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玩啊,這地方老好了,全是學生妹,還有小海龜。”
鄭毅這邊喝的正高興呢,朱能的電話就來了。
這傢伙正躺在商場對面四五百米的一個會館房間裡,看着桌子上的幾摞鈔票,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條街圈樓街,棚庫區改造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大部分還是建國就有的老式街道。
曾幾何時,這裡成了城鄉結合部最有名的藏污納垢的地方。
經過朱能半天的走訪調查,對這裡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
至少有十幾家足療館、足道和健康中心,美容美髮、小旅店小浴池裡有風沉,女子。
早上他正犯愁這地方怎麼再調查的深點呢,老遠就看見鼻釘,也就是大金龍那小子開着破面包進了衚衕。
朱能手裡託着一個煎餅果子,剛吃了一半,趕緊找個電線杆子,躲在後面吃了起來。
大金龍到了一家‘嫩.模足道館’門口,摁了幾下喇叭,就推開車門,坐在車座上抽起了煙。
朱能還納悶呢:
“泥馬,老槍這產業夠大的了,這地方也是他的地盤啊。”
他正想着呢,嫩.模足道館門推開了,出來一個燙着捲髮,穿着碎花睡裙的中年女人。
女人胖乎乎的腳丫子踩在厚底的拖鞋上,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了過來。
倆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那個女人還在大金龍腿上捏了兩把,然後把一個黑塑料袋塞在了他車座子底下。
“每天都得上供啊,這小子,要是在這地方玩,是不是必須免單啊,還有各種服務?嘖嘖,這活不錯。”
朱能心裡刺激的想着,一下子咬在了手指頭上,看了一眼咬疼的手指,喃喃道:
“對,大早上做春.夢不吉利。”
不一會功夫,十八.九個行業場所的人過來上供。
朱能看着兩個身材曼妙,一頭大波浪的小妹,去上供的時候,坐在了大金龍的腿上,又揉又擠的,最後還從他手裡的錢裡抽走了幾張。
“小子,你特麼的就我手下敗將,這地盤歸我了。”
一念至此,朱能看了一眼手裡還剩下的半個煎餅果子,頓時想了一個餿主意。
看他正把錢往一個大蛇皮袋子裡裝呢,知道收錢收的差不多了。
“X年X月X日早上八點半,根據行動組長鄭毅的批准,本人對圈樓街涉黃射賭場所進行暗訪調查,特此備註。”
朱能在自己的華雄牌手機上啪啪的打着字,把事先說明了。
但至於他要採取的細節,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突突幾聲,大金龍收了錢,發動了車子。
“佳麗歌廳,你等着的。”
大金龍估摸着今天收了十多萬了,可有個佳麗歌廳的人打了幾遍電話沒來人,看樣是的找機會好好教訓下了。
前面的電線杆子矗立在路上,他輕輕的打着方向盤,想繞過去。
可只聽噗通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在了風擋玻璃上。
玻璃上,亂糟糟的東西散開,看起來很噁心的樣子。
“哎呀,你瞎啊?碰着我的老腰了。”
趁着他停了車,前面有個胖子手摁在車上,指着他就罵了起來。
收保護費的還有敢來碰瓷的?
大金龍一推門就下去了,順手提這個錚亮的小斧子。
沒等他看清呢,朱能抓住他拿斧子的胳膊,一個抱臂背摔,穩穩的把他掀翻在地。
一腳踩在他脖子上,朱能扯着破鑼嗓子就喊上了:
“撞死我了,撞死我了。”
他的聲音響徹街巷,很多人紛紛出來看。
現出來的叫着裡面的,還有幾個嘴快的美女打電話讓姐妹出來看熱鬧。
“收保護費的大金龍讓人幹了!”
這條新聞在幾十家行業場所裡不脛而走,很多行業老闆和那些美女佳麗們都看到了朱能的牛逼.樣子。
於是,通過和大金龍談判,朱能,也就是朱大帥正式接管了這裡,成了全樓街上誰見了都得點頭哈腰的“大帥哥。”
鄭毅知道他掌控了那裡,自己也喝的面紅耳赤了,在手機裡隨口說:
“行啊,是塊肥肉啊,好好走走,多收點,多收點。”
他這是交代鄭毅好好走訪瞭解情況,便於結案時把這個地方一窩端了,徹底掃除黃賭毒的巨大危害。
“我下去走走,省得淹沒在波濤洶涌裡,美女交給你了。”
鄭毅醉醺醺的說着,起身走人。
四五瓶白酒已經喝光,菜也吃了不少,他狠人醉眼朦朧的看着黃丹,滿心歡喜的說:
“丹丹,一會咱倆單獨再弄點。”
這傢伙心裡早就計算好了,這頓飯吃到下午了,孫強崔超拜託自己的事,基本搞定了,生米已成熟飯,外面的兄弟早就走人了,
鄭毅現在下去也是傻眼。
鄭毅心裡比他明白呢:
“喝了二斤酒,走酒一斤八兩,我特麼的玩死你。”
臉色微紅的鄭毅,溜達到了三樓,看到一個E代尖兵手遊吧,
在一臺臺機器裡走着,沒事就聊聊閒,扯扯淡,順手打上幾把,終於可以放鬆下心情了。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了。
接近四點時,正揮動着鼠標啪啪作響闖關的鄭毅,突然聽到一陣子爭吵的聲音。
“誰啊,叫喚個毛啊,沒看到我在這裡嗎?”
他嘴裡喊着,推了椅子就站起來了。
是網管攔着兩個人,因爲逆光的原因,有些沒看清對方什麼樣。
網管自然知道猴子負責這地方的安全,吵着嚷着不讓兩個人進來。
“今天我就不信邪了,這個證件不好使。”
一個穿着體恤衫的傢伙看着網管攔着自己不放,猛的推開他,硬是闖了進來。
“什麼玩意啊,給我滾出去。”
鄭毅知道身後很多玩家在看着自己,頓時橫眉冷對,一臉的霸道。
“你敢暴力抗法,小陳,給我拿了他。”
來人中的胖子指着鄭毅的鼻子就下了命令。
頓時,幾十雙眼睛看了過來,手遊吧裡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那些玩家看着要幹架,都準備閃人了。
“你,你……”
鄭毅拳頭攥的緊緊的,往前走着,可到了跟前,頓時感覺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死活不能見這個傢伙啊。
誰?
上游所副所長陳重。
看到這傢伙舉着執法證硬要檢查,鄭毅腦子靈活的想着:
“這個老冤家,怎麼辦呢?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