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爛命一條,幹他們!”
鄭毅大聲的喊着,上半個身子從車窗裡伸出來,揮手指着前面的人。
在那些人看來,鄭毅不是瘋了,就是不要命了,怎麼敢活生生的往人衝過來的。
可一秒鐘後他們全傻眼了,鄭毅不但沒停下來,越到了跟前越開始加油衝刺了。
“不能笑,必須表情嚴肅,撞死撞死他們。”
鄭毅虎目圓瞪,向着那個村長等人衝去。
江若冰剛剛緊張的閉上了雙眼,現在又睜開了,雙手握着扶手,唯恐這傢伙一會撞死了人,血噴到車窗上。
“米主任,撒錢。”
鄭毅一邊向着那些人衝去,一邊小聲的提醒米雪該撒錢了。
米雪雖然沒完全猜透他這是什麼用意,但還是很聽話,抓起一沓子鈔票,從右邊車窗裡扔了出去。
一張張鈔票從空中散落,可這是比緬高幣值錢的東西!
一羣村民開始跑着去哄搶。
那個村長急的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奧迪越野車還有五六米就到自己跟前了,任憑自己怎麼喊,鄭毅根本就沒剎車的意思。
關鍵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半個身子伸在外面,看都不看人,大約摸的就往前玩命的開。
“哈馬,快點,上車啊。”
這傢伙一看事不好,猛的往旁邊水溝裡跳了下去。
他嘴裡還叫着什麼叫哈馬的村民。
鄭毅根本就不管那個,猛的打方向盤,車子向着水溝裡的他一下子紮了下去。
“救命啊,殺人了。”
他看着黑呼呼的車體衝着自己來了,失聲的叫着,雙手抱頭,掙扎的滾動起來。
眼瞅着就要撞死他了,江若冰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這小子瘋了啊,別出大事啊。”
青龍那邊的情況緩解了不少,看着這裡,幾乎是失聲的叫了起來。
在他們心中,鄭毅嚇唬嚇唬人可以,但是絕對不敢活生生把人家撞死啊。
鄭毅不管那個,感覺還有兩米多就撞死這個傢伙時,猛的打着方向盤,掌握好了油門的火候,向着旁邊的公路衝去。
他這麼打斜衝去,基本就繞過了公路上的兩臺肇事車。
“死小子,快停,快停!前面那……”
江若冰緊張的閉上了眼睛,米雪一邊撒着鈔票,一邊看着前方,突然發現了情況:
前面七八米處,赫然停着一口不大不小的棺材。
棺材暗紅的油漆顯得陰森恐怖,橫亙在路上,把狹窄的道路佔滿了大部分,想過去根本就不可能。
“考我呢?這玩意都做好了好幾年了。”
鄭毅耳朵後面的動感核啓動,一下子出來了,這個棺材上不光沒有泥土,還油漆都是塗了很長時間的。
他去過很多國家,知道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死者爲大的習俗,絕對不會有人把什麼人的屍體常年擺在自己家裡的。
“撞飛,撞飛。”
鄭毅猛的拍着方向盤,車喇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當他找準了位置,向着這口單薄的棺材撞去時,只聽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音後,裡面一頭白胖的小豬,從裡面驚叫着跑來出來!
從倒車鏡裡看,那些村民大部分都在搶錢,中間村長渾身泥水的站在路邊,氣的渾身發抖的指着這臺車。
“小毅,你太厲害了,啊,比坐過山車刺激,偉大,偉大死了。”
江若冰看着已經衝出來了幾十米了,俏生生的拳頭輕輕的打在了鄭毅肩膀上,激動的說着。
“死小子,你怎麼知道棺材裡沒人,是豬啊?你怎麼知道一撞起來,豬能跑出來逃生啊?”
米雪欠着身子,高興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鄭毅現在沒時間和她說太多,沒好氣的說:
“小口米口米,這事你的問問那豬去。”
說完,他抓過來米需手裡的對講機,也不管青龍他們能不能聽到,直接呵聲安排說:
“青龍,尋思個屁呢,學着點,不讓過,就統統撞死,這年頭能動手,不吵吵。”
十分鐘後,他們已經從那個地方衝出來了,來不及休息,繼續向前開進。
這期間,鄭毅給沙波打了個電話,說自己那個高科技眼睛的事,讓他想想辦法給升升級,省得信號不好,到了境外就不好使了。
大約兩點多鐘時,前面的公路蜿蜒前行,前面幾臺修路的工程車擋住了去路,道路向着旁邊的小路延伸而去。
看着路牌那麼寫的,鄭毅開着頭車,也不問後面的青龍他們,直接向着左邊的小路開了上去。
這段坑坑窪窪的泥沙路才走了四五里地,就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些揹着長槍的人。
沒錯,路上擺着四五個矩馬樣的架子,看起來像個關卡。
更可怕的是路兩邊還有一排簡易的熱帶雨林特有的工棚子,幾個穿着破舊迷彩服的人正在喝酒。
“不好,碰到反政府武裝了。”
鄭毅隱約看出他們中很多人胸前掛着沉沉的子彈帶,上面掛着金黃色要命的子彈!
那些傢伙一個個又黑又瘦,看起來都是善於叢林作戰的人。
江若冰捂着胸口,深深的嘆了口氣:
“小子,返回吧,這個買賣我不幹了,否則就得出人命了。”
她通過剛纔的攔堵事件已經看出來了,這地方的治安比清風市,乃至華夏國差遠了。
出門方知家裡好,出國更懷念國內安寧。
米雪已經拿着對講機喊了起來:
“青龍,青龍,後車變前車,給我撤退,馬上撤退,前面情況複雜!”
鄭毅看着前面的人又跑了幾個出來,正朝路卡走來,肯定是增援路面上了,這是要攔住這個車隊的架勢。
在緬高國這種經濟發展糟糕的地方,不論是誰,遇到這種超級豪華房車的隊伍,都會多少有想法的,何況現在遇到的是反政府的人。
鄭毅慢慢的停下了車,站在車邊,點上了一根菸,慢慢的抽着,觀察着前面,頓時想起了個大膽的想法。
當他把這個奇思妙想說完後,江若冰生氣的踢了車門一腳,硬生生的責怪道:
“不行,絕對不行!
你自己出事不行,這麼多人,還有車,更不能出事,咱不能再賭了。”