着什麼急啊,懂不懂女人心理啊,她要是火急火燎的約你,說四點,你五點去,肯定事半功倍,欲@望一點點上升,望眼欲穿時,豬豬也成了白馬王子,等會!”
朱能大口大口的吃着,含含糊糊的說着,因爲說的着急,不少食物碎屑掉在了地上,趕忙撿起來,塞進嘴裡。
他就是這次行動二組的。
就一個人,主要擔任和劉霞第二次接觸。
鄭毅真想罵他豬腦袋光貪吃了,可一擡頭看去,哭笑不得的竟然有些不忍心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不少存貨食物,正吃最後的晚餐呢。
兩盒午餐肉吃完了,手裡拿着袋裝的煎餅和香腸,進行着最有創意的加工。
把滾開的熱水倒在了茶缸子裡,呼呼冒熱氣,把香腸掰開放在裡面,摸了點辣醬,捲成了捲餅,用熱氣薰着。
朱能嘴裡貪婪的說:
“24小時呢,沒準還的假裝捱揍,小毅啊,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給三份工資怎樣?加兩千失,不是精神補償。”
對他這種鬼話,鄭毅雖然沒聽,但好像發現了新問題:
一聽說是豐@慢女人,這廝總是往別的地方瞎想呢。
種子不怎麼滴,也不能見了土壤就想播種啊。
“唉,那玩意多難吃啊,過期了吧,鬧肚子咋辦?”
鄭毅看着他卷的那玩意黑呼呼的,頓時覺得噁心。
朱能看了一眼桌子邊上還有一瓶八寶粥,馬上用胳膊壓住,神奇的炫耀說:
“作爲一個經常就地取材,無所不吃的吃貨,我告訴你啊,這些袋裝食品,只要不發漲,絕對沒問題,
這麼一薰啊,味道絕壁美味,你嚐嚐……”
他往鄭毅這裡舉了舉,快要到跟前時,馬上觸電般縮了回去,一口含進去三分之一還多。
……
嫌疑人劉霞正耐心的等着罰款和治安拘留呢,一下子進來兩個警員,衝她嚴肅的說:
“走,再驗驗尿液去,看看是不是還陽性的。”
她剛想說什麼,一個女警員自言自語的說:
“這幾天儀器總有情況,沒準測的不準呢。”
她心裡暗喜,要是真不好用了,對自己可是好事。
出了門,一個男警員說:
“沒戴面罩啊,有人認識你的話不好,我看你職業是車行老闆,還得繼續納稅呢,走這吧。”
他指了指就在眼前不遠的步行樓梯,說是從這走吧。
劉霞一想自己平時接觸過不少人,萬一碰上熟人,會難堪,就跟着上去了。
到了十三樓了,她已經累得香汗淋漓了。
“我累了,快到了吧?”
她感覺雙發酸,還發軟,不願意走了。
女警員說:
“快了,從廊橋過去,在3號樓地下室呢,都是驗尿檢和酒精測試的,走吧。”
說着,她猛的推着她的肩膀,冷聲警告說:
“你態度好點!所有材料對你不利,勸你老老實實配合着……”
這一軟一硬,弄的劉霞現在悔死了,本想待在審訊室裡安心過夜,沒想到一出來,就不自由了。
畢竟是想矇混過關的,她可不想激怒了警察,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大約一個小時後,她回來了,是兩個警員扶着回來的。
她穿着恨天高皮鞋的她,從來沒爬過半小時樓梯,加上走的快,現在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腳脖子好像磨出血印子了。
“快點,你需要的會給你的,進去,進去!”
女警員看她顫顫巍巍的想抓着門口不進去,連忙好言相勸着。
等進了審訊室,利索的給她弄上了戒具,女警拿着房門鑰匙,男警從對面的桌子裡抽出筆記本和油筆,往她跟前遞過去說:
“這纔是你最需要的,想起了什麼就寫下來。”
……
要說被警員欺負了吧,人家沒打罵自己,一點毛病沒有;
要說人家忽悠自己了吧,好像也沒問題!
劉霞欲哭無淚的坐在那裡,心情沮喪到了極點,氣的猛的跺腳,結果腳脖子傷處一陣劇痛,疼的她失聲喊了起來。
“別喊啊,大晚上的,有色@浪怎麼辦?”
鐵門上的小窗戶打開了,一雙眼睛看着她,警告她別喊出聲了。
“我打死你,我要告你們……”
劉霞飛揚跋扈的喊着說。
只見小窗戶那裡露出一把鑰匙晃了晃,外面那人着急的說:
“美女,噓……”
接着,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開了好半天,鎖眼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打開了!
接着,穿着大褲衩子,腳穿一字拖上髒乎乎的朱能進來了。
沒等她說話,他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她脖子、臉上、頭髮上一頓摸索,警告她說:
“沒兇器吧?”
劉霞有些蒙,拼命的掙扎起來。
“哼,小掃娘們,再動條子就進來了,咱倆誰也走不了。”
朱能把她摁在自己胸,很猥瑣的弄了弄,威脅她別找死:
“我肥仔連條子都不怕,還怕你不成,信不信,我給你放地上,咔咔了你,明天都沒人敢怎麼的我?”
當他一字一頓的說“條子”時,劉霞腦子裡出現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這不是那個被歪打正着的YT丸哥吧,他能耐太大了啊,簡直膽肥了,在這地方還這麼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